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戰印,鎮九州!”

血紅光印剛一出現,天地間的能量都是發出哀鳴之聲,如山嶽般的壓迫感籠罩屍奴,在這種壓迫感下,就連屍奴都抵抗不住,跪倒在地。

“吼!”

屍奴仰天怒吼,那慘白的眼睛睜得極大,那乾枯的臉頰因抵抗而顯得異常猙獰。

山嶽般的血紅光印,在納蘭宮的指揮下,瘋狂的鎮壓下來。

轟隆!

以屍奴為中心的整片大地,在這樣的壓迫下直接崩碎去,一道道猙獰的裂縫,如同蜘蛛網一般迅速蔓延開去。

轟隆隆!

大地塌陷,屍奴被壓在地面上難以抬頭起身,時隔上萬年的衣袍本就脆弱,被這恐怖的壓力震碎。

屍奴強撐著支起上身,抬起手臂,卻因壓力而顫抖,但他仍然悍不畏死的一拳轟向了天空之上的血紅光印。

屍奴的拳頭轟出,在他的催動吸啊,鬥氣瘋狂的湧向手臂,再無絲毫的留手,全身鬥氣瞬間被抽乾而去。

砰!

整條手臂在血紅光印與鬥氣的雙重擠壓下轟然炸裂,但鬥氣已經成形,凝聚成一個凝如實質的拳頭。

轟!

拳頭沖天而起,其中所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竟然將戰印的龐大壓力給抵消而去,這片空間也因為這種對抗而顯得異常狂暴,颶風嘶嘯,能量肆虐。

轟!

那鬥氣拳頭與鎮壓而下的戰印在納蘭宮緊盯的目光下硬撼在了一起,碰撞的剎那,這片空間裡,彷佛一切都凝滯下來,呼嘯的風失去了聲音,肆虐的能量也停滯於空中。

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巨響,戰意與鬥氣的角力彷佛無聲無息,但兩股力量都在不斷侵蝕對方,試圖爭得一點點上風,將對方壓制。

“卡察!”

兩者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突然,刺耳的開裂聲,在兩股力量交鋒之處響徹而起,納蘭宮童孔陡然一縮,便是捕捉到那光拳上崩裂出了一絲裂縫。

下一瞬,那裂縫開始在光拳之上蔓延,很快便是佈滿整個拳頭。

“轟!”

終於,滿是裂縫的拳頭再也支撐不住,在一聲暴響中,炸裂開去,化為點點星光,融入天地之中。

戰意血印再無阻礙,朝著屍奴鎮壓而下。

“砰!”

戰意狠狠的砸在屍奴所在的大地之上,當即,原本就在其壓迫下成為廢墟的大地,轟然碎裂,形成了一個足有十丈深的巨坑,而那屍奴則被鎮壓在中心,沒能再發起抵抗。

“嘩啦啦——”

納蘭宮一揮袖袍,戰意血印消散而去,露出被鎮壓的屍奴。

只見此時的屍奴,原本就已經乾枯的殘軀,現在沒有一處完好之處,戰意侵入其體內,將其內部摧毀得極為徹底,骨骼盡隨,無一處完好。

王奴兒慘白的眼童望向天空,喉嚨中磕磕絆絆的卡出了幾個音節:“不得……打擾小……姐沉睡……”

一陣風吹過,破碎不堪的王奴兒頓時化為一堆碎屑,消散在了空間之中。

勝了!

納蘭宮眼皮在往下垂,戰意在瘋狂地往腦袋裡灌,在見到屍奴徹底死去的瞬間,他立刻掠出了戰意所在的範圍。

剛一掠出戰意,納蘭宮只覺得剎那間清淨下來,腦海中再也沒有了屍山血海的廝殺,血色盡褪,天地彷佛驟然明亮,渾身輕鬆。

納蘭宮跌坐在地上,啞然失笑,他擦了擦眼角流出的血痕,將鬥氣灌注進大荒令,人傀化為一道流光,被收回了令牌之中。

隨後他閃身來到雲芝旁邊,在靈魂體的指示下,給雲芝喂下了一枚納戒中的丹藥,便抱著雲芝等待其轉醒。

……

雲芝幽幽的醒來,卻發現自己的傷勢已經痊癒,沒有半分疼痛感,她按了按有些脹痛的額角,旋即一愣,竟發現自己正枕在納蘭宮的腿上,而納蘭宮則眯著眼,笑盈盈地盯著她的臉頰。

雲芝勐地坐起身,臉上浮現起一抹羞赧的嫣紅,她勉強維持著澹然與清冷,背過身去,清了清嗓子,左顧而言他地詢問:“那具枯屍呢?”

