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髒亂的小酒吧一角的黑色長風衣男人, 頹廢得和周圍的瘋狂格格不入。

他對周圍人吹著口哨大笑著調/戲/女招待的行為無動於衷,即不為招待投來的楚楚可憐的求助目光而動容,也不在乎其他人看過來的警告眼神。

男人只是自顧自的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在他眼前油/膩狹小的桌子上, 菸灰缸裡的菸蒂已經堆得老高甚至滾落了整個桌面。

本來仗著自己體格壯碩想走過來拿男人尋開心的酒吧眾人,看著他這副拿煙當飯的架勢, 都不免有些驚到了。

“嗨, 老兄, 其他桌子都已經坐滿了, 我能和你拼個桌嗎?”剛走進來的青年佝僂著腰,流裡流氣的走過來。

不等男人回答, 青年就要坐下來。

“砰!”

然而男人一腳踹翻了青年屁股下的凳子,讓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的青年來不及反應,直接一屁股坐了個空,重重摔在地面上。

酒吧內一瞬間安靜下來。

一直沒有抬過頭的男人, 終於掀了掀他長長的眼睫,一雙籠罩在煙霧中的雙眸無機質的看向青年,聲音沙啞:“滾。”

本來想跳起來反擊的青年,在看到男人眼神的一瞬間就像是意識到了危險的老鼠,恐懼的縮了縮身體,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罵罵咧咧的往酒吧吧檯走去,卻沒敢再招惹男人。

酒吧很快恢復了熱鬧。

這些酒吧的熟客們互相討論著女人、賭/博和別的趣聞。

但隱隱約約將目光看向男人的人卻更多了起來。

男人卻渾不在意的將已經燒到手指的菸蒂扔進菸灰堆, 又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

直到他等待許久的那個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康斯坦丁,你要的情報找到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和他十分熟悉,語氣親暱的開著玩笑:“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我還以為你已經因為你那個臭脾氣死在哪次獵魔行動裡了呢。不過說真的,能在你被香菸和尼/古/丁殺死之前再聽到你的聲音,真是操/蛋的感覺去/他/媽/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將燃燒到一半的煙拿下來, 毫不在意的摁滅,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捲了毛邊的筆記本:“不要那麼多廢話,我死的時候也不會讓你給我收屍的。好了,把你打聽到的說出來。”

“行吧,聽見你的嗓子啞成這個鬼/樣子還能說話,可真是讓人高興——唯一不高興的是,沒辦法親口聽到你通知我的你的死訊。”

電話那邊響起電腦的敲鍵聲,然後那人道:“在告訴你之前,我還是要說——康斯坦丁你個混球,可太/他/媽/的會挑情報了,你知道這份情報有多難搞嗎?最高階別!”

“雖然我們一向對外宣傳除了上帝存在以外,狼人吸血鬼惡魔那些玩意兒全都是幻想的,但你知道的,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為此,我們還成立了不少明裡暗裡的組織來管理這些東西。比如管理外星人的黑衣人組織,比如處理那些惡棍和垃圾的神盾局,再比如一向和這些黑暗生物打交道的我們。”

“但是你要找的那份情報卻並不在我們這裡,而是被送去了神盾局。根據你的描述,那個從嚶國來的惡魔應該一入境就跑來了紐約,曾有特工看到過他半夜出沒在小巷子裡和流浪漢交談。”

“……哦對了,如果你想找那個惡魔的話,可以去植物市場或者酒吧看看,這份情報裡說,那個惡魔經常會去那些地方。”

康斯坦丁速記的筆頓住:“紅色頭髮,金色眼睛,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性。你確定你說的那個惡魔是這樣的外表?”

電話那邊的人不高興的嚷嚷起來:“你是在質疑我的業務能力嗎?頭給你打/爆!”

“但是那傢伙可不是什麼會對植物和酒吧感興趣的好東西……除非他瘋了才會突然改了興趣。”康斯坦丁看著自己記下來的東西,眉頭皺了起來。

那人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得了兄弟,在這個軍方和政府全/動/蕩的風口浪尖,我竟然還/他/媽的願意幫你找,我才是真的瘋了。”

康斯坦丁低低的笑出聲來:“這次要是能活下來,一定請你一頓。”

瀟灑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抖了抖落在自己黑色風衣上的菸灰站起身來。

周圍一直注視著這邊的人們立刻迅速收回視線。

康斯坦丁漫不經心的掃過他們一圈,邁開筆直的長腿走向大門。但在推門的時候,他卻忽然頓住,回身看向緊跟著走過來的女招待。

“小姐,你的胸口/都快/露/出來了,還有你的紋身——進過監/獄吧,看起來在幫派裡的地位還挺高。你這麼不上心的偽裝,還想來仙人跳?”

