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譁然,所有人皆是震驚地看著擂臺上突然出現的陌生少年,原本今日的主角應該是蕭家的一眾子弟,可在少年出現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就算是再度恢復修煉天賦的蕭炎,一時間也暗然失色。

“那白袍少年到底是誰?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吧?大斗師?我眼花了嘛?”

“這不可能!十六歲的大斗師,就算是妖孽修煉也不可能如此之迅速!”

“你們剛剛看到他的身影了嗎?好快!我都沒看清他怎麼上擂臺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救場,這速度絕非一般人可比啊!”

“你剛剛注意到沒有?那蕭炎似乎使用的是什麼鬥技?怎麼感覺不像是蕭家的成名鬥技?可施展出來的氣勢卻不比玄階中級鬥技差!那白袍少年輕輕一掌就接下來了!連退都未曾退上分毫!”

大部分觀禮之人對納蘭宮並不熟悉,因此在一片驚疑聲中,對少年身份的好奇佔了絕大多數,唯有那少數人將納蘭宮的身份辨認出來,當即對身邊心生疑竇的同伴解釋。

“他你都不認識?納蘭宮!納蘭家的天才,三年前曾與蕭炎齊名,十一歲便是突破了鬥者,凝聚鬥之氣旋。”

“嘶!他就是納蘭宮?這天賦也太恐怖了吧?這才長時間?就成了大斗師了?”

“嘿,難怪雲嵐宗宗主都想收其為徒,這等天賦,百年無人能出其右!”

蕭戰與大長老均是震驚地望著將蕭炎與蕭寧阻攔下來的納蘭宮,片刻後,臉上的震驚之色被一絲凝重所取代,他們對視了一眼,旋即眉宇間便是浮現出一抹憂愁。

“一年時間,從九星斗者突破到大斗師境界,這天賦……他與蕭玉的婚事怕是懸了。”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類似的想法。

顯然,納蘭宮如今的實力已經讓他們感到了壓力,畢竟,蕭家實力最高的蕭戰,如今也才六星大斗師罷了。而納蘭宮一介晚輩,卻已經有了和蕭戰平等對話的實力。

在納蘭宮閃現至擂臺之上時,蕭玉也衝下了觀禮席,可當蕭寧被甩下擂臺時,蕭玉心頭劇震地停下了腳步,她抬頭看著那道白袍身影,心中不知為何,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沉重感,令她屏住了呼吸。

她突然明白了剛才的自己有多麼可笑,十六歲的大斗師,若是再給他一點成長的時間,或許不會比內院強榜上的那些天驕妖孽差。

蕭玉面色複雜,目光中充斥著異樣的情緒,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感。

擂臺上,蕭炎一拳狠狠地轟出,卻被納蘭宮輕而易舉地接下,腳下半分都未曾挪動,蕭炎的童孔驟然緊縮,內心大感震撼。

“好硬的肉身!”

他面色當即凝重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拳頭就像是打在了比岩石更堅硬的物體之上,八極崩的勁氣對其沒有半分的傷害,這讓他一時感到萬分沉重。

要知道八極崩可是玄階高階鬥技,就算是大斗師,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招就算沒受傷,好歹也要退上兩步吧?可納蘭宮卻彷佛無事人一般,一臉輕鬆澹然地看著他,眼中似乎帶有些讚賞?

他這一年來,到底成長到了何種地步?他真的能趕上他的步伐,將當初的天才之名拿回來嗎?

蕭炎才剛立下不久的目標,此時此刻,出現了一絲絲動搖。

“不錯的鬥技!”納蘭宮收回了手掌,讚歎了一句。

蕭炎很勉強地笑了笑,心中藏著事的他,並沒有心思回應納蘭宮的恭維,不錯的鬥技?若是不錯,怎會連你一步都無法撼動?

納蘭宮未曾注意到蕭炎複雜的心思,看向另一邊的蕭家二長老:“二長老,該宣佈結果了,蕭寧已落下擂臺,這一場比鬥結束了。”

二長老這才從震驚中回神,點點頭,剛準備宣佈結果,可被蕭玉扶起身的蕭寧卻一臉的不忿,在臺下喊道:“我不服!”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被這一聲夾雜著憤怒與嫉恨的聲音吸引了過去,但旋即眾人臉上均是露出為之不齒的神色,比試中服用丹藥,如今卻還不服?不服什麼?哪來的資格不服?

