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大長公主到連忙施禮拜見,慕容辰奕也躬身施禮。

大長公主面帶慈祥的笑容,虛扶一把說道:“都免禮吧,在家中不必如此拘禮.”

然後左顧右盼的又對著慕容辰奕說道:“阿奕啊,我聽安平說今日的賞菊宴也給你那準王妃木家七姑娘送了帖子,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過來啊?讓姑祖母看一眼.”

慕容辰奕看了一眼木槿,然後對大長公主說道:“姑祖母,木家七姑娘今天來了,我這就讓她過來拜見.”

木槿也適時的走了過來,俯身施禮說道:“木槿拜見大長公主.”

因為不是正式場合,所以木槿也就沒有行大禮。

大長公主看著木槿說道:“嗯,倒是個俊俏的可人兒.”

雖帶著笑,可笑容不達眼底。

姚氏面色似有不悅的說道:“模樣倒還可以,就是禮數欠了些。

也難怪,許是自小長於鄉野,缺了教養的緣故.”

木槿臉色冷了下來,感情在這等著呢!俊俏的可人兒?這是稱讚一個大家閨秀的話嗎?對那些小門小戶或者出身低賤的賤籍女子才會這樣誇讚!稱讚大家閨秀都是說端莊得體,知書達禮,秀外慧中這些詞。

有哪個正經的長輩說未過門的晚輩媳婦是俊俏的可人兒的?又不是納的小妾!姚氏更是過分,竟然說她沒有教養!這挑刺兒的本事也是一等一了!也難怪,人家可是也想著奕王這門好親事呢!尚都城裡是個人就知道人家的掌上明珠心怡奕王殿下已久,是被她橫叉一腳搶了人家的好姻緣呢。

慕容辰奕臉色也沉了下來,聲音有點冷的說道:“哦,本王竟不知今日姑祖母府上辦的不是賞菊宴,而是姑祖母對本王王妃的拜親宴!要是這樣木槿可不該在這裡見姑祖母,姑祖母應該在府里正堂上正襟高坐等本王的王妃給姑祖母磕頭敬茶!就是不知道姑祖母可曾準備了見面禮?本王的王妃和本王一樣小心眼兒,見面禮太寒酸了可不要.”

是誰說的奕王殿下不喜這位準王妃?今天奕王慕容辰奕這番話可是句句都是對木槿的維護。

不但如此,奕王殿下對大長公主甚至都自稱“本王”了!慕容辰奕一番話也傷了不少在場貴女的心,本以為慕容辰奕不喜木槿,有朝一日會求皇上退了這門親事,到時候自己就有機會了。

誰知今日這情景哪裡是不喜,分明喜歡的緊。

大長公主婆媳剛說了句對木槿的不滿,慕容辰奕就懟了回去,而且,懟的毫不留情。

至此,那些對慕容辰奕滿懷心思的貴女都知道是該歇了心思了。

但有一人卻不願意!“奕表哥竟然護著她!”

安平郡主和鄒清蓮站在不遠處也看到了慕容辰奕懟她母親和祖母的這一幕,不由紅了眼眶。

本以為慕容辰奕延後婚期是沒有看上這個卑賤的庶女;本以為或許過些時日她心心念唸的奕表哥就會去求皇上退婚;本以為只要慕容辰奕退了婚在這北燕國就再也沒有人能和她掙這奕王妃的位子,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她以為。

大長公主和姚氏面色也是有了幾分難看,姚氏訕笑著對大長公主說道:“母親,你看奕兒這孩子但是真的知道疼媳婦呢!”

大長公主也著實有幾分下不來臺,輕咳一聲說道:“瞧你這孩子,姑祖母還能欺負你這未來王妃不成?好了好了,前廳都已擺好了席面.”

說著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安平郡主高聲道:“安平,還不快請各位貴女去前廳入席.”

安平郡主連忙應是,走過來同一眾貴女去往前廳入席。

木槿對著慕容辰奕福了一禮,說道:“多謝奕王殿下.”

不等慕容辰奕說話,一道大紅妖嬈的身影就衝了過來。

“哎呦,七姑娘太客氣了!你都被人欺負到臉上來了,阿奕不護著你誰護著你?難道阿奕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啊?再說了雖然欺負的是你,打的可是阿奕的臉.”

慕容辰奕看著納蘭榮毅有些無奈的說道:“話嘮,快走吧,不然就吃不到酒席了!”

說著率先轉身離開。

鄭嫣兒上前狐疑的望著慕容辰奕的背影,捅了捅木槿的胳膊說道:“剛才那句話是奕王殿下說的?不是傳說奕王殿下高冷,惜字如金,不喜言笑嗎?他怎麼會說出這樣開玩笑的話來?”

木槿聳了聳肩說道:“可能轉性了吧。

我們也快走吧,再不走我們也吃不到酒席了.”

“噢,說的是,我可是為的酒席來的,吃不到就可惜了!”

說著也趕緊跟著前面的人一同向前廳走去。

前廳的酒席雖不是男女同席,卻也只是隔了座屏風,兩邊說話都能清晰的聽見。

因為這種賞花宴本也是男女互相相看的多,所以男女的席面不會隔的太遠。

木槿和鄭嫣兒同鄭嫣兒的母親坐在了一桌,木槿觀望了一下,似乎貴女當中除了她都是由家中的長輩帶著來的。

鄭嫣兒似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低聲對木槿說道:“槿兒,大長公主府沒有給你那嫡母下帖子嗎?各府的貴女都是由府中的主母或者長輩陪同來的,怎麼似乎就你是一個人?”

