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伸手摸了摸,道,“固定住就可以了啊.”

“如何固定?”

蘇陽問道,“如果用小木頭卡住,終不是長久之計.”

明妧這才發現裡面卡了小木頭,不然更晃,就這事,要她跑一趟?直接問她不就好了嗎,明妧把玩著小陶瓷,道,“用松脂和臘試試.”

一旁的管事的拍腦門了,“我怎麼沒想到,松脂和臘用火一烤就軟了,用木頭卡住,有時候半天都取不下來.”

蘇陽在一旁慚愧,看明妧腦袋的眼神都變了,表妹聰明的有些過分了。

那種眼神,明妧很受用,畢竟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不叫人仰視麼?明妧對印刷興致缺缺,倒是對後院燒製陶字感興趣,看到有泥巴,明妧擼起雲袖就上手了。

蘇陽驚訝,“表妹還懂拉坯?”

驚訝完,又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點,表妹連醫術和印刷都懂,會拉坯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結果明妧搖頭,“不會啊,不過可以試一試,難得來一趟.”

喜兒興奮道,“奴婢也試試.”

明妧是真不會,拉了一旁的師傅教她,很快就上手了。

受她感染,蘇陽也擼起衣袖加入其中,管事的見他們玩泥巴,還玩的不亦樂乎,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玩的,拉坯傷手啊。

失敗了三回之後,明妧總算塑了一個像樣點的,就是造型和一般的杯子差別有點大。

喜兒的造型還湊合,就是硬生生的把杯子給做成了碗,再做下去可能要成湯碗了。

半個時辰後,明妧有些累了,就收了手,叮囑師傅要給她燒好。

燒瓷師傅不敢保證,明妧也不好為難人家,畢竟她做的又不是什麼珍品。

洗了手,將錦袍上的泥巴擦了擦,就出小院了。

見時辰還早,蘇陽笑道,“是直接回府,還是去街上逛逛?”

這還用問麼,當然去逛街了,前世沒逛的街,這一世補上,在蘇家出門還容易些,回了侯府,可就不容易了,明妧找了個一本正經的理由,“蘇瑤表妹她們幫我罰抄,也不知道她們喜歡什麼,表哥幫我挑件禮物當做答謝吧.”

蘇陽失笑,“祖母壓根就沒打算罰你,要不是你在,她們兩個受罰更重.”

“要不是我,她們估計都不用挨罰.”

明妧嘴角微翹,瑩瑩如水的眼睛,帶著一種清澈無波的透明。

上了街,明妧就到處晃盪了,蘇陽跟在後面做錢袋子,喜兒負責拎東西。

在一賣香囊的小攤子處,明妧拿了香包嗅著,小攤販一臉古怪的看看她,又見蘇陽一臉寵溺,想到世家子弟不乏龍陽癖好,暗抖了下身子,眸底閃過一抹唾棄……差點沒把蘇陽給氣死。

那邊一男子騎馬過來,在馬背上就喊道,“蘇兄,你可真叫我好找!”

明妧回頭,那男子翻身下馬,蘇陽笑道,“齊兄找我有事?”

男子正要說話,見明妧在一旁看著他,他多看了明妧幾眼,笑道,“蘇兄,我去蘇家找你,小廝說你陪表妹出府了,你府上的小廝什麼時候也會撒謊了?”

蘇陽尷尬,小廝沒撒謊,誰想到明妧會在馬車裡換了男裝。

明妧一臉坦然,蘇陽介紹道,“這是我遠房表弟,我帶他來街上逛逛,表妹……身子不適,方才提前回府了.”

男子朝明妧作揖,“在下齊徵.”

明妧回禮,“我叫元銘.”

喜兒聽了眨眼,姑娘叫元銘,那她豈不是要叫二喜了?兒戲啊!介紹過後,男子拉著蘇陽就走,蘇陽不去,男子就道,“你我好歹兄弟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明妧見男子是真急,都恨不得把蘇陽扛走了,便道,“表哥,你隨齊少爺去吧,我帶小廝在街上逛逛.”

“你一個人逛街,我不放心,”蘇陽望著明妧道。

喜兒沉默:表少爺,我不是人啊!男子聽了,就道,“元兄也一起吧,就在前頭不遠.”

說著,不容明妧拒絕,男子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就往前走。

蘇陽臉都紫了,道,“齊兄快鬆手,我表弟手腕有傷.”

齊徵嚇了一跳,連忙把手鬆了,其實他抓的是左手,明妧左手並未受傷。

不止鬆開了明妧,連蘇陽一起放開了,齊徵嚮明妧作揖賠罪,他是太著急了。

明妧搖頭笑道,“沒事,表哥是太緊張了.”

齊徵鬆口氣道,“沒事就好,先救命吧,一會兒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急到這種程度,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跟著齊徵往前,進了醉仙樓。

蹬蹬蹬上了二樓,芙蓉間。

屋內,有五六位少年在,年紀和蘇陽不相上下,看到蘇陽來,都起身寒暄,見到他們,蘇陽斂眉了,“這是出了什麼事,把你們都叫了來?”

齊徵一屁股坐下,灌了一盞茶,另外一少年過來道,“齊兄和孟兄去找孟老先生,不小心打翻了燈燭,將桌案上的畫作給燒了,就算火撲滅的及時,也還是燒的面目全非,你也知道孟老先生的脾氣,要叫他知道,齊兄和孟兄闖下這麼大禍,他肯定會不留情面,要山長將他們逐出書院,孟兄在書院和孟老先生周旋,齊兄則拿著被燒掉的畫作找我們趕緊再補一份,可其中有兩份不知道是誰的,蘇兄畫技高超,臨摹的足以以假亂真……”他們口中的孟兄是孟老先生的嫡孫,連親孫子犯錯都不留情面,可想齊徵會有多慘了。

“臨摹還是真跡,瞞不過孟老先生,”蘇陽不贊同道。

齊徵則道,“畫作昨兒才交的,孟老先生還沒看過.”

又不是什麼大家畫作,孟老先生不會往臨摹上想的。

齊徵求蘇陽幫忙,蘇陽人都來了,這麼多人都幫了,他也不好起身就走。

“畫作在哪兒?”

蘇陽問道。

“這邊……”那邊桌子上,擺了兩幅畫,一幅山水,一幅仙鶴。

被燒掉的部分不多,在右上角題詞部分,蘇陽道,“臨摹可以,可這題詞……”不同的腦袋,想的題詞可不一樣,而且畫技可以模仿,字跡沒有,可模仿不了。

齊徵道,“這事,方才我們都想過,字跡可以模仿山長和孟老先生的,山長的字蒼勁又不失飄逸,書院的學生最愛他的字,孟老先生的字灑脫,渾然天成,都是最不容易叫人起疑的.”

蘇陽笑道,“我是不幫忙不成了?”

齊徵一臉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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