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斜了他幾眼,仔細看畫作,先臨摹山水圖,他畫的很快,而且一模一樣,反正混在一起,明妧是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臨摹的。

畫好了圖,就要題詞了,蘇陽問道,“題什麼?”

齊徵輕咳道,“蘇兄幫人幫到底,幫忙想個?”

蘇陽把筆放下,齊徵回頭,那幾位同窗都坐下了,喝茶吃點心,只差臉上沒寫著:不要找我。

齊徵眼睛掃了一圈,然後望著明妧了,“元兄一看就才華洋溢,你看題什麼詞比較好?”

明妧哭笑不得,這是逮一個算一個呢,不過這幅畫,她正好有一句合適的詞,便道,“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這句如何?”

齊徵拍手道,“就這句,不能更合適了.”

蘇陽笑道,“這句詩很好,就是太大氣了些,你確定書院裡的同窗做的出來?”

好像是沒有這麼有才的,齊徵望著明妧,“有沒有低調一點的?”

“……沒有了.”

被她記住的詩句本來就沒幾句,但凡記住的都是膾炙人口流傳百世的名句,這也是為什麼穿越女一張口就驚豔世人的原因,而且對於大部分穿越女來說,腦子裡的古詩都是用一句少一句,有時候是天縱奇才,有時候就是草包一枚啊……且用且珍惜。

明妧腹誹的想。

“就這句吧,到時候孟老先生誇讚幾句,人家一高興,指不定就不戳破了,”齊徵想的很開。

蘇陽搖搖頭,把詩句添上。

臨摹完這一幅,又臨摹仙鶴圖。

方才幫了忙,被齊徵盯上了,他的眼神太過炙熱,明妧頗不適應,藉口淨手出了門。

站在迴廊上,聽樓下食客閒聊,聊的正好是鎮南王世子:“聽說鎮南王世子眼疾一直沒有好轉,一定要衝喜不可?”

“是這麼說的,本來都挑中蘇家二姑娘了,不知道怎的,又把親事退了.”

“鎮南王世子雙目失明,腿還斷了一隻,蘇家姑娘嫁給他是太委屈了些,現在親事退了,又非沖喜不可,不知道誰家姑娘要倒黴了呦.”

“聽說鎮南王府相中了……”聲音越說越小,明妧就走過去,墨塵打算禍害誰了。

結果靠近了,背後的屋內有聲音傳來,“他還真是命大,摔下山崖都摔不死他.”

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子壓抑。

隨即有聲音笑道,“雙目失明,還斷了腿,生不如死,比直接摔死不更慘嗎?”

幸災樂禍的語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明妧瞪著那道門,誰想到話題一轉,聊她了,“真要說命大,應該非定北侯府嫡女莫屬,她可是……”“不要提她.”

喜兒對著門張牙舞爪。

瞥頭,見一小夥計一手端著菜,一手拿著銅壺過來,不知怎麼的腳下一滑,手裡的菜和銅壺都飛了。

小廝嚇了直叫,“讓開,快讓開!”

喜兒見了,手猛地把明妧往前一推,自己被反衝到欄杆上,疼的她齜牙咧嘴。

明妧好巧不巧的把門撞開了,要不是她還算動作靈敏,真的要直接摔進屋了。

屋外,盤子砸地,噼裡啪啦聲傳來,明妧捂著被撞疼的胳膊,疼的眉頭都扭在了一起。

“真倒黴!”

她抱怨道。

話音未落,有冰冷的說話聲傳來,“還不快滾!”

明妧回頭,就看到兩男子坐在那裡用飯,說話的男子一襲青色錦袍,上面繡著飛鳥,另外一男子一襲紫袍,器宇不凡。

長得都還不錯,就是臉上的冷色太敗氣質了。

喜兒看見屋子裡的人,臉白了幾分,她快步進屋,把明妧拽著走了,還把門幫著關好了。

看見喜兒緊張模樣,明妧道,“屋子裡的人你認識?”

