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舞偷聽了貞孃的話之後,百思不得其解。

回醉意小築後,沒有見到夜九歌,問眉豆,“王爺去哪裡了?”

“剛才長青來說,好像是又找到了廢太子的一些罪證,他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眉豆壓低了嗓音,悄聲道。

花輕舞抿嘴一笑,“那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最好是能借此事,揪出宮裡那位,那才是萬事大吉!”

聞言,眉豆忙捂上自己的嘴,不敢接話了。

花輕舞笑笑,也沒有再說。

其實,聰明的人只要略微一想,便能想明白其中那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皇后身邊的人要害已故玉妃身邊的人,其中若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作為親妹妹的秀姑,又怎肯來傷貞娘性命?夜九歌此舉,恐怕是想連根拔起吧?花輕舞的心情愉悅了不少,遂也拋開了貞娘方才的那些話,權當它是為夜九歌擔心的行為了。

此刻,靈靈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纏著她要雞腿吃。

花輕舞只得撩起衣袖,親自下廚去為它準備。

雞腿炸好後,想著又有幾日未下廚做飯,便又尋了些食材來,準備為夜九歌準備幾樣美味。

貞娘匆匆趕來醉意小築,見到的便是一臉恬淡的花輕舞,正哼著小曲在廚房裡忙來忙去。

瞧其心情,似乎不錯!她的心底不由疑惑起來,方才自己說的那些話,究竟有沒有被她聽去呢?或者說,她聽去了多少?貞娘輕咳了一聲,花輕舞立刻便回頭,朝她走了過來,“乳孃,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廚房裡油煙重,對你的身體恢復並沒有好處!”

貞娘不自然地笑了笑,掩飾道,“聽說花小姐廚藝了得,就是不知道我是否有那福氣品嚐一下?”

“乳孃客氣了,你想要吃什麼,派人來說一聲便是!”

遂又準備了些清淡的食材,專門為她做幾道菜。

貞娘便站在廚房裡,瞧她動作嫻熟的忙著,眉眼之間,全是濃濃的幸福。

心底暗暗揣測,看來,她方才一定沒有聽見自己說的那些話,否則,哪裡還能做到如此淡定?剛才拜祭完畢後,自己一時嘴快,可是道出了所有真相的。

貞娘懸起的擔心,終於完全落下。

又說了一會兒閒話,夜九歌便回來了。

他留貞娘就在這邊用飯,四人同桌,氣氛倒也算和諧。

晚上,無人時。

花輕舞悄悄問夜九歌,“由你出面來揭露廢太子,會不會被人說三道四?”

夜九歌眉尖略挑,戲謔道,“舞兒何時懼怕人說三道四了?”

“我不怕!不過你一向與十三爺交好,會不會有人議論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你就這麼小瞧你的相公我?我已經做好了周詳的佈置,此事斷然不會讓十三受到牽連!”

“可是……”花輕舞忽然蹙緊了眉尖,沉吟著道,“五年前貞孃的那件事,你準備如何做?”

“依著舞兒的性子,覺得怎樣做最合適?”

夜九歌聲線上揚,邪魅一笑。

“咔嚓!”

花輕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底,一抹戾氣一閃而過。

在這點上,她和夜九歌絕對是同一類人,那就是對待仇人,永遠不會手軟!夜九歌滿意地點點頭,擁她入懷,肆意地輕薄了一下,點著她的鼻尖道,“此刻正值良辰美景,怎能說那些血腥的事情來破壞我們的心情呢?舞兒,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

不容花輕舞有任何反對的意見,他直接把她抱起來,走進了帷幔深處。

翌日,朝堂之上,峰迴路轉。

蕭霏兒上了大殿,痛責有人冒充她的筆跡給皇上上了奏摺,她自己竟然被瞞在鼓裡,這才知道。

聞言,所有的大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接下來,便是數位大臣上書,列出了廢太子曾經犯下的種種劣跡,根據琉璃國的國法來看,萬死不足惜!皇上龍顏大怒,再無了袒護他之意,當即下旨,貶了他為庶民,並囚禁在太子府,永遠不準走出半步!就在眾人緩了一口氣時,夜九歌姍姍來遲。

跪拜在地,一封奏摺遞了上去,“父皇,兒臣近些日子來,一直追查五年前乳孃失蹤的事,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件事,竟然牽扯出二十幾年前的一樁陳年舊事!”

皇上命人呈上奏摺,仔細翻閱了一下,一張透滿了威嚴的容顏,瞬間變色。

立刻下旨,命人速去紫雀宮,宣皇后殿前面聖。

乍然聽到這個訊息,皇后沉默了一瞬,問傳旨的公公,“可知皇上召見本宮,有何大事?”

