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衍之對自己的官聲和清譽是非常看重的,白大娘子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在這上面做文章。

木衍之心裡是很擔憂木蓮這件事被人扒出來,公諸於眾的。

他做為一個清流官員,一個自詡高潔的文官,如果家風方面被人詬病的話,對木衍之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想到這的木衍之起身屏退了幾個妾室和女兒,屋內就剩下了老夫人和木衍之夫妻。

木衍之上前幾步跪倒在老夫人面前,面色莊重的磕了幾個頭,說道:“母親,兒子知道蓮兒之事傷了母親的心,是兒子教導無方,兒子給母親磕頭賠罪。

但是,也請母親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放那孽障出來和幾個姐妹一起教授宮中嬤嬤的教導。

兒子擔心如果幾個庶出的女兒都去學規矩禮儀了,而作為嫡女的蓮兒卻被禁足沒有去會引起宮中嬤嬤的懷疑,若蓮兒犯錯的事情傳揚出去不但會毀了家裡幾個丫頭的前程,也會讓兒子的官聲有損,若是再傳到皇上那裡去,不但是兒子的仕途,怕是我們木家也就到頭了.”

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木衍之,心裡也是有所觸動。

木衍之說的是有道理的,她心中氣憤,鬱結,但是讓她拿自己兒子的仕途前程和幾個孫女的未來賭氣她是絕對做不到的,她寧可自己把這口鬱結之氣吞了!老夫人閉著眼長嘆一聲,說道:“去告訴那孽障,她若是再不知收斂,再行那惡毒之事我這老虔婆就算不將她就地打殺了,也會絞了她的頭髮,把她送到山上庵堂裡去!”

老夫人最後幾乎是吼著說完這幾句話,說完之後老夫人對著白大娘子冷聲說道:“大娘子今天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必再在我這老婆子這裡跪著了,我老婆子也承受不起!都下去吧,我累了.”

說著老夫人緩緩起身由林嬤嬤攙扶著進了內室。

木衍之看著母親蒼老的背影伏在地上有些哽咽的低聲說道:“兒子愧對母親.”

白大娘子目的達到了,心中自是興奮,卻也不能表露出來,還得裝著很沉重的樣子,也伏在地上說道:“兒媳謝母親體諒.”

出了慈恩堂的木薔和木蓉兩姐妹幾乎興奮的雀躍起來。

“沒想到大娘子竟真的去和父親說了!這次我們得謝謝大娘子!”

木薔臉上的笑容都掩飾不住。

走在前面的林姨娘冷哼一聲說道:“哼!高興個屁,白大娘子那是拿著我們當她女兒的引路石呢!”

柳姨娘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們都能去和宮裡的嬤嬤學習規矩禮儀了。

至於大娘子為什麼這麼做對於我們來說結果是好的就行,別的無所謂.”

說完也不理會一直對著她翻白眼的林姨娘領著兩個女兒就走了。

林姨娘對著柳姨娘母女三人的背影啐了一口,說道:“呸!沒腦子的東西,都給別人當刀使了還沾沾自喜!”

木梅拉了拉林姨娘的衣襟說道:“姨娘,我們走吧。

柳姨娘說的也有道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有了和宮裡嬤嬤學習禮儀的機會不是嗎?”

林姨娘白了木梅一眼,她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確實不管怎麼樣她的女兒也能和宮裡的嬤嬤學習禮儀規矩了,這就是好事。

只是她長久以來一直和白大娘子針鋒相對習慣了,不願意承認而已。

木槿走在最前面,她並沒有理會後邊林姨娘和柳姨娘的爭執。

都是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都達到了目的,還有什麼好爭執的呢?木槿回到蒹葭小築,正看到從廂房出來的秋月。

秋月見木槿回來就跟著木槿進了內室。

“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木槿坐在書案旁問給她倒茶的秋月。

秋月將茶盞遞給木槿,說道:“一切順利,流蘇閣能搬過來的都搬過來了。

那邊改造成了新兵訓練營,兩日後夏風會去那邊負責小流蘇的訓練.”

秋月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還有那個叫小棗的孩子出了些問題.”

木槿端著茶盞的手一頓,擰眉問道:“出了什麼問題?”

秋月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小棗回去報仇的時候,竟然發現當初他父母的死竟然是她的一個堂伯勾結山匪做的。

她父母死後她那個勾結山匪的堂伯拿了小棗家產業的大部分。

當時小棗知道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跑到她父母墳前跪了大半天,然後先去殺了她堂伯一家,去殺山匪的時候遇上了硬茬子,雖然屠了山寨,但也是弄了一身傷回來,而且傷的不輕。

暫時送到了鬼手醫聖那裡療傷,估計恢復好了的一個月左右.”