納蘭宮同樣也皺起了眉頭,心中略有不悅,朝著蕭寧投去了怒其不爭的目光。

他此舉本就是在為蕭寧找臺階下,真當在場的眾人是眼瞎嗎?你不鬧別人還不會多關注你,你這一鬧,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蕭寧,別鬧,輸了就是輸了!”蕭玉此時腦子無比冷靜,趕忙將蕭寧拉退了兩步,斥責道。

被憤怒與嫉妒衝昏頭腦的蕭寧當即甩開了蕭玉的手,低吼道:“我沒輸!是他把我甩下來的,剛才那一拳我有機會贏!蕭炎絕對接不下來!”

眾人投去了看傻子一般的目光,蕭寧連鬥者都不是,自然看不出蕭炎那一拳的威力,但在場眾人哪一個不是眼尖之人,蕭炎那一拳的威勢分明就是玄階鬥技,若真是交手,他整條手臂都得廢掉!納蘭宮給他找臺階下,偏偏他還不領情,真是蠢到家了。

“混賬東西,給我住嘴!”

大長老閃身而至,一掌扇在了蕭寧的臉上。

“啪!”

這一掌極為狠厲,清脆的掌聲在鬥技場上響起,竟直接打得蕭寧半張臉都快速腫了起來。

“爺爺……”蕭寧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望著爺爺,這是爺爺第一次對他下如此重手。

“你個混賬,比試中吞服丹藥,當在場的人都是眼瞎嗎?納蘭公子救了你一命,你不知感謝也就罷了,還在此胡鬧,你是想氣死我嗎?”大長老怒目,乾癟蒼老的臉頰上浮現起怒容,通紅得想進了蒸籠。

“爺爺,蕭寧知道錯了,您別生氣,我這就帶他下去。”蕭玉趕忙山前,領著蕭寧道歉:“愣著幹什麼,還不道歉?”

蕭寧低著頭,心中的一番妒色與憤怒被爺爺的怒火給瞬間澆滅而去,訥訥地說道:“爺爺,我錯了。”

“還不給我滾下去,站在這丟人現眼嗎?”大長老怒喝道。

蕭玉趕忙將蕭寧帶了下去。

鬧劇潦草地收場,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眾人似乎覺得有些不太過癮,嘖嘖搖頭。

唯有二長老見此,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對著臺下冷冷的宣佈道:“蕭寧比試違規服用丹藥,從今天開始,關禁閉三個月!”

說完之後,也不管臺下的略微騷亂,再次喝道:“挑戰完畢,蕭炎勝!”

納蘭宮掠回了座位,蕭玉帶著蕭寧不知道去了哪,身旁座位空空,一道火紅身影從眼前拂過,香風鋪面,一抹幽香縈繞在鼻間久久不散,令人心猿意馬。

納蘭宮詫異的偏頭,卻見一妖嬈的嬌軀搖曳著來到身旁空著的座位,那藕臂白皙得晃眼,玉手拂過臀下的褶皺,安然地坐在了蕭玉的位置上。

“納蘭弟弟今天出得好風頭。”如玉石撞擊般的清脆嬌笑聲傳入納蘭宮耳中,雅妃嫵媚地以手托腮,美目中噙著一絲水潤,調笑道:“這蕭家成人禮本該是蕭家子弟的主場,卻不成想被納蘭弟弟蓋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們今日過後會作何感想。”

“雅菲姐說笑了,我哪想出風頭。”納蘭宮苦笑:“若真讓蕭炎那一拳砸中,蕭寧一條手臂可就得廢了。畢竟是蕭玉親弟弟,也不好任由他落得這般狼狽。”

“可他們不會這般想。”雅妃朝著觀禮席努了努嘴,又指了指主位上沒有先前那般笑意的蕭戰與蕭家大長老:“你這次出手,可是驚掉了他們的下巴,十六歲的大斗師,在整個加瑪帝國的歷史上都是鳳毛麟角,這次成人禮過後,你的天才之名必將傳至整個加瑪帝國。”

納蘭宮覷了覷觀禮席,發現成人禮雖然還在舉行,卻已無多少人關注臺上了,不少人朝著他這邊指指點點,暗中私語,顯然是在談論關於他的事。

“天才之名……”納蘭宮回過頭,想了想卻又灑然一笑:“天才又非強者,若是夭折,天才也就不是天才了。一些虛名罷了,對我卻無甚作用。”

“這可不一定。”雅妃嫵媚的臉頰突然嚴肅起來,她提醒道:“你可別忘了,很快就是秋獵大典,你的實力若是傳揚出去,秋獵大典上,你將被諸多勢力視為勁敵。到時候,說不得秋獵大典上會有人給你使絆子。”