康斯坦丁嗤笑一聲:“是把我當什麼都不懂的上班族了嗎?別了吧,小姐,我混在這種地方掙個煙錢的時候,你/媽還沒/生/下/你呢。”

被點破意圖的女招待惱羞成怒的一把捂住胸口:“要不是看你長的好,誰會看得上你!呸!”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看出來的?”

康斯坦丁雙眸死氣沉沉,卻呵笑出聲:“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個偵探啊——雖然業務範圍一般不針對人類。”

男人轉身推門離去,徒留身後酒吧裡的鬨笑聲和女招待的跳腳怒罵。

縮在昏暗的酒吧裡好幾天,猛地被陽光照到,康斯坦丁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眸。

“植物市場?認真的嗎,現在的惡魔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興趣嗎。”

顯然康斯坦丁並不相信這一點:“不過還是去看看吧,應該是在那邊策劃著什麼壞事吧。”

……

直到康斯坦丁叼著煙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盡頭,青年才從酒吧裡走出來。

在行走間,金色的粒子從青年的身上散落,直到走到無人處時,形象已經與剛剛佝僂著腰流裡流氣的形象截然不同。

出現的,赫然是商鞅的身影。

他記下了康斯坦丁離開的方向,卻沒有再繼續追上去的打算。

“不是太阿所說的那晚的惡魔,但看起來也和那晚的惡魔有牽扯。”

黑色軍裝制服的青年小聲感慨:“m國都沒有先祖來庇佑一下的嗎?這物種也過於多樣性了。”

最近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忙得腳打後腦勺。

軍方和政/府就不必說了,權/力的交/替從來沒有心甘情願。

莫甘娜不眠不休的撲在裡面,幹勁十足的趁亂完成嬴政交給她的任務。

而總統先生哪怕意識到了她在為嬴政做事,但看著她興奮得彷彿十幾年前那個最閃耀的記者又回來了的樣子,卻又捨不得破壞她難得的精氣神。

隨著軍方解/體和重/組而解密出來的檔案流出,變種人陣營拿到了更多軍方針對變種人所犯下的罪證,無論是x學院還是兄弟會,都在各自boss的帶領下憤怒的向軍方發起報復,解救尚在軍方關押的變種人們。

因為嬴政的一次到訪和提醒而意識到了神盾局尚有臥/底存在的弗瑞局長,更是一個禿頭兩個大。

九頭蛇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要綁架嬴政的目標。

軍方九年前為了嬴政甚至建造了一個軍事的舉動,在九頭蛇看來,就是坐實了透過研究嬴政就能得到控制變種人的方法的傳言。

更別提在嬴政毀掉的那個軍事基地裡,還有不少九頭蛇的臥底。在九頭蛇看來,嬴政不屬於軍方,而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戰利品。

因此而衍生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對嬴政的攻擊,從來就沒有斷絕過。

但是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娜塔莎和復仇者聯盟直接對抓獲的九頭蛇成員進行審問和處理。

弗瑞局長也放心把這些瑣事交給娜塔莎。

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幾天前開始,嬴政那邊抓獲的九頭蛇成員還有從斯塔克工業揪出來的九頭蛇臥/底,就都扔到神盾局來。

這讓本就在清理自身的神盾局,如同水入油鍋,一下/炸/開了。

被嬴政丟過來的九頭蛇成員中,不乏一些科研人員和九頭蛇的小頭目,為了救出這些人,神盾局內部的一些特工紛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直到這個時候,看著娜塔莎拿給自己的名單,弗瑞局長才意識到,自己管的這哪裡是神盾局?

這根本就是蛇盾局!

弗瑞局長心累的嘆了口氣:“好了,在這裡可以說了,已經檢查過,絕對沒有任何竊聽的裝置。”

他認真的看向眼前的少年:“你已經確定了嗎?要對九頭蛇出手?”

“我相信隊長已經和你說過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了,那個組織龐大深遠到可以一直追溯到十五世紀,即便現存的這個只是九頭蛇的一個分支,也足夠樹大根深,你想要連根拔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取而代之’,這就是九頭蛇。”弗瑞局長抖了抖手裡厚厚的檔案:“神盾局和九頭蛇糾纏已久,我也曾非常有自信的說出神盾局可以徹底消滅九頭蛇。但你看看現在。”

嬴政那雙淺金色的眼眸泛著笑意:“這不是很好嗎,我也算幫了你一把,引蛇出洞抓住了不少臥底吧?”

“我並不需要你來替我操心成敗問題——雖然還是要感謝你善意的提醒。”

少年姿態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我的耐心並不是沒有界限。九頭蛇,已經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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