“嗯,等她傷好了就讓她來我身邊吧.”

木槿低頭飲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槿園那邊流蘇閣的總部現在差不多就快弄好了,青流蘇的莊先生帶著青流蘇的人正準備開始挖槿園通往奕王府的密道。

你休息幾天就去幫莊先生吧?”

秋月點頭應是,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姑娘,昨晚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兩個獐頭鼠目的人窺探槿園,奴婢抓住審問一下,說是知道槿園藏著幾十箱的金銀,來踩盤子摸路的.”

“哼”木槿冷哼一聲說道:“我那嫡母這是沉不住氣要動手了。

問清楚他們想幾時動手了嗎?”

“哦,問過了,說是昨晚踩好點兒打算今晚動手.”

秋月回道。

木槿點了點頭說道:“今晚槿園那邊弄出點兒動靜來,越大選好。

也好讓我那嫡母去找他們分贓!”

木槿笑的有點兒陰險。

秋月看著木槿陰惻惻的笑容說道:“姑娘,你的笑容太陰險,太嚇人了!”

木槿斜著眼看著秋月,說道:“姑娘我最嚇人的你還沒看到呢.”

秋月不由打了個冷戰,姑娘最嚇人的她看到過,那是審問一個意圖打進流蘇閣的細作,木槿讓那細作睜著眼看著,她及其淡定從容的用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將那細作的一條小腿硬生生的片成了兩百多片薄薄的肉片。

但是那細作愣是疼得昏死過去不知道多少回也沒有招供,也是在最後木槿一塊一塊卸那細作的腳骨時,那細作為求一死而招了供。

秋月甩了甩頭,甩掉那些恐怖的畫面,說道:“姑娘,奴婢這就去佈置.”

說完也不等木槿說話就一溜煙的跑出了木槿的房間。

看著秋月落荒而逃的背影,木槿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說道:“我這笑容當真如此嚇人?”

入夜子時,木府的人都睡的正香,就連值夜的家丁都已經打起了瞌睡。

突然,一陣鐺鐺鐺的好似敲銅盆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驚醒了木府熟睡的人。

隨著隔壁槿園裡嘈雜的人聲有人敲響了木府的大門口。

年輕的門房睡眼惺忪的邊走邊大聲問道:“什麼人?這大半夜的!”

門外敲門的遲小二聽見有人回應停止了敲門,大聲說道:“我是隔壁槿園的下人,麻煩小哥去稟報七姑娘,槿園裡進了賊,現已抓住了,請示七姑娘如何處理?”

門房一聽七姑娘木槿的槿園進了賊,腦子一下就清醒了,開啟大門將敲門的遲小二讓進府門說道:“這位小哥暫且在這裡稍等,我這就去告訴二門上守門的婆子,讓她去稟報七姑娘.”

夜裡,因為府裡內院裡都是女眷,所以府裡二門上都有守夜的婆子。

一旦有事只需把報到二門,自有守夜的婆子進去內院稟報。

遲小二點頭說道:“麻煩小哥快一點.”

門房應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向二門跑去。

白大娘子也讓隔壁槿園裡那敲盆叫嚷的聲音給吵醒了,吩咐房裡值夜的大丫鬟綠柳去看看怎麼回事?不一會兒打聽訊息的綠柳就回來了。

白大娘子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白大娘子急得不行,她知道這兩天她找的去槿園盜竊那些錢財的人該動手了。

這大半夜的突然槿園鬧出這樣的動靜她就暗叫不好,八成是動手的人被發現了。

能不能得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失了手被抓住就麻煩了!如果傳出她這個嫡母覬覦庶女私財而行盜竊之事那她就不要活了!綠柳喘著氣回道:“大娘子,是槿園那邊遭了賊,槿園的下人來請示七姑娘,問則麼辦呢.”

“遭了賊?那賊人可抓住了?”

白大娘子連忙問道。

綠柳回道:“說是抓住了.”

白大娘子一聽驚的差點兒從臥榻上滾下來,但畢竟是出身高門的嫡女大娘子,片刻就沉穩下來。

她讓綠柳服侍她穿上衣服,吩咐綠柳道:“讓院裡管事的江婆子叫上院裡的兩個力壯的粗使婆子,再去前院喊上四五個年輕的護院,拿上棍棒,隨我去隔壁看看,庶女的園子裡進了賊,我這個嫡母大娘子該去給撐腰的!”

既然抓住了,她就不能讓那些賊活著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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