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花輕舞面色微僵。

心底,已經開始在算計著怎麼把他給順利的搪塞回去。

瞟了身邊一眼,正好瞅見一朵開得正豔麗的鮮花,在燭火下綻放著最瑰麗的色彩。

忙一把掐下它,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小九,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我的閨房,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夜九歌此刻正橫倚在榻上,墨髮三千,隨意灑落在枕邊,襯著那一襲紫色錦袍,盡顯一身的尊貴。

聽見腳步聲,他懶懶地支起了頭,鳳眸微眯,聲線依然涼寒,“什麼叫閒雜人等?舞兒,你討打了是不是?”

“哼,你捨得嗎?”

花輕舞撇撇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恃寵而驕。

她舉著那朵花,在屋裡瞄了一轉後,視線停在了夜九歌的頭上。

飛奔過去,挨著他坐下來,“小九,我送你一樣東西,我不在的時候,你就看著它思念我吧.”

“嗯?”

夜九歌的眼眸微寒。

這是要睹物思人的意思嗎?他今晚巴巴的跑來,可不是為了睹物思人的!夜九歌不由她分說,指尖一揚,便扣住了她的手腕,慵懶的聲音裡,忽然染上了幾抹強硬,“東西我要,人,我也要!”

說完,他拖起花輕舞的手,便要掠向門外。

花輕舞忙出手化開了他的掌力,腳下一劃,已經避開了他。

然後躲在屏風後面,吃吃地笑,“小九,我真不能跟你回去,我留在這裡,有一件大事要辦!”

“何事?有我重要?”

“差不多吧!”

花輕舞模稜兩可地笑了一聲,躲在屏風後面,就是不出來。

夜九歌掠過去抓,她卻又如泥鰍一般,又從他身邊溜走,飛到屋頂上去了。

此時此刻,夜九歌才深切體會到愛上一個武藝超群的女子,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情。

竟然連抱一抱都不可能了!夜九歌擰緊了眉頭,咬牙切齒地道,“舞兒,你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辦了你!”

“我信!”

花輕舞飛揚著眉尖,衝夜九歌擠了擠眼,“不過,也得你能抓住我才行啊!”

她現在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既不讓夜九歌抓住她,又撩撥得他心癢癢的。

用夜九歌的話說就是,她真真正正是一隻勾了他魂的妖精了。

夜九歌抱緊了雙肩,仰面直視著屋頂上的她,忽而壞壞勾唇,“舞兒,真以為我抓不住你嗎?一會兒不要後悔哦!”

話音剛落,他就猶如閃電一般,忽然掠向了屋頂,在花輕舞剛剛閃避之時,抓住了她的裙襬。

然後不緊不慢地拽了她一笑,腹黑一笑,“萬一春光乍洩了,本王會把你鎖在房間裡,一輩子也不準見人!”

花輕舞想要抽離的腳步,因為這句話而乍然停下。

瞄了屋頂下面一眼,雖然沒見到有任何人來,可她知道,攥著她裙襬的那個腹黑之人,一定會說到做到的!可想讓她就此繳械投降,那也不是她的風格!花輕舞莞爾一笑,忽然往回走了兩步,彷彿是腳底發軟,身子一踉蹌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一股淡淡的清香,也隨著她氣息的靠近,飄進了夜九歌的鼻息之間。

夜九歌暗叫不好,想要屏住呼吸時,已經晚了。

忙暗暗吸了一口氣,很明顯地感覺到內力不繼,已經中了毒。

氣得他揚手就拉了花輕舞過來,薄唇壓近,狠狠朝她的唇瓣咬去。

“嘶——”花輕舞慘叫了一聲。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啊?真咬?忙一把推開了他,怒道,“小九,你是野獸啊,小心我用馭獸珠對付你!”

“嗯哼!”

夜九歌冷哼了一聲,想要再次撲上來,可誰知中毒後腳下虛滑,竟然沒站穩身形,身子一偏,往地上摔了去。

那麼高的房頂,失去內力的他若是真摔了下去,一定會受傷。

花輕舞來不及細想,急忙飛掠了過去,從半空中截住他,然後才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正緩了一口氣之際,她忽然腰上一緊,整個人已經被夜九歌的給纏住,再順便點了她的穴道。

花輕舞頓覺不妙,急急地道,“小九,你……”夜九歌狡黠地眨眨眼,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舞兒,為了報答你方才的捨身相救,我今晚為你暖床!”

“啊……你使詐!”

“這叫兵不厭詐!”

夜九歌吐氣若蘭,在她耳邊肆意地輕薄了一下,溫熱的氣息聲,忽而又移到了她的臉頰上。

然後懲罰性地輕咬了她一下,悶哼了一聲,“我看你以後還敢跑嗎?”

