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遂掙扎著起來,命葉香薰去請眉豆前來。

待眉豆到後,她屏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眉豆一人。

然後強撐著精神,對眉豆深深行了一禮,“眉豆姑娘,我考慮了很久,有件事情只能拜託你去幫我查探!”

眉豆萬萬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行此大禮,忙扶起她,道,“乳孃有什麼需要眉豆去做的,儘管吩咐便是,眉豆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乳孃完成!”

“好!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貞娘重新坐下,病態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淡淡的紅暈。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問道,“眉豆姑娘,你可否告訴我,郡主的親孃姓甚名誰?是何來歷嗎?”

“這個……我也不知!”

眉豆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能幫我去打聽一下嗎?而且,不問任何緣由!”

貞孃的神情略微有些緊張。

尤其在見到眉豆懷疑的眼神後,她立刻用話堵住了她想要盤問的心思。

眉豆默。

很久才道,“乳孃,我相信你對王爺和王妃都是忠誠的,所以,我會幫你去打聽,可是,在我告訴你答案後,也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我會告訴你的!”

眉豆從碧水閣出來後,立刻便開始了查探的事。

花輕舞親孃的存在,在花將軍府本來也不是一件很隱秘的事,只不過是因為花將軍和花夫人的刻意為之,才讓很多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眉豆有心去打聽,自然是很快就有了結果。

花輕舞的親孃,名叫方婉,家中世代經商,到了她這代時,父母只生養了她這麼一個女兒,因此把她當作男孩一般養育,除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外,還懂得經商。

只可惜一場變故,家中沒落,父母雙亡,只留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花之洞便是在此時闖入了她的生命裡,兩人情投意合,很快就定下了終生。

但是,卻因為花夫人的善妒,花之洞並不敢把她帶回家中,只是在外面另置了房產,妥善安置了她。

花輕舞,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生的。

眉豆打探到這個訊息後,正準備去告知貞娘,有小丫環拿著一張大紅請柬進來了。

“眉豆姐姐,花將軍府派人送來的請柬,說花二小姐和寧公子的婚期已定,就在後日.”

“這麼快?”

眉豆微微一怔,接過了請柬。

遂拿著請柬進了屋,把它交給了花輕舞。

“寧文楠回來了嗎?”

花輕舞瞟了請柬一眼,淡淡地問。

眉豆笑道,“前些日子,爺和王妃大婚,皇上大赦天下,寧公子便已經回來了,聽說他在外面吃了很多苦,現在已經摒棄了從前的那些公子哥兒習氣,變得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那也算是太上皇的功德一件了.”

花輕舞哂然一笑,拿起了那張請柬。

略微沉思後,笑道,“你替王爺準備好賀禮吧,後日記得提醒他來便是!”

“那王妃呢?你難道不去?”

“我今日就回去,眉豆你別忘了,我還是未嫁之身呢,姐姐出嫁,做妹妹的怎能不在家裡陪著她呢?”

花輕舞立刻收拾了行裝,帶著珮兒,回了花將軍府。

府內,果然是喜氣洋洋,一派辦婚事的喜慶氣氛。

聽聞花輕舞回府,花夫人和花飛語都是一怔。

花飛語蹙緊了眉頭,撇著嘴道,“娘,她今日回來,該不是來破壞我的親事來了吧?”

花夫人也不敢決斷,遲疑著道,“上次她當著你爹的面已經保證過要照拂你的,應該不會再橫生枝節吧.”

“哼,誰知道呢?她和九王爺的大婚被人破壞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把這份怨氣撒在我的身上?”

兩人正商議間,花輕舞已經進了屋。

聽見她們的片言隻語,花輕舞淡然一笑,“二姐,你無需擔心,我這次回來,真的只是為了祝福你!我可是一直記得我答應爹爹的那些話!”

花夫人兩人見自己的話被她聽去了,有些微微的尷尬。

花夫人忙站起來,親親熱熱挽住了她的手,“舞兒啊,你能回來,當然是最好了,你二姐後日出門子,你的好日子也快近了,以後這府中就只剩下我和你爹相依為伴了,你們可一定要記得常回來走走啊!”

“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常回來的!”

花輕舞客氣而疏離的回答了她的話,然後帶著珮兒,回了自己的雅。

傍晚,花之洞回府後,聽見她回來了,心中甚是欣慰,特意命人做了點心,送到了雅。

珮兒瞅著那些點心,抿嘴笑道,“如今九王府和花府的廚子,都對王妃的廚藝崇拜不已,連做點心都在仿著王妃的做法在做!”

花輕舞拈起一塊點心,笑得眉眼彎彎,“這就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哪一日我得閒了,把我的廚藝全部傳授出去,來個百花齊放便好了.”

“王妃好胸襟,我聽說王妃的親孃,原來家裡也是開酒樓的,王妃有這一手好廚藝,應該是家學淵源吧!”

“啊?你說什麼?”

花輕舞不解地瞪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孃的事?”

珮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可在花輕舞面前,她不敢撒謊,只得如實道來,“這些日子眉豆一直在打聽王妃親孃的事,我也是偶爾聽她提及,才略知一二的.”

聞言,花輕舞越發心生狐疑,“是爺讓她打聽的?”

“不!好像是貞娘託付的,她還不準眉豆問緣由.”

“貞娘?”

花輕舞訝然一驚,沉思了一會兒,還是不得其解。

不過,她對自己的親孃,也是毫無瞭解,遂命珮兒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聽聞娘只是住在外面,並沒有被迎進花家時,她面色微變,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去。

花之洞正聽著管家向他稟報後日置辦宴席的事,見到花輕舞面色不善的走進來,忙揮退了管家,笑著問道,“舞兒,這麼晚了,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見你嗎?”

花輕舞大咧咧地坐下,一雙晶瑩美眸,忽而承載著幾抹怒意,瞧向花之洞。

“爹,你好像從未向我提起過我娘,我娘在你心目中,難道就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花之洞這才明白花輕舞的怒意從何而來,訕訕笑了一聲,道,“舞兒,你娘一直活在我的心裡,怎麼能說一點地位也沒有呢?”

“好!那請問爹,我娘為何到死都沒有進入花家的大門?花家的祠堂裡,也沒有她的靈位,這又是為何?難道說,爹只當我娘是一件衣裳,穿舊了,就把她徹底地丟棄了嗎?”

花輕舞句句緊逼,幽深的眼眸裡,忽而一抹厲光閃過。

今時今日,她就要為自己的娘討回一個公道,要把她的靈位,供奉入花家的祠堂,永遠成為花家的人!花之洞萬萬沒想到花輕舞會在此刻來向他秋後算賬,後背上冷汗涔涔,竟有些招架不住。

忙堆起滿臉的笑容,道,“舞兒,這件事確實是爹做得不妥,你孃的靈位,雖然沒有入花家的祠堂,可爹一直把它放在身邊,並沒有一天忘記過,等後日你二姐出嫁之後,爹馬上把你娘請入祠堂,如何?”

“真的?”

“決不食言!”

花之洞信誓旦旦道。

其實這麼多年來,方婉一直是他心上的一個傷痛。

之所以一直沒有去改變什麼,只是因為他不想過多地想起那些已經湮滅的往事,那個如玉一般美好的女子,才是他心上最難以割捨的珍愛。

花輕舞瞧他答應了,便不忍再逼。

可是,心底深處,對這位沒有擔當的父親,又失望了不少。

回雅後,還未進入房間,便感覺到一股涼漠之氣從裡面溢位。

一道涼薄到骨子裡的聲音,幽幽響起,“舞兒,誰允許你離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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