她被禁足一月之久,如今尚未到期,皇上卻在此刻宣她,怕是發生了大事。

公公搖頭不知,只催促著她快去。

言談之間,竟然沒有了往日的恭敬和奉承。

秀姑在一旁看出了一點玄機,忙低聲勸皇后,“娘娘,既然是皇上召見,奴婢立刻為你裝扮,別誤了時辰!”

待到了大殿之上,皇上滿臉怒容,拍著龍案道,“皇后,你乾的好事!朕一直以為你蕙質蘭心,乃宮中所有嬪妃的典範,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揹著朕,幹下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

皇上一震怒,所有的大臣也都忙跪下,高呼皇上息怒。

皇后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心裡暗叫不好,忙屈膝跪下,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臣妾自打進宮以來,一直恪守本分,為皇上分憂,與後宮的嬪妃們也相處愉快,請問皇上,臣妾何罪之有?”

她這一番說出來,皇上的心又動搖了。

在他的心目中,皇后雖然不得他寵愛,可她是個極其溫柔膽小的女子,又一直無所出,她何來的動機和膽量加害其她嬪妃?遂轉目瞧向夜九歌,“小九,你說你母妃乃皇后所害,證據呢?”

“兒臣說的話就是證據!”

夜九歌長身玉立,狂妄地道。

然後,厲眸一掃,掠到皇后的臉上,陰森森上揚了唇角,“皇后,你覺得我能拿得出證據嗎?”

皇后面色大驚,但還是強裝鎮靜地道,“九王爺,本宮與你母妃情同姐妹,怎會害她?你不要聽信小人之言,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情分啊!”

“嗯?如此說來,皇后是抵死不認了?”

夜九歌邪魅勾唇,衝她陰邪邪一笑。

然後雙手抱拳,向皇上稟道,“父皇,兒臣敢上殿來,便是有了絕對的把握,請父皇恩准,帶證人上殿!”

此言一出,皇后偽裝的堅強終於掛不住了,面色發白,腿腳也不由自主抖了起來。

相隔二十年,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萬萬沒有想到,會在今日被夜九歌披露出來。

彼時,皇上已經恩准證人上殿。

率先走上來的,竟然是白鬚飄然的上善真人!他的身後,是跟屁蟲一般的班衛,兩人才一出現,便迎來了無數崇拜的眼神。

上善真人的名號和威望,琉璃國所有的人都耳熟能詳。

他能出來作證,自然是具有不可置疑的分量。

所以,整個大殿上的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發言。

上善真人拜見了皇上之後,輕撫長鬚,嘆道,“老夫本不該來此紅塵,受這俗事的干擾,可事關我琉璃國的大運,老夫不得不來啊!”

皇上忙命人搬了椅子來,為他在大殿上設下座位,然後才笑著道,“真人為我琉璃國操心,朕感激不盡!真人助朕教導小九之功,一直沒機會感謝,今日趁著這個機會,也一併感謝了吧!”

他站起來,竟然雙手抱拳,對上善真人行了一個極其恭謹的大禮。

大臣們見狀,也無不跪下叩拜,尊崇的話,說個不絕。

唯有班衛好奇地走到夜九歌身邊,悄悄笑道,“師兄,我把師傅請來了,你怎麼謝我?”

“我已經給你相好了一門好親事,一會兒就讓師傅親自為你定下日子,可好?”

“啊?師兄你……我不認你這個師兄了!”

班衛嘟起了紅撲撲的小嘴,冷哼了一聲。

夜九歌暗自好笑,知道此刻不是與他玩鬧的時候,低聲道,“回府後,讓你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這還差不多!”

班衛舔了舔嘴唇,咧開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大殿上,已經言歸正傳,說到先前的話題上。

上善真人道,“老夫初次見到九王爺時,便知道他已經身中劇毒,而且,此毒乃胎中帶來,非藥石能醫,老夫這麼多年來,也只是傳授他武功,讓他暫時壓制著劇毒的發作,所以,九王爺這些年,過得要比常人辛苦百倍!”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矍鑠的眼神快速掃了夜九歌一眼,接著道,“此毒既然源於胎中,九王妃的母妃便一定也中了毒,不過,此毒有個奇妙之處便是,若是孩子胎死腹中,此毒會被化個乾乾淨淨,讓人無據可查,但若是孩子僥倖能出生,他必將終生帶毒,也活不了多久,而孩子的母親,則會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把毒盡數轉移到孩子身上,所以她的身上,也是查不出有毒的.”

聞言,大殿上忽然喧鬧了起來。

此毒這麼邪惡,可是聞所未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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