“不敢了……”花輕舞唯有默默的抽了抽嘴角,乖乖地應了一聲。

最後,花輕舞被夜九歌給囫圇打包回了九王府,纏綿一晚,天亮時才把她送回了雅。

“給你一天的時間,想要做什麼抓緊時間去做吧,晚上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夜九歌把她放在榻上,壞壞地低笑了一聲。

然後轉身便要離開。

花輕舞忙扯住他,流光溢彩的眼眸裡,閃動著幾抹慵懶之色,“小九,我本來想著今天去給蕭霏兒驅毒的,現在沒有精力了.”

“那就以後再去,十三不急著這一天兩天!”

“可皇上對夜宵風的懲罰太輕,不是有句話叫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聞言,夜九歌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饒了他,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那我真睡了?”

“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去!滾遠些!”

花輕舞滾進了被窩裡,閉上眼眸,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珮兒坐在一旁,正拿著一個荷包在繡,看見她醒來,抿著嘴笑道,“王妃,餓了嗎?王爺離開時,特意囑咐過,千萬別餓著王妃哦!”

聽她這麼一說,花輕舞果然覺得有些餓了,急忙叫人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端進來,就坐在榻上把它們解決掉了。

起床換好衣服後,正準備去花飛語的院子瞧一瞧,有丫頭來報,說老爺請她過去一趟。

花輕舞思及昨晚所說的那些話,心中略有不爽,但還是隨著那丫頭去了。

花之洞獨自呆在書房裡,拿著一枚玉佩,正在黯然神傷。

花輕舞敲門進去時,才驚動了他。

“舞兒,過來坐下吧,爹有件東西要給你!”

花之洞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示意她在一旁坐下。

然後拿起那塊玉佩,嘆息一聲,把它遞到了花輕舞的手裡,“這塊玉佩陪伴了我十幾年,也讓我傷心了十幾年,舞兒,現在是時候把它交給你了.”

花輕舞心中一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顫著嗓音問,“這塊玉佩,是我娘留下的嗎?”

花之洞默然點頭,“嗯,當初她離開時,囑咐我一定要把這塊玉佩交給你,可當年你還小,我只好暫時替你保管著它,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你孃的事情,這塊玉佩,就交給你吧!”

花輕舞垂下眼眸,仔細地打量了那塊玉佩幾眼。

質地上乘,做工考究,溫潤而細膩的觸感,明豔而奢華的色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託在掌心裡,整塊玉佩宛若有暗光流動,美得不可方物。

“爹,謝謝你這些年來替我保管著它!”

花輕舞握緊玉佩,道出了一句發自內心的感謝。

她知道這塊玉佩對於花之洞來說意味著什麼,如今他肯把它交出來,說明他是真正把她昨晚的話放在了心上。

從此後,那個從未謀面的親孃,不僅活在他的心中,她還將真正成為花家的人,讓他可以以各種方式來緬懷她。

她輕輕摩挲了那玉佩幾下,把它戴在了脖子上。

離開花之洞的書房時,花輕舞滿心都充滿了滿滿的幸福感。

本想著再大鬧一番花府的念頭,也戛然而止。

回雅後,她命珮兒收拾了東西,回九王府去了。

眉豆見到她回來,頗為意外,促狹地笑道,“王妃,早知道你要回來,奴婢該勸著爺,早上不送王妃離開了.”

花輕舞嘴角微抽,瞪了她一眼,“不學好,就跟著你家爺學得不正經!眉豆你過來,我正有事情要審你呢!”

“王妃要審奴婢什麼?”

眉豆笑盈盈走近了幾步,低眉順目地道。

“貞娘請你打探我孃親的事,你如何告訴她的?”

“奴婢不打算告訴她了!”

眉豆回道,“她雖然說是爺的乳孃,對爺一向忠心耿耿,可她想要打聽王妃的娘,讓人很是費解,所以,在弄清楚她的意圖之前,我不準備告訴她!”

聞言,花輕舞伸出修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笑道,“你笨啊,我孃的那些事情,又不是秘密,她若是有心想打聽,還能打聽不到?你現在就去把你所知道的告訴她,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眉豆答應了一聲,果真轉身就去了碧水閣。

許是早就有了防備,貞娘在聽了眉豆的話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是沉吟了一下,說了些感謝的話,便推說不舒服,讓葉香薰送客。

待眉豆一離開,貞孃的情緒奔潰。

顫抖著雙手,忽而掩面抽泣了起來。

花輕舞,果然是她的女兒!冤孽啊,真是冤孽!貞娘惶惶難安地抖成了一團,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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