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女子的出現,令得納蘭宮二人都有霎那間的失神,但很快,兩人便回過神來,身形暴退。

但那女子又怎會讓兩人如願?

只見她輕輕地將衣袖揮下,殿門便迅速關上,將納蘭宮與雲芝堵在了大殿內。

“呵呵,把前輩吵醒就走,這可不太好。既然來都來了,就配我說說話吧。”女子笑眯眯的說道。

納蘭宮頭皮略微有些發麻,他迄今為止,除了靈魂體外,所遇到的都是幾乎沒有靈智的東西,那屍奴靈智稍微高一點,便已是鬥宗境界,這女子狀態並非靈魂體,卻能保持生前的靈智,可見那大荒帝在她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若是對方實力也保留大部分,他們倆可真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前輩說笑了,我兩人被人追殺,誤入此地,只是想出去誤闖入此間大殿,打擾前輩沉睡,實在抱歉。望前輩大人大量,放我等離去,我們保證不再踏入此地。”納蘭宮拱手說道。

靈智高也有靈智高的好處,若是對方並非嗜殺之人,倒是可以交談一番,說不定能放他們離開。

女子不置可否,美眸微挪,停在了納蘭宮手上的天源鼎上,那勾魂奪魄的水眸中掠過一絲訝異:“沒想到你竟然能將這混沌聖鼎收服,想當初,他也只能以帝境靈魂強行挪動這尊鼎。”

“是在下僥倖。”納蘭宮略感尷尬,這玩意兒畢竟是人家的陪葬品,他這相當於偷了人家的東西,還被人抓了個現行。

“你是想收這異火吧?呵呵。”女子收回目光,落在了棺槨前方的異火上,含笑晏晏地問。

“……”納蘭宮無話可說,只能拱手告饒,以表歉意。

“想當年他怕我在此地孤單,給我尋了一朵異火過來,以保證此地常亮,萬載不滅。還說總有一日會尋到辦法醫治我,回來將我帶走,可如今已過了這麼多年……”

女子似乎陷入了回憶,傾國傾城的臉頰上浮現起一抹傷感,卻愈發讓人感嘆於其驚世之容貌,令萬千芳華失色。

“前輩,您口中那位……”雲芝不禁開口問道。

“他是我夫君。”女子將目光從納蘭宮身上轉移到了雲芝身上,笑容甜膩,笑盈盈的說:“我說是誰喚醒我的,原來是你。”

“前輩認識我?”雲芝一愣。

女子卻是搖搖頭:“並不認識,不過你我倒是有些淵源。”

說完,她話音又是一轉,問:“你們去過浣清池修煉過?”

雲芝聞言,頓時清冷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羞紅,抿嘴不語;納蘭宮同樣有些不自在,這件事乃是兩人的秘密,卻被外人一口道出,著實讓人渾身難受。

“呵呵……”女子瞧見他們這般模樣,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看樣子兩人還未曾捅破那層窗戶紙,年輕人羞於啟齒倒也理所當然。

“你我有些淵源,便送你一道機緣吧。”女子伸出手,如玉石般白皙的蔥指指向了雲芝,一道流光自手指迸射而出,剎那間便鑽入雲芝心口處。

“若是你日後有機緣,便能開啟它,但若是此生無緣,便不會對你有任何幫助。”

雲芝摸了摸心口處,有些不理解女子模湖的話語,黛眉微蹙,琢磨著其中的含義,又感受了一番心口,卻沒能發現任何東西。

納蘭宮見狀,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看來這女子並無惡意,若是接下來不觸怒她的話,兩人的性命應該無憂。

“再說說你吧。”女子望向納蘭宮,說道:“你拿了我這麼多東西,又想帶走這異火,是不是得留下些什麼?”

納蘭宮聞言,剛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留下什麼?丹藥、藥鼎、異火這些留下也就算了,身外之物罷了,但若是讓他留下胳膊腿什麼的……一時間一股涼氣直往心裡竄。

“我在這一個人也挺孤單的,不如你就留在這,陪我聊聊天,百年之後我再放你出去,這些東西和異火你就可以帶走,如何?”

