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可以進來嗎?”

書房外面,白旭輕聲說道。

“進來吧.”

白彥慵懶的說道。

白旭這才推門而入,走到白彥面前道歉:“大哥,母親這段時間情緒有些不穩定,冒犯了大哥,還請大哥見諒.”

白彥意外的看著白旭:“白旭,你是來和我道歉的?”

他真沒想到,白旭會和他道歉。

這小子,是真的認可了他這個哥哥?還是有別的心思?白旭點了點頭:“大哥,我知道這些年,母親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母親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您能不能放過她?若是母親真的被父親給休了,那她可就沒法活了.”

白彥不耐煩的打斷:“她是你母親,不是我母親,她的死活和我沒關係.”

“大哥,我知道你怨恨母親,可是父親說了,我們是一家人。

我們是手足兄弟,以後是要互相幫襯的。

現如今,大哥有爵位在身,又和鎮北侯關係莫逆,以後我還得仰仗著大哥呢。

當然,我也不會只拖累大哥的。

日後我中舉了,走上仕途,也能夠照應大哥和白家.”

說到這裡,白旭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大哥,我希望我們能夠和解。

以後,我們兄弟絕對不會和大哥爭奪家產,家裡的事情,一切都聽大哥的.”

“你們只要不找我麻煩就好,和解不和解的沒必要,你母親若是繼續搞事情,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給她舉辦葬禮.”

說完,白彥擺了擺手,示意白旭離開。

對於白旭,他也沒任何好感。

這傢伙蔫壞蔫壞的,說一兩句話,就想要讓他相信,這怎麼可能?日久見人心,只要這些人不找他,他也懶得去理會這些人。

“大哥,我知道你和我母親的恩怨,不是一兩日就能夠化解的。

我這一次是真心想要和你道歉,想要和解.”

“說出來不怕大哥笑話,我將我的存款全部拿出來,給大哥買了件禮物,大哥一定要收下.”

“我知道大哥喜歡馬,我特意找人從草原上購買了一批馬,據說有汗血寶馬的血脈。

大哥騎上寶馬,一定會非常英武.”

說到最後,白旭顯得很興奮,很期待。

“這傢伙在演戲?”

白彥眯縫著眼睛。

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白旭壓根就不會演戲,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

“你倒是有心了,那我就收下了.”

白彥笑著回應。

“謝謝大哥.”

白旭更加興奮了:“只是大哥,這匹馬還得幾天才能夠運來。

到時候我們去城外,召集些朋友,來一場馬球賽.”

“你小子不是不喜歡這些嗎?”

白彥反問。

“大哥喜歡就行。

我也很久沒出城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和朋友們也出去轉轉.”

白旭說道。

“好.”

白彥應了下來。

白旭要演戲,那他就陪著好樂,他也想要看看白旭能夠搞出什麼花樣來。

“大概三天後寶馬能到,那我們就定在四天後吧。

大哥要請哪些朋友,我去和他們打招呼就好,就不用大哥親自出面了.”

白旭笑著說道。

“就我平時的那些朋友,還有一些大客戶家的少爺,也都去請一下吧.”

白彥說道。

“好的,大哥,我這就去辦.”

白旭興高采烈的離開。

對付白彥一個?母親的格局還是太小了,不如藉著這個機會,將白彥的那些狐朋狗友一網打盡。

這樣子,以後能夠給白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這場馬球會可不是白韓氏的想法,而是他自己的想法,這樣才更加有趣。

對,還要請秦小姐和孟狀元郎一起去,不然太單調了。

這樣想著,白旭親自準備好請柬,送到秦府。

管家接過請柬,直接送到了大廳中。

秦府廳堂中,只有秦知府和孟元在,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王虎那個混蛋,欺人太甚。

馬家錢莊那麼多錢,他竟然打著鎮北侯的旗號,全部拿走了不說,還要讓我收拾這個爛攤子.”

秦知府氣呼呼的說道。

門外那些人還在鬧事,要他給一個說法。

可錢都已經入了軍營,總不能夠自掏腰包吧?可如果不解決,這些人不會消停的。

一想到這些,他便恨死了馬文才,自己作死就算了,還連累他。

他若是不將那些銀子交給王虎,王虎是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

“父親,白家要舉辦馬球賽,邀請我和默笙一同去呢。

看來白家這一次是真的開心啊.”

孟元拆開請柬,笑著說道。

“孟元,我都已經焦頭爛額了,你竟然還關注馬球賽。

馬文才倒了,白景豪能笑掉大牙,但是我們可笑不出來.”

秦知府沒好氣的說道。

他有些惱火,都這個時候了,孟元還不幫他分憂,還去想其他事情。

孟元正色道:“父親,你不是說了嗎?王虎是打著鎮北侯的旗號來的。

那麼鎮北侯就脫不開干係。

而白彥,又和鎮北侯的關係那麼好.”

“孟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親,不管如何,鎮北侯都脫不開干係。

而那批黃金,是白彥運出城的。

我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別人不知道啊。

誰知道,是不是白彥和鎮北侯互相勾結,吞下馬家的財產呢?只要將這個訊息洩露出去,門外的那些人就會找到白家去,而不是糾纏著我們.”

孟元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白家在這個時候舉辦馬球賽,對於那些損失了錢的人而言,說不定就是白家拿著他們的錢去消遣.”

秦知府雙眼一亮,果然有道理。

那些人只關心他們的錢是否能夠找回來,至於具體怎麼回事,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孟元繼續說道:“父親不是想要拉白家下水嗎?之前沒有機會,可現在不就是機會嗎?先讓這些人鬧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代替父親出面,讓白家出一筆錢,來平息眾怒。

到時候,那些人只會對父親感恩戴德.”

“而白家,肯定不會出全部的錢,那些人也就不會感激白家,反而會覺得白家真的和鎮北侯合謀呢。

而我們暗中煽風點火,他們對白家的怨氣就會越來越大。

有了怨氣,就會一點點產生恨意。

若是日後有機會對付白家,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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