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藍氏把木府隔壁的院子買下來送給了木槿,所以賢妃娘娘的壽宴過後的幾日裡,木槿將蒹葭小築的小庫房裡藍氏送過來的陪嫁銀子就陸續都搬到了隔壁。

隔壁大門上方的匾額也換成了槿園。

看著木槿一箱一箱的把銀子往外搬,白大娘子的心簡直在滴血。

要知道現在的木府公帳上可是拮据的很,雖然老夫人一直拿自己陪嫁的莊子、鋪面的收益在補貼家用,可諾大一個尚書府,幾十個奴僕的月例銀子,一院子女眷吃喝用度,換季的時候少不了的裁製新衣,再加上木衍之官場上的往來應酬這一切的一切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縱然是有老夫人的幫襯仍然是捉襟見肘。

白大娘子陪嫁的也不少,可她是不會拿自己的體己銀子去貼補家用的。

雖然自己的三個兒女已經有兩個成了家,且大兒媳在木槿回府後幾日以為她誕下了她的嫡長孫,她的銀子是要留給她自己的兒孫的!況且,她的小女兒木蓮還待字閨中,沒有議親呢。

將來木蓮許了人家陪嫁是不能少了的,否則她也怕小女兒以後在夫家日子不好過。

所以她還要給自己的小女兒留一份豐厚的嫁妝!要說這幾日和木槿走的最近的就是木薔和木蓉兩姐妹了。

木槿帶著她們去隔壁槿園挑了不少新做的衣裙,木薔和木蓉兩姐妹可是從來都沒有穿過如此華貴的布料做的衣裙,好的布料向來只有作為嫡女的木蓮和一直受寵的木梅的份。

看著整整一大間屋子裡整排的衣櫃裡塞得滿滿的衣裙,二人的眼睛簡直都不夠用了。

摸摸這裡摸摸那裡,那個羨慕的神情就別說了。

當她們領著手裡拿滿衣裙的婢女出了槿園回到木府的時候,那叫一個趾高氣揚,換好了衣裙還故意去各院轉了一圈。

特別是五姑娘木蓮和三姑娘木梅的院子,不光去招搖了一圈,而且還當著木蓮和木梅的面說木槿的槿園如何如何大,如何如何氣派。

木槿的衣櫃如何如何多,衣櫃裡的衣裙如何如何華麗,氣的木梅和木蓮眼珠子都快竄出火來了。

木槿坐在蒹葭小築院子裡的貴妃椅上悠閒的看著書品著茶,聽著春花給她講這幾天木薔和木蓉兩姐妹是如何穿著她送的衣裙去木蓮和木梅院裡招搖,木蓮和木梅是如何氣的咬牙切齒七竅生煙。

春花又給木槿的杯子續上一杯茶,放下茶壺笑道:“姑娘這招真是絕了!不用自己出面,就四姑娘和六姑娘這兩個人這幾天就把三姑娘和五姑娘氣的喊著要殺人了.”

木槿翻著手裡的書淡然的說道:“四姐姐和六姐姐的姨娘出身低賤,又不是個很受寵的。

平日裡府裡做新衣的時候好的布料都會提前被身為嫡女的五姐姐和貴妾生的三姐姐挑了去,輪到她們的時候就剩下了一些不值錢的次等布料。

要說心裡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柳姨娘出身低賤本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四姐姐和六姐姐由柳姨娘自己教養,受柳姨娘的影響心眼兒小點兒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她們自小就被三姐姐和五姐姐壓著怎麼會沒有怨氣?如今她們得了如此華貴的布料做的衣裙,怎麼能不去三姐姐和五姐姐那裡炫耀一番.”

“這時候三姑娘和五姑娘恐怕都快恨不得去把姑娘給四姑娘和六姑娘的衣裙撕爛了吧?”

春花拿起小几上的繡繃說道。

“生氣肯定會生氣的,她們自小就被嬌養著,只有她們和別人炫耀,又何曾被別人壓著過?沒有當時就上去撕了四姐姐和六姐姐的衣裙解恨就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最主要她們恨得可不單單是四姐姐和六姐姐,她們最痛恨得還是我這個始作俑者!而且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將我的東西都搶過去,恨不得我去她們面前搖尾乞憐!”

木槿搖搖頭說道。

春花將手裡的繡繃看著木槿說道:“以三姑娘和五姑娘的脾氣秉性還真的會這麼想.”

春花似又想起什麼,眉頭微皺說道:“姑娘,我們院裡的金銀銅錢都已經搬到了隔壁,奴婢以為我們搬的時候白大娘子會對我們橫加阻攔的,沒想到這麼順利,白大娘子竟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木槿看了春花一眼,笑著說道:“我那嫡母又不傻,我搬的是舅父舅母給我的體己銀子和陪嫁銀子,算是我的私財,她怎麼能出來阻攔?她要是阻攔了就不怕落下個覬覦庶女私財的壞名聲?但要是這些東西都搬到了隔壁後再丟了或者不見了的話就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了。

到時候她還會說當初她讓我們把銀錢放到府裡的大庫房保管,我們心眼兒小不願意,如今被盜了也怨不得別人.”

春花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不過看著我們往外搬銀子大娘子就不生氣?”

