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但紙條上的字更讓我心中膽寒。

這字明擺著就是那老婆子寫的,可她是什麼時候將這紙條塞到了我的口袋中,我怎麼絲毫沒有察覺?昨晚她是抱著必殺之心來家裡對我下手,所以這紙條絕對不會是昨晚塞到我口袋裡的。

她逃脫之後我就緊鎖房門,一整晚都沒有見過她,直至早上警方在垃圾樓前發現她的屍體,因此她根本沒有機會往我口袋中塞紙條。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噤,眼睛不自覺的便朝著垃圾樓方向看去,難不成這老婆子已經化成了厲鬼,所以這紙條才會在悄無聲息之間出現在我的口袋中?隨著這個想法湧入腦海我只覺渾身一陣陰寒,饒是頭頂烈陽高照但依舊抵擋不住這份刺骨的寒冷。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今晚我就去天秀山陵園找那個中年男子,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要試一試。

現在涉及的不光是我個人安危,我的父母也被牽連其中,如果我要是真出了事他們後半輩子可怎麼辦,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活下去!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回到家中收拾東西,準備先去朋友家躲兩天。

因為職業的原因我很少跟外界人接觸,平日都在家中進行直播,但在當地我還有個不錯的哥們,這人名叫黎海,跟我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我們就留在了同一座城市打拼,當初我也是經過他介紹才進入的直播行業。

黎海雖說其貌不揚長得還有點胖,但是一張嘴皮子卻是溜得很,他也是憑藉這嘴皮子在直播界站穩一定地位,雖說比不上那些大主播,但在我們當地還是小有名氣。

黎海在大學的時候就跟我關係很好,畢業之後由於我們兩個都沒有什麼朋友,所以經常在一起喝酒吃飯,所以算得上是鐵哥們。

他一年前就想讓我跟他合租一間房,當時我是擔心他半夜打呼嚕睡不好覺所以才沒有答應,如今遇到這種事我也只能請求他幫忙了。

畢竟那老婆子已經知道了我家的住址,如果再住在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她給弄死,再者黎海租的房子距離天秀山陵園也比較近,去找那個中年男子也更為方便一些。

打定主意後我便給黎海打去了電話,通話中黎海聽聞我要搬過去住顯得格外開心,還說我終於開了竅。

不過我沒將老婆子和壽衣的事情告訴他,一是我不想將他牽扯進去,二是我擔心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會接納我,我只希望在這幾天中能夠順利將這件事情解決,到時候我就搬出來,也不至於打擾黎海太久。

收拾好日常用物後我便打車前往了黎海家,黎海租住在天陽小區,這個小區已經建立二三十年,雖說規模不小但卻是十分破舊,內部魚龍混雜,什麼三教九流都有。

來到天陽小區後我直奔黎海家,行至門前剛敲了兩下門屋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形肥胖的青年便將門開啟,此人正是黎海。

此刻黎海蓬頭垢面,滿臉胡茬,他上身穿一件洗的泛黃的挎肩背心,下身穿一條黑色短褲,手中還夾著一根抽了半截的香菸。

見到我之後黎海滿臉笑意,臉上肥肉堆起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鐵子,你總算是開竅了,我早就讓你搬過來住,趕緊進屋.”

黎海說完將煙叼在口中,隨後便將我手中的行李接了過去。

跟隨黎海進屋後我朝著屋中看去,地上一片狼藉,根本不像能住人的樣子。

屋中窗簾緊閉,一片昏暗,地上滿是吃剩的零食袋和泡麵桶,黎海直播的桌子上更是落滿了菸灰和菸蒂。

整個屋子聞上去更有一種腐敗的味道,讓人聞後刺鼻上頭。

“老黎,我這次來沒打算常住,就是想在你這裡暫住幾天.”

我看著黎海開門見山道。

黎海將行李放下後轉頭看了我一眼,詫異道:“暫住幾天?你小子是不是碰上什麼事了,昨天我可是聽咱們平臺的小六說你小子發了,前兩天有個神豪一夜之間給你刷了四十萬禮物,我那天正好喝多沒趕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來我家暫住是不是跟這神豪刷禮物有關?”

