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爸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拿著手機的手不住打著哆嗦,渾身更是顫慄不止。

自從知道我媽生病後我就一直沒離開過省城,更沒有回過老家,既然如此我爸為何會說我把錢送回去了,要知道這錢根本沒經過我手,昨天就已經被人取走了……驚詫間我汗毛直立,腦瓜子嗡嗡作響,難不成是昨天取走錢的那個人把錢送了回去,可他又怎麼知道我爸媽需要這筆錢,更蹊蹺的是他怎麼會知道我爸媽住在哪裡。

關於壽衣這件事我本就不想告訴家裡人,可現在沒想到連我爸媽也被牽扯其中,這更是令我有些手足無措。

“兒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到家沒有,你媽囑託我讓你好好謝謝那些借錢的朋友,現在這個世道能借這麼多錢給你可不容易了,一定不能怠慢了人家,等有時間請人家吃個飯.”

我爸自顧自在電話中唸叨著。

此時我哪有閒心再聽他說了些什麼,連忙追問道:“爸,今天早上我回去的時候除了把錢給你們還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啊,你就說這錢是你管朋友借的,然後你說城裡還有事就著急忙慌走了,不對啊,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我爸雖說是個地道的莊稼漢子,但是卻並不愚笨,聽我問話立即覺察出有些異樣。

“沒……沒遇上什麼事,既然錢送回去那就好了,你專心帶著我媽看病,如果錢不夠的話再跟我說我,我想辦法湊錢,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大門鎖好,沒什麼事別出去逛了.”

我對著電話叮囑道。

目前還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斷然不能將此事告訴我爸。

一是害怕他們擔心,二是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幫不上忙。

況且就算我真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畢竟他們從小看著我長大,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我的模樣。

如此說來這個取錢的人當真跟我長得分毫不差,如若不然我爸媽怎麼可能會無法辨別。

我爸雖然對我的囑咐有些懷疑,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通話結束通話後我將手機放在桌上,目光無神的看向前方,整個人就好像是傻了一般。

坐在對面的黎海見我面色陰沉,猜到我心中有事,於是往我碗里加了塊羊肉,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看你悶悶不樂的.”

黎海這人很會察言觀色,如果現在我說沒事的話他肯定會心生猜忌,與其將實情告訴他還不如隨便扯個謊,總比將事情的真想告訴他要好一些。

“我媽前兩天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說是要做個手術,手術費需要二十萬,我早上取了錢之後就把錢送了回去,我爸打電話是想問個平安,沒啥事.”

我看著黎海面色平靜道。

黎海聽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怪不得我看你情緒不對勁,現在這錢夠用嗎,要是不夠的話就跟我說,畢業這兩年我也沒談物件,手裡也攢了些錢,用的話你就拿走,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我爸媽借點,多了拿不出來,十萬八萬應該沒什麼問題.”

黎海的話頓時讓我紅了眼眶,他認真的模樣一看就是發自肺腑,沒有絲毫偽裝。

畢業的時候我們宿舍八個人相約不管身處何地都要每年一聚,可自從畢業之後我唯一見過的舍友就是黎海。

其他的人別說見面,就算是在聊天軟體上也很少來往,如今像黎海這種交心交肺的朋友已經不多了,我更不能把他拉下水,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絕對不能牽扯到其他人。

“老黎,這輩子能交你這個朋友算是我沒白活,都在酒裡,我敬你一杯!”

說著我端起桌上酒杯舉向黎海,碰杯後一飲而盡。

或許是遇到黎海這樣交心的朋友高興,也或許是這兩天過得太過壓抑,反正涮羊肉沒吃幾塊,酒卻是喝了不少。

最後我喝的不省人事,印象中還是黎海把我給攙扶回去的。

回家後我吐了幾次便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像是躺在雲上似的,天旋地轉,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黑暗,黎海正坐在電腦桌前開著直播。

見他直播我也沒打擾,我下意識用手朝著周圍摸了一下,突然發現我的揹包不見了!一瞬間我猛然清醒,坐起來之後看著正跟遊客聊天的黎海問道:“老黎,我那個揹包呢,你放哪了?”

黎海被我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小點聲,我這直播呢,你這一嗓子最起碼嚇走我三五百遊客.”

