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官宦之家的貴女參加這些什麼詩會呀,雅集呀都會做一兩件新衣。

因為像這樣的聚會,或者宴會不光是一些未出閣的貴女千金,也會有各府的主母,或許也會有幾個各府沒有議親的郎君公子。

所以這些詩會雅集或者像大公主府辦的這個賞菊宴多半會有各府的當家主母為自家府裡沒有議親的郎君公子相看這些來參加聚會的貴女。

所以各府的貴女們也是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即使不能得一門好親事,也得落一個好名聲,好閨譽。

眨眼就到了大長公主府賞菊宴的日子,聽說這次賞菊宴不光有平時常見的菊花,大長公主的幾個兒子為了討母親歡心還特意尋來了罕見的墨菊。

一早木槿去慈恩院給老夫人請了安,又讓秋月去隔壁槿園挑了兩套素雅一點的衣裙。

貴女參加宴會都會多備一套衣裙,以備有突發狀況髒了衣裙好替換。

木槿自己上了妝,春花為她挽了頭髮,簪上和衣裙搭配的白玉流雲簪。

木槿的衣裙每一套都有與之相配的首飾、披帛、香囊玉佩,包括繡鞋都會與衣服相配。

木槿出門時遲小二已駕著馬車等在了木府的大門口。

春花和夏風攙著木槿上了馬車,遲小二一揮馬鞭,馬車徐徐開動往前駛去。

這輛經過木槿改造加了減震的馬車走在尚都城的街道上幾乎感受不到一點顛簸。

木槿和春花、夏風二人坐在馬車裡說著這幾日陸續到了的流蘇閣的眾人。

夏風說道:“姑娘,昨夜第二批藍流蘇已經到了槿園,一多半的資訊資料也已經帶了過來,已經安置在了密室裡。

餘下的藍流蘇會把剩餘的資料整理好以後在一起帶過來。

青流蘇的莊先生已經把密道的入口重新改造過,並且又在槿園各處又開闢了三個出口,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莊先生正在測量通往奕王府的密道,計算所需的工期和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

莊先生計算完成之後剩餘的青流蘇的其他人就會立刻開始工作,莊先生說會在沿途設定一兩個通往地面的出口,密道挖掘是出來的土會在設定的出口運出來,直接送往我們在出口附近新開的磚窯,燒製成磚瓦,以備槿園的擴建和改造.”

木槿點了點頭,說道:“密室中間建一個大的演武場,平時訓練和切磋用。

流蘇閣舊址改造成新人訓練基地。

夏風,新人的訓練還得你負責.”

夏風點點頭說道:“姑娘放心,舊址那邊隨著搬遷已經開始改建。

新進的幾個孩子有一個小丫頭各方面都不錯,奴婢想放到姑娘身邊來由姑娘親自教導。

或許將來可以頂替我們四個人的位置.”

木槿點了點頭,“那丫頭叫什麼名字?來歷可清楚?”

“那小丫頭名字喚作小棗,父母是做生意的。

三年前鬧匪患父母被山匪殺了,家裡的被洗劫一空。

那時這丫頭才六歲,無依無靠的,家裡的田產鋪面也被同族的叔伯瓜分了。

她的那些族人也是可恨,分了小棗家的財產卻把年僅六歲的小棗趕了出來。

奴婢也是偶然路過時發現的這丫頭,見她機靈又無依無靠便查了她的身世帶了回來。

這丫頭聰明心裡又藏著恨,所以比別的孩子刻苦的多.”

夏風回道。

木槿挑著車簾望著外邊繁華的街道說道:“就把當初殺她父母的山匪做為她的考核題目吧。

她若能殺了山匪報了仇還能全身而退就讓她跟在我身邊吧.”

木槿並不認為對一個只有九歲的小女孩來說她下達的考核任務有什麼不妥。

當初她在孤島上殺了五百同伴活下來時只有八歲,並且那些孩子是和她受的同樣的訓練,有的甚至比她更強悍。

小棗受訓三年,那些山匪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相對於前世她的那些同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木槿認為這個任務小棗應該不會完不成。

但如果她完不成也就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她的身邊不要廢物!夏風略躬身道:“是,奴婢過了今日賞菊宴就回去安排此事.”

馬車不疾不徐的往前走,遲小二駕車的的技術還是非常不錯的。

突然,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側面直衝過來,眼看就要撞到木槿乘坐的馬車的馬腿上。

遲小二身體一動如閃電般射了出去,落地的同時一把將快要撞上馬腿的小身影抱起,接著一個騰挪就落在了路旁。

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

“我的孩子!”

一個婦人斜刺裡衝過來一把就把遲小二手裡的孩子搶了過去。

“你是怎麼駕車的?看不見路上的孩子嗎?難道有錢有身份地位就能草菅人命嗎?快來人啊!馬車撞人了!”