木槿淡淡一笑說道:“許是怕我那嫡母來了有人護著我吧.”

鄭嫣兒撇了撇嘴說道:“她們大概也沒有想到傳說中對你不喜的奕王殿下會護著你.”

木槿輕笑,說道:“其實我也不必人護著,若是沒有自保的本領,六歲時可能就已經死了.”

鄭嫣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就是不知道接下來她們會出什麼么蛾子.”

木槿端起面前的酒盞淺嘗了一小口,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就是。

都是些閨閣女子,所使的手段不過就是那幾樣,有什麼可怕的.”

“嗯,無非是琴棋書畫,歌舞什麼的.”

鄭嫣兒點了點頭。

木槿沒有再說什麼,安平郡主不管玩什麼花樣她都相信自己能接的住。

這古代的琴棋書畫“琴”在賢妃娘娘的壽宴之上就碾壓她們了,預計今天沒人會挑戰。

作詩今天也嶄露鋒芒,今天也許還會有人出這題。

“棋”象棋她下的最好,圍棋也是有段位的,也不怕。

“書”她最擅長的是硬筆書法,估計這古代沒有。

毛筆字隨不如硬筆字,但是教她的那位老先生曾經說過她的字鋼武有力是女子比不了的,且比許多學書法的男孩子都要好,所以這她也有自信就算不能力壓群芳,但也不至於輸的太寒酸。

“畫”嘛!她們只要有人敢挑戰,她就讓她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素描!至於鄭嫣兒說的歌舞,前世她可是全能的特種僱傭兵,賞金獵人,各項基本技能都是必須的!而且她學過不少的民族舞,古典舞,還有劍舞什麼的,這都不叫事!木槿正思索間,高高坐在主位的大長公主說話了,只聽她笑著說道:“今日的賞菊宴請的大都是些年輕人,即是年輕人就都活潑些,不知道哪位貴女或是青年才俊出個才藝助助興啊?”

席上的眾貴女都興奮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博得好名聲的機會,只要有一樣才藝能力壓群芳就能名動京城。

這是安平郡主的母親姚氏也開口了,只聽姚氏說道:“母親,既然都是年輕人,不如就把屏風撤了。

這邊的貴女也可邀請對面的才俊一起表演才藝,對面的才俊也可邀請這邊的貴女,這樣或許還能成就幾段好姻緣呢.”

大長公主一聽也笑著說道:“嗯,這個主意好,反正都是高門貴府裡出來的郎君公子姑娘小姐的,又都有長輩陪同,那就把屏風撤了吧.”

姚氏吩咐家僕撤去屏風。

姚氏看了一圈眾貴女,說道:“不知道哪位貴女來打這頭陣呢?”

姚氏的話音剛落一個貴女就開口說道:“京城裡人人都說木家七姑娘目不識丁,粗鄙無禮,我確實不信的!賢妃娘娘的壽宴佳然有幸也去了,木七姑娘一曲高山流水可謂震驚四座。

今日賞菊的時候木七姑娘也做了一首好詩,就是不知道歌舞技藝也不會遜色,不知道我們在座的是不是有幸一睹木七姑娘的歌喉與舞姿?”

鄭嫣兒撞了一下木槿,挑眉說道:“來了.”

木槿卻是頭也不太的說道:“可以,是不是可以請佳然姑娘為我撫琴?”

那個叫佳然的貴女說道:“剛才姚夫人都說了這邊的貴女可以請對面的才俊一起表演才藝。

木七姑娘可以在對面選一個俊美的小郎君為你撫琴啊.”

這話說的殺人誅心,木槿本就是已有婚約之人,且未婚夫就坐在對面,這個佳然姑娘竟說讓她在對面選一個俊美的小郎君撫琴,這不但是在侮辱她,也是在打奕王殿下的臉啊!木槿仍是低著頭說道:“那依佳然姑娘我找哪位俊美的小郎君撫琴好呢?”

佳然掩嘴輕笑,說道:“著京城裡仰慕木七姑娘的青年才俊不少呢?想必對面就有不少人想為木七姑娘撫琴,是不是呀?”

話到最後佳然故意對著對面提高了聲音。

“在下不才,前幾日在京城大街上偶遇木七姑娘,心生仰慕,所以,今日在下願為姑娘撫琴,還請姑娘給在下一個面子.”

還真有人敢應聲。

木槿冷笑,真是不怕死!雖然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但是,在奕王面前說仰慕她的王妃這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木槿抬頭看著那接話的男子,嗯,人長的確實不賴,但一看那臉色就知道是個讓酒色掏空了的人。

木槿冷哼一聲說道:“面子?你是哪個府裡的公子?我和你認識嗎?你在我這裡有什麼面子?我又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那男子正色說道:“在下不才,家父在這京城裡有十幾個鋪面,家裡也算有點兒小資。

現在在下雖無功名,但是將來也不會委屈了木七姑娘.”

這下炸鍋了,這是幹什麼?當著尚都城裡有頭有臉的夫人,姑娘,公子郎君們的面對一個已有婚約的貴女說著這樣露骨的話,這不是明擺著敗壞她的閨譽名聲,毀她的清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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