面前躺著的雖說是黎海,可從嗓子裡面發出來的聲音卻根本不是他的,而是那個穿著紅衣吊死的老婆子!一瞬間我頭皮都炸了,剛想掀開被子起身,這時黎海突然從被窩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尖刀。

清輝冷月下刀刃如同覆蓋一層寒霜閃耀刺眼,眼見黎海舉起尖刀朝我刺了過來,我下意識舉起身上蓋著的棉被前去格擋。

只聽刺啦一聲,鋒利的刀刃穿過棉被直接朝我面門刺了下來。

一時間棉絮紛飛,而刀刃距離我的面門只剩不到一公分,黎海見手中尖刀被我格擋住,剛想抽刀再次攻擊,我連忙擰轉棉被,將尖刀牢牢困在其中,隨後右腳屈膝,猛然一腳朝著黎海的腹部踹了過去。

由於黎海身形肥胖,饒是這一腳勢大力沉但也沒將他踹出多遠,只是將他踹下了床。

聽到轟隆墜地聲後我立即摸黑從棉被中抽出尖刀,隨後一個翻身下床,快步來到門口將電燈開啟。

燈光亮起一瞬間屋中亮如白晝,轉頭看去,黎海已經從地上掙扎站了起來。

此刻黎海雖說外貌沒有任何變化,可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子。

身形佝僂,呼吸之時兩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都跟之前見到的那個老婆子一模一樣!見到這詭異的一幕我下意識後退兩步,將尖刀舉在胸前後看著黎海說道:“老婆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揪著我不放,我說過你老伴兒不是我殺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穿著紅衣自殺,要是這怨氣化解不了我和我老伴兒就無法轉世還魂,所以我必須殺了你以解心中怨氣!”

話音剛落黎海突然右腳猛然蹬地,緊接著如同一頭牛犢子般朝著我衝撞過來。

見黎海向我衝來我剛想舉起手中尖刀格擋,可轉念一想又將尖刀收起。

如今黎海肯定是被老婆子給附了身,雖說黎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身體畢竟是黎海自己的。

我要是用尖刀還擊很有可能會傷了黎海,黎海好心收留我來他家暫住,我又怎麼能夠做出這種傷人之事!沉思間黎海距離我只剩不到兩米距離,眼見危險襲來,我快步側身一閃,直接躲過黎海的撞擊。

不等他回過身來,我抬起右腳便朝著他屁股方向踹了過去。

由於慣性原因黎海直接被我踹翻在地,緊接著我快步上前直接坐在了黎海的背部,然後用雙腳踩在了黎海的雙臂位置,藉此準備將其完全壓制住。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黎海的力量遠超於我,我剛將其壓住他便拱起身子,我一個身形不穩倒落在地,手中的尖刀也落在了地上。

倒地後我剛想起身逃脫,黎海瞬間用龐大的身軀將我壓制住,隨後撿起地上散落的尖刀便朝著我的面門刺了過來。

黎海雖說個頭不算高,可體重最起碼也有二百斤,我不過一百三四的重量又豈能將局勢扭轉。

掙脫不得之下我只好舉起雙手拼命抵住黎海握著尖刀的手,可黎海的力道實在是太大,尖刀肉眼可見的正向下刺去,原本我就身形俱疲,僵持一段時間後更是覺得雙臂痠軟。

如今支撐著我的只有活下去的信念,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洩氣這把尖刀就會立即刺入我的面門,到時候我必死無疑。

“老伴兒,我馬上就能給你報仇雪恨了,等我殺了他之後就把他剁成肉餡餵狗!”

黎海張著嘴口中發出的卻是老婆子的聲音,老婆子狂笑一聲之後雙臂驟然用力,一瞬間刀刃再次下落兩三公分,如今距離我面門只剩不到半公分左右,此刻我渾身被汗水溼透,雙臂也在不住的打著哆嗦。

就在我即將無力支撐之時我突然腦海靈光一閃,衝著黎海喊道:“老黎對不住了,別怪我!”