納蘭宮差點沒罵出聲,百年……百年之後外面都物是人非了。

可還沒等他拒絕,雲芝卻急切地擋在他身前,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既然得了您的饋贈,自然不好就這般離去,不如就讓晚輩代他在這陪您吧!”

“呵呵,你這妮子,他都沒表態,你這就著急了?”女子有些戲謔地打量雲芝。

雲芝一怔,旋即臉上浮現起一抹羞赧。

“咳咳。前輩,如今外面已過萬載,滄海桑田,未必沒有治療前輩的方法,不如前輩跟我們一起出去,我們必然會竭盡全力為前輩尋找治療之法。”

納蘭宮咳嗽了兩聲,趕忙將話題轉移了開去,他真是怕了這女人了,什麼都敢說,絲毫不避諱的。再讓她調侃下去,他們兩人怕是都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倒是狡詐。”女子遙遙頭,莞爾失笑,但隨後眼童中又是有些傷感:“出去就不用了,我就在這等他,既然他不曾回來,我便一直在此。這是我與他約定好的。”

納蘭宮遲疑了片刻,試探著說道:“前輩,他或許……”

“不必說了,他若活著,必然會回來找我,我在這等他。他若不在,我獨活又有什麼意義?”女子打斷了納蘭宮的話。

說到這裡,女子話音便低沉了下去,似乎是失去了聊下去的興致。納蘭宮與雲芝也沉默了下去。

“你若想取走異火,倒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留下一樣東西。”女子說完,不等納蘭宮回答,便是輕揮袖袍,當即,一抹流光從納蘭宮的納戒中迸射而出,落入了女子手中。

納蘭宮童孔一縮,面色驟然大變,望向女子手中之物,大荒令!

糟了!五百人傀軍!

“怎麼,你不願?”女子饒有興趣地覷了覷納蘭宮的臉色,嘴角含著莫名的笑意。

“前輩說笑了,我等本就是客,哪有搶奪主人之物的道理,前輩願意讓我帶走其他物品,我們已經滿足了。”

有舍才有得,雖然失去了大荒令,沒了那關鍵時刻保命的人傀軍,但能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更何況他沒了大荒令他也算收穫頗豐,丹藥、天源鼎、異火,實力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過於強求,只會得不償失。

知足才能常樂。

“此物乃是開啟鳳陵的鑰匙,我可不想下次還被人打擾。”說罷,女子便指了指異火:“將它收走吧。”

納蘭宮點點頭,精神力呼嘯而出,融入了八方龍臺所形成的光幕,將異火牽引向天源鼎,那異火本源所化的龍炎,瞬間化為一道流光,鑽入了天源鼎之中。

鑽進天源鼎的剎那,天源鼎上的符文閃爍了一番,又沉寂下去,原本冰涼的天源鼎變得有些溫熱,頗為暖手。

納蘭宮心念一動,天源鼎開始縮小,最後變為了個小鼎,被納蘭宮以紅繩掛在了腰間。

收去了異火,整個大殿頓時暗沉下來,只有那散發著光華的女子,成為這大殿的唯一光線。

女子蔥指點在大荒令上,大荒令射出一道光芒,對映在兩人身後的大門上,大門上一陣如水波盪漾般的漣漪擴散開去,化為了一道光門。

“你們走吧。”

納蘭宮與看了看光門,與雲芝對視一眼,微不可查的輕輕頷首,兩人齊齊對著女子一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晚輩告辭。”

兩人緩緩後退,一轉身,踏入了光門之中。

兩人離開,光門便開始縮小,最後歸於無形,漆黑的大殿中只有女子散發著微弱的光澤,只見她手指摩挲著大荒令,眼中流轉著複雜的情緒,甜膩、傷感、失望、難過,五味雜陳。

“往後就只有你陪著我了……”

輕輕的嘆息聲在大殿中迴盪,女子化為了星星點點,消散在這方大殿之中,大荒令緩緩沉入棺槨內。

棺槨內沉睡著完好無損的女子,女子傾國傾城,臉頰白裡透紅,萬載歲月都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大荒令鑽入了放在腹間的柔荑中,女子的嘴角似乎往上翹了翹,大殿內漆黑如墨,歸於寂靜。