喜兒搖頭如撥浪鼓,“不認識.”

那邊齊徵過來找她們,明妧走過去,喜兒鬆了一口氣。

屋內,蘇陽把仙鶴圖臨摹好了,就差題詞了,方才明妧不在,他們想了幾句,都不大合適。

這回,不止齊徵,連蘇陽都問道,“表弟可有好的題詞?”

這聲表弟,喊的還真麻溜,明妧望著蘇陽,他就不好意思了,明妧則道,“低頭乍恐丹砂落,曬翅常疑白雪消.”

她剛說完,齊徵就拍蘇陽肩膀了,“你這表弟也太厲害了點兒吧?”

蘇陽將齊徵的手拂開,把詞添上,道,“回府了.”

他邁步就走,齊徵喊道,“不吃飯了?我請客.”

“下回吧.”

蘇陽出了門,明妧緊隨其後。

可是蘇陽走了幾步,就轉身回頭了,明妧納悶,結果不遠處有聲音傳來,“蘇三少爺這是躲著我呢,還是躲著四皇子?”

蘇陽手裡的摺扇緊握了下,笑著轉了身,“怎麼會呢,我只是有東西落在了屋子裡回去取.”

明妧眼珠子都瞪大了。

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四皇子?!她回頭望著喜兒,喜兒又縮脖子了,剛剛才騙姑娘說不認得,結果他們自己報出四皇子的名頭了。

姑娘差點嫁給四皇子,又對四皇子傾慕有加,她是姑娘的貼身丫鬟能不認識四皇子嗎?不過方才,在屋子裡,他們直面相對,他們似乎並不認得她?她雖然穿了男裝,但想認出來並不難。

蘇陽走上前,明妧猶豫了一瞬,也走了上去。

蘇陽笑道,“見過四皇子,見過榮王世子.”

明妧跟在後頭作揖。

榮王世子眸光從蘇陽身上挪開,望著明妧道,“你是蘇家的人?”

蘇陽道,“是我的遠房表弟.”

明妧則道,“方才衝撞了貴人,失禮了.”

蘇陽驚訝,“出什麼事了?”

榮王世子漫不經心道,“沒什麼事,他方差摔進屋來,擾了我和四皇子用飯的雅興.”

蘇陽替明妧賠不是,四皇子懶懶的瞥了明妧一眼,就邁步走了。

蘇陽鬆了一口氣,沒認出來就好。

出了醉仙樓,明妧坐上馬車,這時候才忍不住問喜兒道,“難道四皇子以前都沒見過我?”

“當然見過了,侯爺和老太太過壽,四皇子都是親自送賀禮來侯府的,不止見過姑娘,還和姑娘說過話呢.”

“……那怎麼會不認得我?”

如果只是她,不認得很正常,和蘇陽在一起還猜不出來,身為曾經的未婚夫就有點過分了。

“姑娘羞澀的不敢看四皇子,一直低著頭,四皇子可能只認得姑娘的後腦勺,不認得臉吧,”喜兒一臉認真道。

“……”明妧扶額,結果喜兒卻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姑娘,裙裳弄髒了.”

明妧買的糖人用油紙包著,結果融化了掉下來,沾在了裙襬上。

喜兒心疼裙裳,明妧更心疼糖人,上街兩回了,糖葫蘆、糖人一口都沒吃到。

喜兒拿帕子擦,結果越擦越髒,她道,“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換了唄,”明妧壓根就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衣裳髒了,正好是她換男裝的理由。

可這樣的理由用來搪塞蘇家人可以,定北侯府的人,她就搪塞不過去了。

馬車在蘇家停下,喜兒鑽出來,就看到李媽媽帶著珊瑚站在石獅子旁,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喜兒臉刷的一白,趕忙把簾子放下又鑽進了馬車裡。

“喜兒?”

珊瑚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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