驚呼間我抬起右膝直接朝著黎海襠部位置頂了過去,原以為黎海遭受如此重創會立即疼的跳起,可沒令我沒想到的是黎海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數秒後我才回過神來,現在的黎海已經被那老婆子佔據了身體,因此我傷黎海根本傷不到老婆子,而老婆子卻可以操縱黎海的身體來殺我。

這他媽簡直就是無解,看樣子我要想擊敗老婆子必須先將其從黎海體內抽離出來,可我又不是道士,哪有這等本事。

就在我心中急切之際黎海再次加大手臂力道,此刻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雙手一鬆,頭部迅速朝著一側歪去。

只聽噌的一聲一道寒芒從我面前閃過,緊接著鋒利的刀刃便插入了木地板中,最起碼沒入兩三公分深度。

趁著黎海拔刀之際我拼盡全身力氣雙臂朝著他胸口一推,隨後藉助縫隙從其身下逃脫。

脫離束縛後我剛想轉身朝著客廳方向跑去,可剛行至門口突然一股無形力道爆發,轟的一聲原本開著的屋門直接關閉,就好像有人用力踹了一腳屋門似的。

見屋門關閉我立即上前擰動門把手想要將門開啟,可無論我如何擰動這門就是紋絲未動,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那老婆子獰笑之聲:“生前我打不過你,如今化作厲鬼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你就乖乖等死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容易,我會慢慢將你折磨死!”

循聲看去,黎海已經將插在木地板中的尖刀拔出,正佝僂著身子面帶陰笑朝著我步履蹣跚的走過來。

此刻我背靠門前周圍再無任何格擋之物,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際我突然餘光一掃看到旁邊牆壁上還掛著我先前出門背的挎包,裡面除了那件壽衣之外還有一把水果刀!這把水果刀雖說比不上黎海手中的尖刀鋒利,但最起碼也能應付一陣子。

慌亂間我從牆壁上取下挎包,將手伸進去開始翻找,就在我翻動之際黎海已經率先持刀衝上前來。

此時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舉起手中的挎包便向前格擋去。

刺啦一聲挎包被鋒利的刀刃劃開,緊接著壽衣和水果刀散落在地。

見狀我剛準備彎腰撿起地上的水果刀,這時黎海口中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嘶吼聲。

緊接著黎海身形一軟,隨即癱倒在地,手中的尖刀也順勢掉落在地上。

見黎海昏迷倒地後我先將地上的尖刀撿起,隨後小心翼翼行至他身邊,用腳尖踢了他兩下後低聲道:“老黎!老黎你沒事吧,醒醒!”

黎海倒在地上一聲不吭雙眼緊閉,就跟睡著了似的。

我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只得先將其攙扶到床上躺下,隨後我坐在床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從黎海現在的狀態來看那個老婆子應該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可那老婆子為何突然就走了,這的確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剛才老婆子明明已經佔了上風,她本可以藉著我彎腰撿刀的時候對我下手,可為何會突然放棄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目光看向門前位置,此刻挎包和黑色塑膠袋散落在地,不過其中好像還夾雜著一個黃色的東西。

我快步上前低頭一看,發現這黃色之物正是先前那名司機給我的那個香囊。

此刻香囊已經被尖刀劃開,裡面好像有一張黃紙疊成的東西,難不成老婆子突然逃離跟這香囊裡面的東西有關!想到此處我立即彎腰將香囊撿起,解開上面捆綁的紅繩後我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掌心中。

香囊裡面一共有兩件東西,其中一件是黃紙疊成的三角,透過紙張還能夠看到裡面有紅筆留下的字跡。

另外一件是一張對摺的紙條,開啟一看上面寫著秦溫華和帽簷衚衕三百五十六號。

秦溫華應該就是那名司機的姓名,至於這帽簷衚衕三百五十六號應該就是他所居住的地址。

先前秦溫華離開的時候曾說這香囊中的東西一件可以保命一件可以解惑,如今看來這張黃紙疊成的三角應該就是保命之物,至於留下的地址則是為了幫我解惑。

“難道說這司機當真能幫我解決災禍?”

我望著掌心中的黃紙三角和紙條喃喃自語道。

先前我盲目相信陳湘銘能夠幫我,結果卻發現他是髒東西。

如今這秦溫華的香囊雖說救了我一命,但目前來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善是惡。

如果他是良善之人還好說,可如果也是披著羊皮的狼,那我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已經不敢再去相信其他人,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

現在我就好像是一顆棋子,在棋盤上任人擺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吃掉。

我坐在床邊正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突然一隻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由於我此時正處於情緒緊張狀態,我轉過身去便是一拳。

只聽砰的一聲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對方面門上,等我看清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打的人竟然是黎海。

黎海被我這一拳差點打蒙了,他捂住左眼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詫異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你打我幹什麼?”

“不好意思兄弟,純屬條件反射,對了,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黎海心有餘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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