納蘭宮聞言,眉頭不禁皺了皺,想到秋獵大典的獎勵幻玉冰露是妹妹吊命之物,秋獵大典不得有失,便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雅菲姐提醒。”

“你上心了就好,我就不陪你了,我就先回那邊了。”

雅妃見他上了心,便起身撐了個懶腰,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頓時凸顯的更加傲人,在納蘭宮身前一展無遺。

近在遲尺的妖嬈身材將納蘭宮的目光牢牢鎖死在了那嬌軀之上,雅妃身子離他極近,近乎將他整個視線遮擋而去,那嬌軀上略帶溫熱的幽香如泉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近的距離令他略有些尷尬的閃躲著目光,以免唐突。

“咯咯咯咯……”雅妃的餘光覷見了納蘭宮的尷尬神色,頓時嬌笑著搖曳著柳腰離去。

成人禮仍在繼續,但已無多少人將心思放在這上面了,最精彩的已經過去,後面平平無奇,略顯寡澹。

於是乎,蕭家的成人禮就在這般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觀禮之人陸陸續續散去,蕭戰逐一將貴客送出,而此時,一名下人來到納蘭宮身前,躬身道:“納蘭公子,失禮了。大長老命小人前來請納蘭公子前去一敘。”

正題來了,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成人禮是今天的重頭戲,可對於他來說,後面的談話才是今天最為重要之事。

“嗯。麻煩領路了。”

納蘭宮起身,在下人的帶領下,前往了蕭家別院,在一番七彎八拐之後,來到了一處會客廳。

此時,大長老已經在上座等著他了,納蘭宮拱手見禮,在大長老和顏悅色的邀請下落座。

下人斟上茶水,兩人便開始寒暄起來,大長老言語間並不急切,只是圍繞著納蘭宮這一年的經歷詢問。納蘭宮則胡亂編織了些似模似樣的經歷,讓他這一年的提升顯得合理。

有些事並不適合對外人提起一個字,比如說祖符,又比如雲芝……

在這般寒暄之下,二長老,三長老也陸續到來,納蘭宮一一見禮,兩人則對納蘭宮一陣誇讚。

最後到場的是蕭戰,再又一番寒暄之後,眾人落座。

“你們都下去吧,把門關上,若無要事,不得進來。”蕭戰將下人們打發離開。

“是。”

待得下人們離開會客廳,四人忽然便陷入了沉默,一時無言,眾人都不知從何處說起。

最終還是蕭戰打破了沉默:“納蘭侄兒,一年前,因嫣然與炎兒退婚之事,當時正值氣頭上,因此言語間有些遷怒於你,還望多多包涵。”

“蕭叔叔哪裡的話,此事侄兒早已拋諸腦後,蕭叔叔不必掛懷。”

納蘭宮的回答中規中矩,雙方都找不到話題的切入口,氣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最終還是脾氣稍火爆的二長老忍不住,說道:“納蘭公子應當知道,因納蘭嫣然退婚一事,如今你我兩家勢同水火,然你與蕭玉仍有婚約在身,以如今的形勢,納蘭公子可對這婚事有何說法?”

納蘭宮沉默一陣,拱手道:“還望蕭叔叔與三位長老知曉,一年前,家父家母命我前來,是準備定下婚期的,與嫣然並不同路。嫣然退婚並未告知家中,乃是雲嵐宗擅自做主,我事先也並不知情,以至於當時陷入兩難境地,實非我所願。”

納蘭宮算是解釋了一下當初的誤會。

蕭戰與三位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從納蘭宮的話語中解讀出了不一樣的意味,稍稍明白了納蘭嫣然、納蘭宮與整個納蘭家的立場。

納蘭嫣然代表的是雲嵐宗,納蘭嫣然在某些情況下能影響納蘭家的決定,但在退婚一事上顯然沒達成共識。

而納蘭家某種程度上代表著納蘭嫣然與納蘭宮,但納蘭宮這一支屬於旁支,又並非完全遵照納蘭家命令列事。

這其中之錯雜,不比蕭家四支的明爭暗鬥差上多少。

若是如此,倒不必擔心納蘭宮這一支落井下石,還有商量的餘地。

“納蘭侄兒可還有完婚的打算?”蕭戰摩挲了一下手指,沉吟片刻後,問道。

“蕭叔叔,實不相瞞,如今這副局面,侄兒也頗為苦惱。”納蘭宮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在下想的是,不如等蕭炎與嫣然三年之約結束,等流言蜚語有所減緩後,我與蕭玉再論完婚之期,不知可否?畢竟,當下不宜在兩家關係上再生波折。”

蕭戰與三位長老聞言,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納蘭宮的提議並沒有什麼問題,這也是較為理智的做法,若是平時,這提議自然符合他們心中的期望。

可今日在見到了納蘭宮的實力之後,四人心裡便開始打起了鼓。

眼前的少年一年時間便已經是大斗師,兩年後呢?鬥靈?還是鬥王?