木槿放下手裡的書,看著春花有點兒呆萌的表情笑著說道:“我的春花姐姐,你今天腦袋是不是撞門上了?我那嫡母是什麼脾氣秉性你不知道?看著我們一箱一箱的往外搬銀子她會不生氣?她恐怕都快氣的殺了我們了!府裡的公帳上恐怕早就捉襟見肘了,若不是上次我的及笄禮收了不少的禮金,這會兒府裡怕都有虧空了!那天藍掌櫃大張旗鼓的抬了幾十個箱子的金銀進府,本來大娘子以為這些金銀都會收進府裡的大庫房,那樣就等於都到了她的手裡。

沒想到祖母直接就讓人把幾十個箱子抬到了我的院子讓我自己保管,她那時恐怕就心疼的滴血了,這幾天又看到我們往府外搬,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刀子恐怕都把我凌遲了不知多少回了!”

春花聽了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但是她在生氣也沒辦法,想攔截又出師無名,不攔截又心疼的滴血,這滋味也是真真的不好受。

不過……”春花微一頓挑了挑眉接著說道:“這銀子進了槿園若是能丟了豈不會被人笑死!”

木槿拿起書擋在嘴邊也低眉傾了傾嘴角,“來我的槿園偷東西?呵呵”木槿不由嗤笑出聲。

正當二人聊的興致正高時,蒹葭小築的院門被人“咣噹”一聲踹了開來。

木蓮領著幾個身強體壯的婆子和院子裡的幾個丫鬟闖了進來。

本來這段日子她一直隱忍著,就想著木槿大婚之前儘量不和她發生衝突,也好到時候能以媵侍的身份和木槿一起嫁到奕王府去。

但是,自從木槿把蒹葭小築所有的銀子都搬到了隔壁的槿園,她就有點壓不住火。

木槿一個庶女,她的東西包括銀子就都應該充到府裡的公賬上,由她的母親來分配這些銀子給誰怎麼花。

可沒想到慈恩院那個老不死的竟然做主讓木槿這個賤人自己保管!那可是幾十箱真金白銀啊!要是收到府裡的公賬自己成親時母親一定會拿出一部分給自己做嫁妝,到時候自己有豐厚的嫁妝在夫家也能呼風喚雨。

但是現在銀子都被木槿搬到槿園去了,這再想搬到木府可就難了。

本就氣得不行,又被木薔和木蓉兩姐妹給氣個半死。

終於木蓮火氣再也壓不住了,喊了院裡幾個粗使的婆子領著幾個丫鬟就闖進了蒹葭小築。

木槿抬了抬眼皮復又看著手裡的書不緊不慢的說道:“春花,去看看我們的院門壞了沒有,若是壞了就趕緊去稟了父親,好讓父親命總管找人來換個鐵的,免得有事沒事的就讓瘋狗闖進來.”

春花聽了煞有其事的站起來走到門口正看到出去回來的馮婆子,春花對馮婆子使了個眼色示意馮婆子去請老夫人。

馮婆子朝院裡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立馬轉身就奔老夫人的慈恩堂而去。

春花手把著院門左右看了個遍,回頭對木槿說道:“姑娘,還好,沒有壞.”

木蓮看著木槿主僕二人一唱一和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怒吼道:“小賤人,你罵誰瘋狗?”

木槿抬眼看了木蓮一眼似是剛看到她一般驚訝的說道:“哎呀,五姐姐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有一隻瘋狗撞的我的院門“咚”的一聲,你沒看到嗎?”

“你……”木蓮幾乎氣瘋了,指著木槿對幾個婆子怒道:“你們幾個去給我把這個從窯子裡出來的小賤人的嘴撕了”幾個婆子面面相覷,要說七姑娘木槿只是這府裡的庶女,得罪了五姑娘木蓮這位嫡女,讓她們動手將木槿打一頓她們是敢的,大不過受幾句斥責。

但是,這七姑娘木槿可是還有一個未來奕王妃的頭銜呢,這奕王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碟的!打皇家的人,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奕王殿下的準王妃,她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們也不敢啊!木蓮看著幾個婆子怯懦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上去對著一個婆子就踹了一腳,“狗奴才!竟然敢不聽本姑娘的話!”

被踹的婆子撲通跪倒在地對這木蓮說道:“五姑娘,七姑娘可是奕王殿下的準王妃啊!就是給奴婢們十個百個膽子奴婢們也不敢對七姑娘動手啊!”

木蓮又對那婆子踹了一腳怒道:“有什麼不敢的?就算她嫁到了奕王府,回到著府裡她也是卑賤的庶女!本姑娘做為嫡女對她想打就打得!”

那婆子見木蓮油鹽不進也不再規勸,只跪在地上低著頭,另外幾個婆子也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木蓮見使喚不動幾個婆子氣的直跺腳,腦門兒一熱竟口不擇言的對木槿罵了起來。

“木槿!你個千人枕萬人騎的小娼婦!不要以為有個奕王妃的頭銜你就能上了天了!別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和你那死鬼姨娘都是狐媚子!就算有慈恩堂那個老虔婆護著你又怎樣?那老不死的也得我父親賞她一口飯吃,今日我也要像九年前打死藍慧心那個賤人一樣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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