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音樂家巨人第十二章新興團體“新興團體啊,近兩年湧現不少可能在你們愛好者或大眾視野裡,暫且‘名不見經傳’,但在藝術界和學界已經積累了一定的影響力.這些中青年藝術家大多本身就是學院派或教會派出身,專業功底紮實,也很懂得如何結社扶持,互通有無,擴大聲量”

這兩人大概是沒想到範寧是個“團裡有人”的關係戶,既然同樣出現在了這個場合,又有前期聊得很投機的緣分因素,與其談論藝術的興趣終於更濃了一點。

瓶底眼鏡紳士更是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些刊物向範寧展示起來——

“《分離》,最初源自於聖珀爾託的一個新興美術家團體,發起者是畫家克林姆特,骨幹成員包括雕塑家奧布里奇和作曲家莫塞。新曆914年10-11月,先後有這樣19位藝術家和建築師決定從雅努斯官方的藝術家協會中脫離出來.刊物主張將‘國外的先鋒藝術介紹到雅努斯,同時提升本國藝術的地位,鼓勵與傳統繪畫及應用藝術的決裂”

“《凱爾伊蘇姆評論報》,一款於提歐萊恩伊格士郡悄然湧現的報紙,主編貝謝女士。該報紙選登的是那些在尋常人看來過於陰森恐怖或神秘離奇的題材,但不少現代藝術家們對這些文章背後的隱喻義評價甚高,將其概括為‘表現主義思想’,稱其‘真實又率性地展現出了一片粗糙和艱難、窒息的空氣、內心的壓抑和神經質’.”

“《世紀末》,一款早在上世紀80年代的提歐萊恩就發行的報紙。‘世紀末’是那個年代特有的一個文學術語,沒想到經過長時間沉寂後,一群現代文學家和藝術家聯合起來盤活了該報社的資產.這些人對工業社會以及藝術商品化的現象深感不滿,對科學、自然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勃興也極為厭惡,牽頭人迪本·阿迪姆博士稱他們這群人‘正遭受著一種強烈的幻滅感和危機感’,‘苦悶、彷惶、悲觀的心理以近乎自衛的情緒萌發出來’.”

“《南國音樂》,同樣並非完全的新生事物,‘舍勒音樂協會’將南大陸曾經七八家主流媒體的殘存資源整合後的產物。該報紙的立場偏向‘現代民族主義’,認為應該用現代音樂技法重振南國的遊吟詩人文化、名歌手文化及‘宮廷之戀’文化.當下最致力在爭取的主張就是《813聯名書》。”

這個傢伙難道是聽不懂自己的言下之意麼?

“呃,如果您口中的類似刊物是指‘現代藝術評論’的話,很多隱形門檻和成本難以評估,長期的贊助群體、穩定的稿件來源、合適的發行渠道、兼顧記者基本功和藝術修養的合作樂評人,此外還需要能準時拿到各種重要場合的入場券,凡此種種.然後,它還不一定能為您賺回鈔票。”

“.”這個回應說不上哪裡存在不當,但歐文總有一種自己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兩位稱得上是團隊負責人的唯一私下交流就這樣匆匆結束,歐文沒有再繼續開口,快步沿著指示路徑朝牆邊通道退場。

“從資源實力上說,是的。”

“所以,他們為什麼沒能出現在今天台上?”

範寧有意防範之下的局面。

瓶底眼鏡紳士側身之際,露出了他桌上原本被遮擋住的寫有他姓名的臺籤,範寧下意識掃了一眼。

但其實,這裡面有某些隱秘的考慮因素,外人無從得知。

“替我向你的姐姐問好。”

老歌唱家作出一副“發燒友不簡單”的神情,讚賞地比了個大拇指:

範寧若有所思地點頭。

“《分離》裡面有這麼一句評價——”瓶底眼鏡紳士扶了扶鏡框,“特納藝術廳最突出的貢獻是在其成長為權威之前為世界送去了印象主義的閃光。儘管純粹印象主義風格的時間跨度短之又短,擁躉少之又少,但它令每一個生於浪漫主義晚期的藝術家都意識到,這世界上仍然有其他路徑可供攀升。”

“這樣啊。”範寧伸展著自己手指。

“《分離》《凱爾伊蘇姆評論報》《世紀末》《南國音樂》.好的,感謝推薦,我決定從下個月起,在個人的報刊訂閱計劃中先增加這一部分。”

看來化學工程師能賺不少錢啊.

“也許,自娛自樂的話租一個寫字場地,買一些辦公裝置,僱幾位文員和美工,1000鎊的啟動資金也足夠?”

“您是位真正意義上的發燒友。”

老歌唱家想了想道:

大腦的讀寫功能好像瞬間出現了某種紊亂,眼中的筆畫與筆畫間發生了割裂和偏移,起初是顛倒的碎片化的字母,後來,字母又被掰開,擰直,捋平,捋折,變得像是中文的偏旁部首。

範寧習以為常地邊揉眼睛邊往牆邊走去,不再過多聚焦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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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平淡地看了瓦爾特一眼:“總監先生,你應該清楚,目前帝國文化部門對於演出和賽事的審批週期在28個工作日左右。”

特納藝術廳前幾年是現代藝術的中心,但現在的確不太是了,在真正的新興團體眼中,它是偏向“傳統”、“權威”的那一類,合作交流的藝術家以學院派和教會派居多。

兩人各自評價道。

“那麼,辦一個類似的刊物大概要多少錢?”範寧又問。

“對,他們要求當局文化部門適時調整今年豐收藝術節的評價規則,減少前面的‘推薦’權重,增加後面‘比選’的權重換言之,他們對舍勒的‘市場和民意反響’抱有充足的信心——只要別在第一階段苛求那些遇難的南大陸音樂家們為其站隊投票,後期一定能佔據絕對優勢。”

瓦爾特笑得很謙和:“我明白,閣下,所以每場音樂會都需要你們的大力支援,我們院線肯定不能做非法經營的事情。”

神降學會、f先生以及“神秘和絃”的種種意圖沒有弄清,之前又無人逐項把關,對這些光怪陸離的先鋒藝術,那個時候的範寧只能要他們先以保守策略對待。

前面兩人也站了起來。

第一排主席臺位置,拎著灰色公文包的歐文腳步已經移出走廊。

“當局同意了嗎?”範寧問道。

“這個我好像聽說過。”一直饒有興趣邊翻邊聽的範寧終於“噢”了一聲,“813,8月13日,好像是兩年前南國最後一場喚醒之詠的日子?”

玩票玩得這麼認真的嗎?

“啊這.”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

四周的喧囂聲再度浮了起來,散場之際,人群開始接二連三站起。

但是不是一定和神降學會有關,暫時下不了定論。

“簽呈沒準還壓在那位的辦公桌上呢。”老歌唱家壓低聲音,指了指遠方第一排。

初步聽下來,這些現代藝術報刊有存在神秘主義傾向的可能。

“大概是因為這些新興團體,院線總部不太看得上他們,而他們也覺得和我們沒有太多共同話題?”

“聽起來,類似特納藝術廳這樣的才適合去辦。”範寧笑了笑。

“讓開。”

一位沒眼力見的揉著眼睛的年輕人,無意中擋在了歐文的去路上,被他直接用力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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