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童謠背後的女人

第一時間想要逃。

可他低估了蕭珏，他腳下還沒踏出多少步，就猛然感受到自己的雙腿一疼，他反射性地垂眸去看自己的雙腿。

只見自己本來還在往前的雙腿此時莫名地扭曲成了一個很古怪的樣子，好似斷了！斷了！“啊，我的腿！”

男人接受不了自己的雙腿斷了的事實，一聲慘叫後，一手抱著自己的雙腿，一手還詭異地垂在自己的身體兩側，整個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蕭珏不耐，呵斥道：“你再不畫，那你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

言罷，作勢要拔劍砍了男人，劍上寒光反射到男人的臉上，驚得男人緊接著要出口的驚呼噎了回去。

比起要丟命，腿斷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只不過就是有點疼而已。

男人頓時放開抱著雙腿的手，用那隻被接好了的手，在地上的塵土裡描繪出自己所看到的那個圖案。

他從小是個乞丐，沒學過畫畫，自然也不能指望他能畫得有多好。

蕭珏要求不多，只要能看出那圖案的大致輪廓就好，有了大致輪廓，人就好找很多。

在男人將圖案畫好，停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之前，蕭珏總算是給了他一個痛快，一劍封喉。

殷紅的鮮血噴射在他畫出來的那個圖案上，染紅了他自己畫的那個圖案，蕭珏記下了那個圖案的樣子後，便毀了那圖案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就有人循著剛才男人慘叫聲的方向尋了過來，待看見了男人死去的慘樣子，嚇得臉色一白，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扭頭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以那樣的方式死去，但他隱約猜到了可能是因為那首童謠的原因，心中惶恐不已。

因為這童謠的散播中，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勞，他怕自己會落得跟那個男人一樣的下場。

害怕恐懼的他，次日又編了另外的童謠，意圖想要掩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但其實，也就是將原來那句童謠中最後的那“落了紅”三個字換成了“懲惡人”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可，別小看了這三個字的變動，百姓們的閒談能力大著呢，童謠的這一小小的變化都能讓他們聯想到很多。

再加上春紅樓雖然作為京都最大的青樓之一，但在外的名聲向來不算好，這懲惡人，有不少人想起了那一夜的火光，覺得這個童謠比較有可信度。

畢竟，衛染都能燒了春紅樓，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在春紅樓中失了清白呢？於是，這重新改動過的童謠，不出三天的時間就覆蓋了原先的童謠，衛染在百姓中的形象由原來的失了清白的女子，變成了懲惡揚善的女子。

只除了她在自家外公生病的時候，還躲在京都之外的相國寺中不肯回來被人詬病不孝之外，關於衛染在青樓中失了清白的謠言徹底毀了。

蕭珏本以為那背後意圖想要趁機毀了衛染名聲的人會再有所動作，在京都中多停留了兩日。

結果卻沒想到，那背後之人竟安安靜靜，沒了任何的動作，讓他想順藤摸瓜找到人都找不到能順的藤。

無法，他只能先回相國寺，雖說他留下了口信說自己回京都一趟，但在京都待久了，難免會讓阿染生疑。

他好不容易努力到了現在，可不想一著不慎，就悉數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