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戲耍福來
兩人相攜著往衛染與蕭珏的方向走去,管都沒管一邊一直給衛凜打手勢的福來。
衛凜帶著夜笙過去時,恰好蕭珏肩胛骨上的傷口已經被衛染全部灑上了金瘡藥,衛染正拿著夜笙給她的治療動物的傷藥給霧霧上藥。
“阿笙,你給他看看傷勢怎麼樣.”
衛凜見到蕭珏肩胛骨上的傷,瞳孔頓時一縮,他沒想到蕭珏居然傷得這般重。
畢竟方才對敵時,蕭珏可沒有落了半分的下乘。
夜笙同樣沒想到,見到蕭珏肩胛骨上的傷口意外地挑了挑眉,倒是沒有駁了衛凜的話,鬆開衛凜的手,便走過去給蕭珏檢視傷勢。
因著傷口上灑了金瘡藥,看起來有些難看,夜笙嫌棄地皺了皺眉,這劣質的金瘡藥到底是打哪裡來的?“這附近有沒有水?”
蕭珏這傷口需要用水清洗一下,夜笙不允許自己調製出來的藥與一些別的劣質藥混合在一起。
福來小跑著追過來,剛好聽到了夜笙的問話,趕忙抬手指了指自己,“唔唔唔”的表示自己知道哪裡有水。
“小青,回來.”
夜笙聽著福來那口齒不清的表達,有些心累,想了想,招手喚小青回來。
小青聽到主人的呼喚,立馬拋棄福來的脖頸,朝夜笙爬了過去,不一會兒,就鑽進了夜笙的袖子裡。
這,夜笙也不怕那蛇什麼時候獸性來了,給他一口!福來心有餘悸地嚥了咽口水,不敢再開口招惹夜笙。
“你還愣著幹什麼?”
夜笙見小青都離開了,福來還站在原地沒動,頓時有些不悅。
福來“啊”了一聲,一時沒反應過來夜笙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九皇子也給他遞來了不悅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夜笙什麼意思。
“看奴才這記性,奴才這就去給殿下弄水來!”
福來照著自己的腦門拍了一掌,說完,沒等蕭珏與夜笙開口,便趕忙轉身去找水。
他記得方才查探的時候,有一戶人家的家裡是有一口在用著的井的。
待福來離開,衛染皺著眉問道:“夜大哥,你要水乾什麼?”
“給他清洗傷口啊,不然你以為我要水來幹什麼?”
夜笙嫌棄地白了一眼衛染,這麼簡單的道理,她都不懂?衛染有些尷尬,她剛才沒看錯吧?她這是被夜笙嫌棄了?“阿染,霧霧怎麼樣?”
衛凜看出自家妹妹的尷尬,瞪了一眼夜笙後,開口轉移話題道。
說到霧霧,衛染擺了擺手,答道:“沒什麼大事,它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身上就一些細小的傷口而已,剛才我已經給它上過藥了.”
“那就好.”
衛凜點了點頭,沒大傷就好,否則他們就不好帶著受傷的霧霧了。
夜笙覺著站得有些累,便隨意找了個空地,盤膝坐了下去,半點沒有嫌棄這裡髒汙的意思。
“阿笙,你不要隨便坐,難道你就不嫌棄這裡髒嗎?”
衛凜見狀有些無奈,分明看著那般乾淨的人,為何非得要做出這種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來呢?夜笙瞧了瞧四周,發現確實是挺髒的,便頷首贊同地點了點頭,可嘴上卻道:“站著有些累,不然你以為我會坐下來嗎?”
“你至少拿個什麼東西墊墊再坐啊.”
衛凜搖了搖頭,抬腳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衫,在夜笙的旁邊鋪下。
“雖然也不是很乾淨,你若嫌棄,不坐便是.”
“我才不嫌棄.”
夜笙兩眼晶亮晶亮地看了一眼衛凜,屁股一挪,絲毫沒嫌棄地便坐在了衛凜脫下來的外衫上。
蕭珏挑了挑眉,為何他會有種眼前這兩人是多年夫妻的感覺?是他看錯了嗎?“咳,九皇子殿下,你要不要也坐下來先休息一下?”
衛凜察覺到蕭珏看他們的目光似乎有些怪異,忙輕咳了一聲吸引蕭珏的注意力。
蕭珏斂去眸中的疑惑,搖頭道:“別叫我九皇子,還是叫我子慕吧,我喜歡這個字.”
到底是喜歡這個字呢,還是因為這個字是他父親給取的?衛凜眸光閃了閃,如果非要在眾皇子中間挑選一個成為阿染的夫婿,這個蕭珏倒是可以考慮。
不過,他們衛家,是不願衛家的女兒被關進那深宮高牆中的。
況且,現今還未到那般地步,可以暫時不用考慮這個。
“大哥,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你就那般叫吧,反正只要他不介意就行了不是?”
提起子慕二字,衛染心中也有些觸動,忍不住就向著蕭珏說了話。
說完了,才懊惱地皺了皺眉,想咬了自個兒的舌頭。
蕭珏眸底極快地劃過一抹笑意,卻沒對此表示什麼,只道:“阿染說的不錯,只要我不介意,那便沒人能說什麼.”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衛凜一想也是,就應了下來,畢竟整天叫蕭珏九皇子,他自己聽著都覺得膩得慌。
夜笙抬眸看了眼越來越暗的天色,不耐地打斷二人的交談道:“這福來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再不回來,這裡都不能呆了.”
衛凜一愣,算了算時間,才發現福來已經去了約摸有兩刻鐘的時間了,不由得皺眉道:“不會是上哪偷懶去了吧?”
剛好打著水回來的福來聞言:“……”狗屁的偷懶,他明明就已經是用最快地速度去找水了!“對不起,對不起,殿下,奴才回來晚了,因為那口井是方才查探的時候發現的,奴才有些記不清方向,路上耽擱了些.”
“行了,不用找藉口了,偷懶去了就是偷懶去了.”
蕭珏還未開口,夜笙便搶先刺了福來一句,拍拍屁股起身。
福來敢怒不敢言,只好憤懣地把所有的怒火都往心底壓,才控制住了自己,沒給夜笙臉色看。
不僅是方才,從見面開始,夜笙就一直在無視他,既如此,那他也當做沒夜笙這個人好了。
“殿下,這是奴才給您取回來的水.”
福來討好地把手中的竹筒遞給蕭珏,天知道他為了找這一截竹筒裝水,費了多少工夫?若不然,他怎會回來得這般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