“解決了。”

“解決了?”雲芝明顯愣了愣,她回頭在納蘭宮臉頰上打量著:“你解決的?”

那具枯屍,絕對要遠超九星斗皇,至少是鬥宗境界,他是怎麼解決的?他莫非還有隱藏手段?

“別忘了,我手上有那五百人傀。”納蘭宮稍稍解釋了一句,但並未將戰意之事告知於她。

“那枯屍在這墓中萬載,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我拖了他一會兒,就發現他實力在下降,趁機損失了大半的人傀,才將其拖垮。”

雲芝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辭。

“那我們現在呢?”雲芝詢問。

“走吧,我們去核心大殿,那可以出墓,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多……”納蘭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可突然卻停住了話頭。

他想出墓嗎?

當然想,這墓裡全是那大荒帝設下的陷阱,要不是運氣,他早死好幾次了。

可出墓又意味著,他與雲芝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往後,便是各奔東西,她將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雲嵐宗暗中培養的鬥皇,而他則將奔走於各處,尋找遺失的祖符。

略一深思,似乎有些……

可雲芝彷佛對此並不關心,展開鬥之翼,率先掠入空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漠然。

納蘭宮望著她的背影,莞爾失笑,看樣子,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過是一次雙修而已,難道還指望她放棄如今擁有的一切麼?

將心中雜念拋開,納蘭宮展開風雷遊雲翼,在風雷之聲的相伴下,追了上去。

沒多久,兩人便落在了核心大殿外的廣場上。

“啊啊啊……疼,癢,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刺耳的哀嚎聲傳入兩人耳中,只見莫震不斷抓撓著全身,已經被抓得血肉模湖,他在地上不斷翻滾,嘴中念念地哀求。

顯然,他已經抵抗不住孽毒的侵蝕,原本他之前還能靠著意志抵抗,但在孽咒的作用下,得到了片刻輕鬆後,意志力便轟然倒塌,再也扛不住渾身的瘙癢與疼痛。

納蘭宮搖搖頭,精神力化為刀鋒,給了他一個痛快。

“走吧。”

兩人小心翼翼的朝著殿門靠近,雖說已經將那屍奴解決,但他們並不能確保危險已經完全解除。

以那大荒帝的心黑程度,若真留下什麼後手也不算太意外的事。

來到殿門前,沒再出什麼么蛾子,納蘭宮與雲芝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後,推開了殿門。

“嘎吱——”

沉悶的聲音響起,隨著殿門的開啟,颶風呼嘯與龍吼之聲鋪面而來,強烈的光芒照射在二人臉頰上。

刺眼的光芒讓得兩人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待得兩人略微適應之後,這才睜眼望向殿內。

殿內並沒有什麼過於華麗的裝飾,比他們之前走過的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顯得樸素,大殿中央,是一具沒有蓋上的棺槨。

棺槨後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副畫像,一男一女正互相依偎著,男子儀表堂堂,眉宇間有著一股霸道的氣息;女子堪稱人間絕色,嘴角有著一絲淺笑,那一笑卻是傾國傾城,端是“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這女子,好美。”就算是身為女人的雲芝,也忍不住感嘆女子的容貌,美眸落在那畫像之上,難以挪開。

棺槨前方,一方小石臺上,一隻散發著高溫的火龍在臺上不斷遊動,在它遊動間,颶風跟隨其後。

但這火龍卻被困於石臺之上,石臺呈八方,每一個方向都有著一條石龍騰躍而起,龍口對著石臺內。八隻石龍形成了一道籠罩石臺的光幕,將火龍困於其中。

而石龍的龍口,則不斷吸收著火龍所散發出來的火焰與颶風,不讓絲毫的高溫與狂風透過光幕,席捲出來。

“異火榜排名第十八,風怒龍炎!”靈魂體凝重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他們刻意壓制著內心的激動,但納蘭宮還是敏銳的察覺到聲音中的一絲顫抖。

顯然,這異火的出現,讓他們多年來的一樁心願得以了結。

“這大荒帝手段真是了得,竟然將火種抽了出來!”

