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芝詫異地望了望那兩道裂痕,隨後含笑打趣道:“齊王殿下,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葉姑娘的運氣,恐怕是你拍馬也趕不上的.”

籌謀許久,還不如人家出門搶個人。

沈芝用扇子敲了敲手心,笑容不變:“但是能提前拿到,總比落在禹王手中要好。

這多虧了葉姑娘的運氣,是不是?”

蕭靈淵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鎮定,他又端起茶杯,語氣中隱隱有嘆息之意:“當然,多虧了葉姑娘。

我運氣向來不太好,後宮中如此,朝堂上也如此。

好在你和葉姑娘,運氣都很好.”

沈芝挑了挑眉,轉而問葉沉魚:“葉姑娘,這琉璃珠是從誰手上拿過來的?”

少女努力從腦海中翻出稀薄的印象:“玄色衣服的……男人?”

她將手中的刀橫過來作為估量的對比物:“大概有九尺,不擅兵刃,應該用的是掌法,不過也很一般.”

“唔,他是魔教的分壇主.”

現任聖陰教教主如是說道。

“擅用掌法的魔教分壇主……”蕭靈淵略一沉吟,與沈芝同時開口:“餘慶枚?”

葉沉魚點了點頭。

“看來葉姑娘解決了一個麻煩.”

蕭靈淵抬眸,目光深沉如舊,“也幫在下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他拿過那顆琉璃珠,暖色的光芒在他手中若隱若現,在墨色的眼眸中凝為一點璀璨的金:“還請姑娘將琉璃珠暫交給我保管,這東西關係到姑娘與在下能不能成就大業.”

葉沉魚半歪著頭,目光落在那一點金色上:【他好奇怪。

系統:【目前為止沒被你打過,是挺奇怪的。

葉沉魚:【那要打他一頓嗎?】

【難得走了一回正軌,而且這琉璃珠……】系統機械化的聲音中染上了一絲同情,【放過他吧,他也給你掏了很多錢。

這個理由說服了葉沉魚。

她將手中的暗紋袋子扔給了蕭靈淵:“給你了.”

沈芝略顯詫異:“我還以為姑娘……”會要上幾萬兩銀子。

“嗯?”

葉沉魚歪頭看他。

“沒什麼.”

沈芝正色,“姑娘慷慨.”

不然他這醉舞閣都要流轉不開了。

總覺得這幾個世界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葉沉魚懶得再想,轉而看向蕭靈淵:“有了這個,能讓你當上皇帝?”

蕭靈淵搖了搖頭:“此事還需籌劃,葉姑娘拿到琉璃珠實屬意外之喜.”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百雀山莊還是需要姑娘跟在下走一趟,不然禹王必定起疑.”

對於推進任務程序的工作,葉沉魚非常願意去做,並且積極提議:“我幫你把他殺了吧,死人沒辦法起疑心.”

蕭靈淵端著茶杯的手一抖,默默將茶杯放下:“……多謝姑娘好意,只是皇子之死沒那麼容易了結。

何況他此時出事,他人必定會懷疑到在下身上.”

“那不如全殺了吧.”

葉沉魚認真道,“我可以做的很乾淨,讓所有知情人與猜疑的人都消失.”

那怕不是要把朝廷官員殺光,順便把蕭氏皇族屠了。

未來被罵作暴君的青年皇子大受震撼,抽了抽嘴角:“姑娘武藝高強,我自然是信得過,但此事還是作罷。

不如去百靈山莊便捷些……”

在蕭靈淵和沈芝的堅持和遊說之下,葉沉魚暫緩了這個計劃,答應了前往百靈山莊。

她起身離開,從房間的窗戶躍下,翻進了自己的房間。

目睹少女輕盈的身影消失,沈芝輕嘆一聲:“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世事真是無常,你說是不是,殿下?”

蕭靈淵與他投過來的視線一觸即分,平靜道:“這世上多得是巧合與無常。

她的出現,難道還不夠無常嗎?”

“……你說得對.”

沈芝聲音含笑。

———————

翌日,葉沉魚騎著蕭靈淵送過來的馬,踏上了前往百靈山莊的路程。

因為是路程緊急,這一路上自然餐風飲露居多,但毫不影響她在酒樓裡一擲千金。

飲食雖然比不上京都的精細,但也別有地方風味。

葉沉魚吃掉了十碗佛跳牆和十碗湯浴繡丸之後,評價道:【還不錯。

【……】系統想起曾經在野外隨便打發飲食的宿主,又想起現在為吃飯搞錢的宿主浪費了多少時間,有一種想要把宿主帶回第一個攻略世界再打月離影一頓的衝動。

好在演算法的理性與邏輯阻止了它。

蕭靈淵早就習慣了少女的食量,事實上這些天讓他驚訝的事情太多,以至於他已經有麻木的趨向。

“禹王已經到了百雀山莊,我們今天晚上遇伏的可能性非常大.”

蕭靈淵低聲道,“即便琉璃珠已經到了我們手中,這場戲還是要陪他唱的.”

不止要唱,還要讓所有人都相信這不是一場戲。

一側的沈芝“啪”地開啟扇子:“這要請葉姑娘手下留情。

不過……”他抬頭望向窗外在群山之中若隱若現的屋宇,數年前不起眼的小門派,如今已能在十里之外望見宏偉的建築與外牆。

“這裡已經算是百雀山莊底盤的邊緣了,我們一行人路途疲憊,又恰好到了目的地,正是鬆懈的時候。

如果要下手,選在此時此地不正是時候嗎?”

葉沉魚吃完最後一個松茸釀肉卷,聞言抬眸,黑眸純澈:“你是指現在埋伏在二樓的十三人,門外的五人,後廚的兩人和剛剛西湖牛肉羹裡的迷藥嗎?”

沈芝:“……”

蕭靈淵:“……迷藥?”

葉沉魚指了指不剩一滴的湯碗:“無色無味,是好藥.”

沒有影響牛肉羹的味道和口感。

重點是這個嗎?!沈芝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姑娘為何不早說?”

葉沉魚眨了眨眼:“只有我一個人喝了.”

少女的表情認真而誠懇,沈芝一時啞然。

蕭靈淵強忍住揉太陽穴的慾望:“一共二十人?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呼吸和心跳.”

葉沉魚握住刀柄,仰頭望向二樓的欄杆處,“想要殺人的人,呼吸和心跳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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