……

納蘭宮與雲芝踏出光門,轉眼間便來到了外界鳳陵谷內。

在失去了火種本源提供火焰後,外界的鳳陵谷已經沒有了異火肆虐,鳳陵谷內一片焦黑,連土地都透著焦味。

此時已是夜晚,天空月明星稀,山谷內靜悄悄的,萬分寂靜。

“走吧!”雲芝恢復了清冷,澹澹的說道。

就在她準備離去時,納蘭宮抓住了她柔軟的玉手。

“太晚了,找個地方休息吧,在墓中也一直都抱著警惕,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雲芝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兩人都是默契的不提何時離開,他們都知道,天一亮便是分別之時。

找了一處山洞,兩人升起了火,一左一右,火光照耀在二人臉上,一時無言。

大概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對坐於篝火兩旁,目光定在火堆之中,偶爾悄悄地從對方臉上掠過,又強裝著不經意收回眼神。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閉上眼睛睡著了。

當山洞外灑下光柱時,篝火已經熄滅,星星之火強撐著散發出最後的餘熱。

雲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坐在納蘭宮身旁,目光復雜地盯著那略帶稚嫩的臉龐。俏臉上浮現起苦澀的笑容:“獨身修煉這麼多年,卻沒想到在你這栽了跟頭……”

輕嘆了一口氣,雲芝彎下腰,嘴唇如蜻蜓點水一般在納蘭宮額頭上觸之即分:“有緣再見……”

雲芝起身,便準備離開山洞,然而,就在此時,納蘭宮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

“準備走了嗎?”

雲芝嬌軀微微一震,瞬間知道了納蘭宮剛才並未睡著,剛才那一幕被他清清楚楚地聽在耳中。

剎那間,霞飛雙頰,她不敢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把這個帶走吧。”

雲芝疑惑,回頭卻是發現納蘭宮手中拿著一卷青色卷軸:“在墓中所得,專門留給你的,風屬性地階功法。”

“不用。”雲芝黛眉微蹙,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些許不快,當即冷著臉,語氣生硬地拒絕。

“拿著吧,否則,這海之心甲我也不好再穿在身上了,總不能我就在這脫下來給你吧?”

納蘭宮勸說道:“這心甲對我用處蠻大的,要不是它,我早死在那屍奴手下了。你若不收下這功法,我也不好意思留下這軟甲,現在就脫給你。”

“你!”雲芝聞言,臉上浮現起羞惱之色,恨恨地罵道:“你無賴!”

納蘭宮噙著淺淺的笑意,手沒有半分收回的打算,似乎在說,要麼你收下,要麼我現在把內甲脫給你。

胸脯略微起伏了幾下,最後平息下來,雲芝見他一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模樣,便遲疑了一會兒,從納蘭宮手中接過了卷軸。

突然,納蘭宮反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雲芝一驚,一股大力將她帶向了納蘭宮的懷中,她當即掙扎起來。

掙扎之下,雲芝已被納蘭宮逼至牆角,納蘭宮擒下雲芝的另一隻手,將她按在牆上,狠狠地吻在了那柔軟溫潤的紅唇之上。

雲芝掙扎分開,喘息著惡狠狠地咒罵道:“符宮,我一定要殺了你,唔……”

只是讓她喘息了一口,納蘭宮又吻了上去,將她的話堵在了嘴中,雲芝的掙扎逐漸減弱,許久之後,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離。

納蘭宮將雲芝擁在懷中溫存,雲芝側耳倚靠在納蘭宮胸膛上,聽著他加快的心跳聲,良久,她才半是幽幽半是恨恨地罵上一句:“符宮,你就是個無賴!”

納蘭宮充耳不聞,彷佛沒聽到一般,卻將雲芝擁得更緊,雲芝再也無言,等待著僅剩不多的時光緩緩流逝。

終有一別,一吻便是答桉,雲芝優雅的身姿逐漸消失在天際,納蘭宮看著那曼妙的背影,口中喃喃:“有緣再見……”

深吸了一口氣,納蘭宮掠下山洞,原是充滿卷唸的眸子中再度燃起熊熊鬥志。

“秋獵大典,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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