黎海雖說為人大大咧咧但是卻極其聰明,上大學的時候他就算天天在宿舍打遊戲也從來沒有掛過科。

如今他憑藉這三言兩語就猜到此事跟神豪刷禮物有關,足以見得其心思縝密頭腦聰慧,要想糊弄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跟那沒什麼關係,就是這兩天睡眠不太好,總是半夜做噩夢,所以來你這住幾天,等過去這段時間我就搬回去,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

說話之時我故意將頭扭向一邊,假裝在打量屋子,實則我是擔心黎海看到我躲閃的眼神,猜到我心中有事。

“陳默,咱們好歹也是四年大學同學,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外道了,別說在這住幾天,就憑咱們這關係住一輩子也無所謂,我幫你把行李收拾一下,你就安心住在這裡,等晌午我帶你去樓下吃頓涮羊肉.”

黎海說著便彎腰拉開我行李拉鍊,此時那個裝著壽衣的黑色塑膠袋還在行李中,我擔心黎海發現壽衣,連忙上前一把摁住行李,慌張道:“行李我自己收拾吧,這裡面還有兩條沒洗的內褲,你可別給我翻出來了.”

聽到這話黎海一臉嫌棄的瞟了我一眼,將手在泛黃的背心上抹了一把:“我尋思我這日子過得就夠不衛生了,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連內褲都不洗,行了,你自己收拾吧,我先打會遊戲,等會兒咱們就出去吃飯.”

黎海說完便自顧自坐在電腦前開始玩遊戲,而我則是趁他不注意將黑色塑膠袋藏在了隨身攜帶的揹包裡。

塑膠袋中的壽衣有問題,現在已經把我拖下水我絕對不能再讓黎海趟這趟渾水。

趁著黎海打遊戲的時間我把屋子打掃乾淨,雖說在這裡住不了幾天,但最起碼住的心裡舒服。

等黎海打完遊戲之後他便帶我下樓吃飯,黎海說的那家飯館就在小區對面,是家涮羊肉的館子。

估計是中午吃羊肉容易上火,所以飯館裡面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只有一兩桌客人。

黎海點了幾盤羊肉和涮菜之後又要了一瓶白酒,趁著還沒上菜他看著我身旁的揹包問道:“吃頓飯你揹著包乾什麼,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寶貝?對了,遊客刷的禮物主播跟平臺對半分,那二十萬你取出來了嗎?”

這兩天我一直想著壽衣的事,倒是把這平臺存的錢給忘在了腦後。

一般來說平臺第二天就能分賬,需要將裡面的錢提到銀行卡才能使用。

目前我媽的病還需要一大筆錢醫治,所以這些錢我必須提出來,因為我知道就算是我現在把這些錢退回去這件事情也不會妥善解決。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治我媽的病,至於有什麼後果等日後再說。

想到此處我掏出手機開始從後臺查詢餘額,可當我開啟餘額介面的時候卻是傻了眼,上面顯示的餘額竟然為零。

看到餘額清空我第一時間給平臺打去了電話,問問是不是那個神豪撤銷了刷出的禮物,但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神豪根本沒有投訴我。

平臺分賬的二十萬已經到了公司賬戶,至於我的二十萬並沒有從網路走賬,而是被人給取走了。

聽到平臺的回應我心中怒火中燒,問他們怎麼能把這些錢交給不認識的人。

公司條約雖然允許主播直接去公司拿錢,但必須要本人到場才行,我根本沒去過公司,這錢又是怎麼被取走的?我將心中疑問告知公司接線員,豈料他查詢之後卻告訴我一個更為吃驚的訊息,他說錢是昨天取走的,而取錢的人就是本人。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我整個人都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問公司接線員是不是弄錯了,昨天我一直在家裡從來沒出去過,怎麼可能把錢取走。

公司接線員見我不相信,於是跟我加了聯絡方式,隨後將一段監控影片發給了我,看到影片後我整個人頭皮都炸了,影片中取錢的人竟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如今事情發展的走向已經越來越不受我的控制,這世上怎麼會出現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冒充我將錢取走,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整個人愣在當場,如果說昨天去公司取錢的人跟我長得相同,那麼這件事情的確不能怪公司,畢竟公司也沒有分辨真假的能力,但令我不解的是這個人怎麼會跟我長得如此相像,難道說這世上真有模樣相同的兩個人?就在我心上疑惑之際突然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我低頭看了一眼,是我爸打來的電話。

看樣子我爸應該是為了錢的事情,我沒多想直接接通了電話:“爸,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我媽做手術的錢我正在湊著,你先彆著急.”

我爸聽到這話明顯一怔,緊接著說道:“你今天早上不是已經把錢送回來了嗎,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到沒到家,真是苦了你了,這二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等你媽病好了爸就出去打工賺錢,早些把你借的這些錢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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