婦子抱著孩子一屁股坐在路邊撒潑打滾的叫嚷起來。

這時婦子懷裡的孩子也閉著眼睛好似昏了過去。

遲小二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位大嫂,我的馬車好好在路上走著,是你的孩子突然衝了出來。

再說我的馬車也並沒有撞到你的孩子,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時木槿由春花和夏風攙著也下了馬車。

婦人一看有人從車上下來,就立馬哭的更大聲了,“快來人啊!未來奕王妃的馬車撞死人了啊!權貴當街縱車狂奔,草菅人命啊!”

木槿皺著眉冷冷的看了看婦人,又看了看婦人懷裡的孩子。

遲小二對木槿一躬身低聲說道:“姑娘,剛才那個孩子突然衝了出來,但是我第一時間將他抱到了一邊,所以,我們得馬車並沒有撞倒他。

我們得馬車並沒有撞倒他.”

木槿點了點頭,又看向婦人。

婦人哭天搶地的乾嚎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木槿。

見木槿向她看過來立馬就又嚎得更大聲了,“快來看吶!戶部尚書家的七姑娘、奕王殿下的準王妃,皇上親封的昭安縣主飛揚跋扈,仗勢欺人,鬧市縱車,撞傷我的孩子啊!嗚嗚嗚!”

聽著婦人的哭鬧周圍的吃瓜群眾開始議論紛紛了。

“唉!挺好看一姑娘怎的如此跋扈?”

“是呢,大街上這麼多人,怎麼能讓馬車跑的如此快呢?”

“唉,權貴人家的千金驕橫慣了!”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遲小二和春花、夏風三人有些急了。

“姑娘……”木槿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木槿走到婦人面前冷笑著指著婦人懷裡的孩子說道:“你說這是你的孩子?”

婦人摟了摟懷裡的孩子惡狠狠的瞪著木槿說道:“當然是我的孩子!你們當街撞傷了人,今天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就報官.”

木槿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孩子怕是比你年歲都要大吧!今天剛剃的鬍鬚?刀工不怎麼好!剃的不乾淨啊!”

婦人一驚下意識的朝懷裡的人看去。

連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聽木槿這麼一說也紛紛朝那孩子的臉上看去。

這一看所有人也發現了端倪。

婦人懷裡的孩子明顯與正常的孩子不同!隨身材矮小,但是身體的比例卻和孩子不同,手臂,腿腳,腰身明顯比正常的孩子粗壯!且臉上淡青色的胡茬一看就是剛剃的,也確實剃的不是很乾淨。

吃瓜群眾又紛紛議論起來。

“這,這不是個孩子啊?”

“還真是!這仔細一看還真不是個孩子!”

“哎呦!這哪是什麼孩子啊?這就是個侏儒啊!”

婦人見事情敗露慌了起來,拉起懷裡的侏儒男子就要走。

木槿朝遲小二使了個眼色,遲小二會意幾步上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木槿目光如電,冷冷的看著婦人說道:“怎麼?見事情敗露了想跑?”

婦人見被攔住慌忙撲通一聲跪倒在木槿面前,痛哭著說道:“請姑娘饒了民婦吧!民婦也是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才想上街來訛點銀子好買點米吃.”

周圍的吃瓜群眾見婦人哭的悽慘又轉了風向紛紛對木槿說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看這婦人也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是啊是啊,姑娘就放過她們吧!”

“對對對!反正今天姑娘也沒有什麼損失,就當行善積德了,放了他們吧.”

木槿並不理會周圍的吃瓜群眾,只是看著婦人語氣更加冰冷,“說說吧,是誰只是你來當街攔我的馬車,壞我的聲譽的?”

婦人一聽木槿的問話連忙磕頭如搗蒜般的對木槿磕起頭來,“姑娘,民婦只是家裡實在窘迫,一點吃食也沒有了,三個孩子都餓了三天了,再沒有吃食恐怕就要餓死了,所以民婦實在沒有辦法才豁出這臉皮出來想訛點銀子,求姑娘開恩,放了民婦吧!民婦就算是讓孩子們餓死也再不敢出來訛人了!”

木槿冷笑一聲說道:“你說你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但我看你卻不像沒錢的樣子。

你外邊這件衣服雖然破爛,但裡面的中衣卻是綢緞的,若我沒有看錯你這中衣的料子應該是藍氏綢緞莊的雲錦緞吧!這料子做身衣服可是差不多要十幾兩銀子的,你連糙米都要吃不起了會有銀子買這雲錦緞?再者你說不是受人指使,可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我記得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說過我們是誰吧?你如數家珍般的就報出了我的身份你還說不是受人指使?你是明擺著認準了我的馬車來鬧事的,還說你是冤枉的?”

婦人明顯慌了,眼珠子一頓亂轉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冤枉啊!這真是冤枉死人了啊,我就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野村婦,因為家裡拮据出來訛點銀子,哪裡有這麼多的彎彎繞啊!姑娘就算是豪門權貴也不能如此含血噴人啊!嗚嗚嗚,這窮苦的老百姓是真的沒法說理了啊!”

木槿一臉鄙夷的看著婦人,這刁婦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

木槿正欲上前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和馬車傾軋路面的咕嚕聲的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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