我沒工夫跟他閒扯,又追問了一遍,畢竟那件壽衣還放在揹包裡面,壽衣是整件事的源頭,要是沒了壽衣那就麻煩了。

“你個破包誰稀罕啊,陽臺上晾著呢,喝這麼多酒揹包上都吐滿了,裡面東西我沒動,拿出來之後都給你放陽臺了.”

黎海說完扭過頭去繼續跟直播間的遊客聊天。

聽到這話我立即前往陽臺,此時揹包正晾在衣架上,還不斷向下滴落著水珠。

至於揹包裡面的東西則是放在一側的鞋架上,包括那個裝著壽衣的黑色塑膠袋。

我見塑膠袋並沒有開啟過的跡象於是長舒一口氣,拿起之後回到屋中看了一眼牆壁上懸掛著的鐘表。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雖說距離跟那個中年男子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去一趟天秀山陵園。

現在距離神豪說的三天大限只剩下明日一天,如果我還不能破解謎團的話說不定我這條小命就真完了。

我將黑色塑膠袋和一把水果刀藏到身後,隨即來到黎海身邊說道:“老黎,等會兒我出去辦點事,估計下半夜回來,你要是睡覺的話就把鑰匙放在門口墊子底下,省的半夜再給我開門,對了,借你挎包用一下.”

不等黎海回應我便拿起掛在牆上的挎包,快速將黑色塑膠袋和水果刀放進其中。

剛準備轉身離開,這時黎海突然起身抓住了我的手臂,詫異道:“這都十點多了,你上哪浪去,喝了這麼多酒還不消停,難不成你還想找個小妹妹解解酒?”

“浪什麼浪,我這沒錢沒勢哪個小姑娘願意陪我浪,我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你就別管我了,趕緊直播吧,說話這當口三五百遊客都走了.”

我看著黎海打趣道。

“啥三五百遊客,頂破天也就一兩百人,你到底有沒有事,有事的話我陪你走一趟.”

黎海看著我擔心問道。

“真沒事,你就好好陪你那些遊客嘮嗑吧.”

說完我不再等黎海回應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剛才在屋中說話硬氣,可出了門之後我心中就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現在面臨的不光是壽衣的事,還有那個穿著紅衣吊死的老婆子。

她既然能往我口袋中塞紙條,說不定她也能夠找到我現在住的地方。

我必須在她之前找到解決她的辦法,要不然的話不光我這條命保不住,黎海恐怕也會被我拖下水。

慌亂之際我快步下樓,剛來到小區門口就發現一輛計程車正停在花壇位置,我沒多想便上了車,隨後看著昏暗的駕駛室方向說道:“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趟天秀山,快點,我有急事.”

“天秀山?那裡不是陵園嗎,你大晚上去那墳地幹什麼,難不成去祭拜?”

司機一邊問著一邊發動汽車。

“我又不是不付給你車錢,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抓緊開車,十一點之前一定要趕到地方!”

我原本心中就有些急切,被這司機一問火氣更大,說話語氣也有些強硬。

司機聽後並未回應,踩下油門便駕駛著車輛朝著天秀山方向駛去。

由於天秀山距離黎海租住的小區並不算太遠,所以到達陵園的時候不過十點半左右。

見到達陵園門口,我付完車費便準備下車,可就在我手剛準備扣動門把手的時候突然咔噠一聲傳來。

循著聲音看去,司機竟然將車門鎖上了,見狀我不禁一愣,看著駕駛室中的司機問道:“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是輛黑車?”

司機聽後啞然一笑,將儀表盤位置的香菸拿起,從中抽出兩根,自己點燃一根後又將另外一根遞給了我,隨即笑道:“什麼黑車白車,能把人順利送到地方的就是好車,兄弟,咱們第二次見面也算是個緣分,上次我這根菸你沒抽,這次好歹給我個面子.”

這番話我還沒琢磨過味來司機已經將手中的香菸遞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識接過香菸,隨後藉著車窗外的月光看了一眼。

當我看清香菸牌子的時候我頓時嚇得虎軀一震,這根香菸上印著紅蓮二字,旁邊還有一朵血紅色的蓮花!看到香菸牌子後我立即抬頭看向駕駛室中的司機,此時司機正回過頭叼著煙陰惻惻的看著我,嘴角還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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