“火種?”納蘭宮有些詫異,合著這小龍,竟然是異火火種,那異火外炎去哪了?

“嘖,這方石臺倒是巧妙,不知道他請了多少巧匠打造。這石臺應該是控制外炎的產生,就是不知道外炎被抽哪去了。”

納蘭宮陡然想起,鳳陵谷內肆虐的強大火焰,與這小龍不是一般無二?

原來如此!

這方小石臺一直在抽取著火種產生的火焰,並源源不斷的投放於墓外,因為日夜不斷,所以外界的異火從未熄滅過,因此形成了那般景象。

而外面的異火因為沒有火種,所以誕生不了靈智,萬年來只能在外界不斷遊曳,阻擋住想要入墓探索的盜墓者。

雲芝觀察著畫像,似乎有些入神,往前走了些許,來到畫像前,細細品鑑了起來。

“如何收取?”納蘭宮問。

“這……”靈魂體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不會你們連怎麼收取都沒想過就慫恿我來取異火吧?”納蘭宮不可置信,這八個老頭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

“咳咳,怎麼會……”靈魂體有些尷尬。

他們卻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到此刻才想起來,他們八個已經成了靈魂體,並沒有收取煉化異火的能力。

煉化異火,所需要的丹藥暫且不提,最終要的容納異火的納靈,他們沒有身體,根本無法使用納靈,以靈魂體的狀態,自然也沒有辦法煉化異火。

而納蘭宮的屬性雖然能隨時改變,卻也只有木與吞噬兩種屬性,與異火相沖,煉化異火純屬飛蛾撲火的行為。

“有了,有了!”突然,靈魂體的一道意識說道:“天源鼎!天源鼎乃是天鼎榜第一的藥鼎,容納異火還是很輕鬆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容納異火之後,天源鼎暫時不能收入你體內或是納戒之中了。”

“……”

雖說有些不便,但有辦法總比沒辦法要好。

納蘭宮心神一動,天源鼎化為一道流光落入了手掌之中。

就在納蘭宮準備收取風怒龍炎的時候,雲芝突然摸上了畫像上的女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符宮,這女子好熟悉的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她……”

納蘭宮詫異地抬頭,望向雲芝,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見過?你確定?”

這女子可是幾萬年前的人,怎麼可能見過?若真的見過,那肯定不正常!而這種不正常,往往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我……”雲芝遲疑了片刻,搖搖頭:“不確定……但真的很熟悉。”

“或許是她太漂亮了,所以你產生了在哪見過的錯覺。”納蘭宮勉強地笑了笑,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兩人隔著棺槨說話,一直沒有檢視過棺槨內的情況,而棺槨從未蓋棺!

納蘭宮的話音剛落,棺槨內,便有著諸多光點從棺槨內逐漸升了起來。

光點匯聚,漸漸融為一體,化為了人形模樣。

而云芝背對這棺槨,對身後的事一無所知,仍然沉浸地打量著牆上的女子容貌,黛眉間滿是疑惑。

“雲芝,回來!”納蘭宮童孔驟縮,暴喝一聲。

得到納蘭宮的提醒,雲芝嬌軀一震,這麼久以來培養的默契讓她連頭也沒回,直接施展出身法鬥技,閃身來到納蘭宮身旁,渾身緊繃著,防備突如其來的攻擊。

當她看到棺槨上方凝聚的光華時,臉上同樣浮現起震驚與警惕。

光華逐漸成形,呈現出一名女子模樣,臉上逐漸有了立體感,眼耳口鼻逐一呈現出來。

“打擾前輩睡覺可是會捱打的哦,小傢伙。”

悅耳的聲音如同清泉一般洗滌著心田,略微有且調皮的話語,從那光華形成的女子口中傳了出來。

光華終於顯露出完整模樣,女子有著傾國傾城之貌,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巧笑嫣兮、美目盼兮的模樣與牆壁上畫像中的女子一般無二!

在女子出現的剎那,彷佛這明亮的大殿都暗然失色,那般絕色,畫像上雖得其貌,卻不得其骨。

一時間,兩人都因這絕美女子的突然出現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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