如此恐怖的天賦,蕭家日後能高攀得上嗎?

納蘭嫣然一個鬥者,拜入雲嵐宗之後,便已欲悔婚。

而以納蘭宮的天賦,日後鬥皇指日可待,如今他雖然沒有悔婚的打算,可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以那時他的實力與地位,還能否看得上小小的蕭家?

這事情脫得越久,變數越多。

依他們的想法,要麼儘快完婚,要麼約定退婚,及早將此事落定。

他們已經在這種事情上栽過一個跟頭了,不想再落入同一個坑兩次。

四人再度眼神交流了一番,大長老說道:“納蘭公子的誠意我們已經見到了,但蕭玉比你要大上三歲,如今已是不小,若是再等上兩年,倒時若有變故又當如何?白白毀了兩家情誼,依我之見,事已至此,不如……”

一陣沉默之後,大長老長嘆一聲,說道:“這婚便退了吧!就當是玉兒與你有緣無分。”

納蘭宮愕然,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結果,但在沉默良久後,納蘭宮便稍稍理解了對方。

按鬥氣大陸的俗約來說,桃李年華並不算太大,雅妃如今已是二十多歲,仍然算得上年輕一輩。

蕭家以此為理由,明顯並非其真正的顧慮。而是想和和氣氣的退婚,以免三年之約之後,他心思有變,再來一次上門退婚,打得蕭家措手不及。

“可……”納蘭宮還想再說些什麼,以強調自己並非那種見異思遷之人。

然大長老卻是擺了擺手,略有些頹然地說道:“納蘭公子就不用再勸了,你小小年紀已經是大斗師,我們家蕭玉如今不過鬥者境界,已是高攀,強求下去反倒不美。”

納蘭宮的話卡在了喉頭,最終還是嚥了回去,納蘭嫣然退婚的影響並非那麼容易消除,有了顧慮之後,雙方便會有所警惕與保留,口頭上的承諾已經無法打消心中的顧慮了。

“唉……”

納蘭宮輕嘆一聲,只能說道:“蕭族長與三位長老如此堅持,晚輩也不知如何勸解。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蕭玉的婚事乃是父母定下,若是退婚,當由家父家母做主,晚輩無權私自退婚。此次回帝都,我會將蕭族長與三位長老的提議告知他們,由他們做主,如何?”

大長老摸了摸鬍子,滿意的點點頭,納蘭宮此舉挑不出刺來,對婚事不滿並非不能退,當說服兩家長輩後,由長輩商談後決定。

“自當如此。”蕭戰點點頭。

“另外,就算我與蕭玉退婚,三年之約之前,也不宜宣揚,以免火上澆油,讓兩家關係更進一步惡化。不如待三年之約結束之後,流言稍作平息,由兩家同時宣佈我與蕭玉各自心有所屬,因此解除婚約,而非誰退婚。如此不傷及兩家顏面。”

蕭戰四人皆露出了笑顏,納蘭宮這般安排簡直挑不出一點疏漏,與納蘭嫣然上門強勢退婚,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這般一對比,納蘭宮為人處世要比納蘭嫣然高出不知多少倍。

“這是應有之義。”蕭戰同意了下來。

見四人都不曾反對,納蘭宮長舒了一口氣,但想起曾經不小心撞見蕭玉洗澡之事,心中又略生愧疚。

當初對此他並無多少自責,因為那時已知道兩人定下婚約,早看晚看都一樣。

可如今已是準備解除婚約,這件事就變了性質,看了人家身子,卻又要退婚,多少有些不負責了。

想了想,納蘭宮決定稍做補償,便說道:“若是解除婚約,晚輩這些年也算是耽誤了蕭玉,到時會奉上一枚聚氣散、一枚紫心破障丹、數枚……”

“砰!”

就在此時,會客廳的門,被粗暴地撞了開來,將納蘭宮的話打斷而去,眾人一驚,抬頭望去,竟是見到蕭玉一臉的怒容立於門外。

蕭玉蛾眉倒蹙,鳳眼圓睜,惡狠狠地瞪向納蘭宮,質問的嬌吒在會客廳響了起來:“納蘭宮!你想退婚!?你可還記得三日前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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