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篇賦是哪位先生所做,可否出來一見?”

秦魁姑娘見無人應答,再次開口詢問。

之前,男人見到她都恨不得將她吃掉。

她本以為到了北地,民風彪悍,她的處境會更加糟糕。

卻不想,才第一天,便被如此對待。

她失落的同時,也對那個人產生了好奇。

“秦魁姑娘,文章雖然沒有署名,可這字跡,除了白彥大少爺之外,沒有人寫的出來.”

一個老闆笑著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就算是紈絝,一些不讀過書的老闆,平日裡也都是練過字的,畢竟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

只有白彥的字跡,完全是毫無章法,一點基礎都沒有,很好辨認。

“白彥少爺?是開設白鹿學院的白彥少爺嗎?”

秦魁姑娘雙眼一亮,詢問道。

“可不是嘛,正是他。

能夠寫出這樣的賦,也只有他了.”

有人回應道。

原來是他,難怪如此。

秦魁姑娘苦笑一聲,釋然了。

“白彥,原來是他啊,看來是真有才學,只是這字跡,是怎麼回事?”

孟元眉頭緊鎖。

這很不對勁,就算一個人的字跡再差,也不能夠差到這個地步啊。

更何況白彥文采如此之好,若說他連寫字都不會,誰信啊?文章好,單單是讀書可是無用的,得不停的寫才行。

就算是傻子,也把字跡練好了的。

孟元很是疑惑,可他也沒有多想,而是朝著秦墨笙的烏篷船看了一眼。

秦墨笙可是交代過他,要打壓白彥的。

現在白彥搶佔了風頭,就是他沒有完成任務,這可不是好事情。

“既然白少爺不肯露面,小女子也不能夠強求。

諸位才子寫了好的賦來,小女子沒什麼可送還的,便為大家彈奏一曲吧.”

秦魁姑娘收起了白彥的賦,回到座位上。

命人將琴擺上。

聲音如同春風一樣柔軟。

“秦魁姑娘最出眾的便是琴藝,第二場比試,也是最後一場比試。

只要有人能夠認出秦魁姑娘的曲子便好.”

吳媽媽笑著說道。

馬大業等一眾紈絝大少,無不露出笑容來。

文采什麼的,他們不行。

可若是歌舞曲子,他們在場的無不精通。

流連花樓場所,若是連樂曲的品鑑能力都沒有,那豈不是被人笑話?孟元更是心花怒放,真是老天都在幫他。

他能夠縱橫花樓,讓無數女子投懷送抱,花錢倒貼他,憑藉的可不是文采,而是對歌曲的舞蹈的掌控。

這些東西,才是對女孩有新引力的。

馬大業也信心滿滿,文采他不行,可是這方面,他還能夠輸給其他人嗎?很快,湖面上恢復安靜。

秦魁姑娘也開始彈奏。

從第一個音節響起來的時候,眾人便眉頭緊鎖。

原因無他,實在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

一時間議論紛紛。

而白彥等人依舊在飲酒說笑。

對於樂曲,無人去聽。

他們連賦都沒有寫出來,是沒有資格進入到第二輪的,自然也就不去關心了。

要說關心,他們也只是關心最後誰拔得頭籌。

很快,一個打探訊息的小廝跑了回來。

“二少爺,諸位少爺,這一次馬大業那黑貨,可丟了大人的.”

小廝一出現,便非常的高興。

“有孟元在,他肯定是輸.”

徐桑大著舌頭說道。

“可不是?他放豪言,要送出去一處豪宅,並且要認大哥.”

小廝說道。

“哦?他這個瓜貨,竟然要舔孟元這個罪人,真是無底線。

他真以為孟元還能夠重返朝堂,提攜他嗎?”

令狐野嗤之以鼻。

孟元雖然是狀元,可就連他們都瞧不上。

都成了當朝駙馬,卻管不住自己的身體,連他們都不如。

小廝急忙解釋:“馬大業和孟元槓上了,結果兩個人都沒有拔得頭籌.”

“哦?那究竟是誰拔得頭籌?難不成燕州城又出現了其他才子不成?”

眾人放下酒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小廝。

就算那人最後沒有成為入幕之賓,可能夠將自己的賦掛在秦魁姑娘的床頭,也足以驕傲了。

小廝趕忙回應:“不是別人,正是白彥少爺.”

他看著白彥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原本他也是瞧不起白彥的,認為白彥不過是憑藉著好出身的草包罷了。

可現在,白彥憑藉自己的文采,賺了一套豪宅,那可是自己的能力。

他有些悔恨,為什麼之前不和白彥多親近。

就算身份不行,也可以和阿誠等人多親近,總沒有壞處的。

令狐野等人呆呆的看著白彥,他們也著實沒有想到。

“大哥,你不是說你不是很懂做賦嗎?”

徐桑不解的詢問。

“我的確不太懂,只能說這位狀元郎太水,其他人太菜.”

白彥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他只是隨便寫了一篇,雖然是名作,可這裡是有狀元郎的,他也沒想著會拔得頭籌。

徐桑等人忍不住翻白眼,這說的是人話嗎?不過,很快他們便哈哈大笑起來。

白彥可是他們的大哥,大哥越狂妄越好啊。

“只恨我剛才沒有過去,馬黑子那臉一定很好看.”

徐桑笑著說道。

“可不是,馬大業的臉都綠了,現在都沒臉見人了。

白彥少爺真是厲害,只是不知道馬大業會不會賴賬.”

小廝趕忙回應。

“他敢賴賬,扒了他的皮.”

徐桑憤憤的說道。

這麼多年,終於完勝馬黑子一次,他恨不得讓全城的人都知道。

“徐桑,別說了,認真聽曲子,今天大哥可要睡花魁娘子了.”

令狐野呵斥道。

徐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安靜下來。

之前不聽是無望,可現在白彥只要知道這首曲子,就可以成為入幕之賓,他們都恨不得長兩雙耳朵出來。

還是聽了很久,幾人都皺眉。

他們流連花樓,聽過的曲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唯獨這首曲子,從未聽過。

“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這首曲子怕是無人知曉吧?”

徐桑看著白彥一臉的淡然,越發焦急。

“這首曲子是無人聽過,可我知道叫什麼.”

白彥淡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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