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慄面色大變,氣急敗壞地喊,“花輕舞,你當真你要你爹的性命了?”

花輕舞蔑視他一眼,倏地一指擊出,落在他的身前,將一塊水晶般的琥珀色地板給擊得粉碎。

她霸氣而狂狷地道,“我爹的性命我要,你們天狼門我也要剷除!”

說完,向墨玉和靈靈下令,“消滅這裡所有的毒物,不得讓它們逃出去一個!”

靈靈和墨玉領命,化作一白一黑兩道光束飛遠。

蒼慄退到了詹餘行的身邊,陰測測地道,“詹老弟,看來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我天狼門今日損失慘重啊!”

詹餘行頭頂受創,暴戾如雷,迅速瞥了他一眼,“蒼門主,你不會是還想著心慈手軟,對他們手下留情吧?”

蒼慄冷哼一聲,眼眸划向蘿兒,“哼!本門創立至今,還從聽說過對誰心慈手軟過?蘿兒,速速召集人馬,拼死一戰!”

“是!”

蘿兒取下了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

笛聲清越,如泣如訴。

一道淺淡的光暈,忽然籠罩在她身邊,竟然聖潔得不忍直視。

她一邊吹奏,一邊緩步往門外走。

所經之地,所有盆栽裡面的植物,都盡數枯萎。

見到此狀,花輕舞駭。

只覺得心頭翻滾,一股道不明的情愫驅使著她,想要發洩。

意識到了不妙,她忙拉住了夜九歌的衣袖。

沉聲道,“小九,此笛聲甚是詭異,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

夜九歌將手掌心置於她背上,一股靈力源源不斷注入,“還能堅持嗎?”

“能!別浪費你的靈力了!”

花輕舞嫣然一笑,“我留下來對付蒼慄和詹餘行,你去外面看看.”

“小心為上!”

夜九歌叮囑了她一句,轉身,往門外掠去。

偌大的廳內,只餘下了對峙的三人。

花輕舞挑了挑眉,緋色唇瓣輕啟,“你們倆還有什麼邪惡伎倆,都一併使出來吧!”

淡若清風明月的悠閒姿態,在此煞氣森森的陰邪之地,顯得格外的明豔、光彩照人。

與對面兩人的晦暗和陰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詹餘行冷笑一聲,道,“花輕舞,你以為你們現在穩操勝券了嗎?最厲害的還在後面呢!我管保你們今日有來無去,受死吧!”

他倏地往後一退,只覺眼前金光一閃,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輕舞分神之際,蒼慄也悄無聲息地往一邊退去,試圖逃走。

誰知花輕舞腳下一劃,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寶劍橫在他的脖子上,漠聲問道,“詹餘行呢?去哪兒了?”

蒼慄滿臉戾氣,無所畏懼地道,“我如何知道?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那好,我今日就殺了你!”

寶劍倏然往下一劃,刺入了他的心臟。

劍刃從前胸穿入,後背出來。

卻又拿捏有度,不偏不倚,只讓劍刃從心臟的空隙中穿過,並沒有刺中心臟。

鮮血,陡然一下噴了出來。

蒼慄面色大變,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倏然咬破了舌尖,怒道,“花輕舞,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話音未落,一隻小小的蠱蟲從他的舌尖飛出,以極快的速度掠向了花輕舞。

兩人近在咫尺,想要躲開,已是不可能!可忽然一道風起,一粒小石子裹挾著極大的力量,倏然擊了過來。

從半空中擊落了蠱蟲,掉在地上,化為了一灘血水。

夜九歌的身影隨即飛躍過來,略帶責備地道,“舞兒,怎麼這麼不小心?”

花輕舞回頭,眉眼彎彎地笑道,“下不為例!小九,你怎麼進來了?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夜九歌蹙著眉尖,淡聲道,“正在交戰中,不過,蘿兒的笛聲,似乎不是為了控制人的心神,而是為了召喚什麼前來.”

“我們出去看看!”

花輕舞提著半死的蒼慄,掠到了門外。

對著激戰的人群,她揚聲道,“天狼門的門主已經被我重傷,爾等天狼門中之人,趕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否則,你們門主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此言一出,不啻於響起了晴天霹靂。

天狼門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凝目看著倒在血泊裡掙扎的蒼慄,面色刷的一下變白。

“你把我們門主怎樣了?”

有人指著花輕舞,顫聲問道。

“他的心脈受損,已經是個廢人了,不過,若是本女俠心情好,可以治好他的傷!”

花輕舞瞟了他們一眼,淡淡地道。

“叔叔!”

蘿兒停止了吹笛,大喊一聲,從最高處的樹枝上躍了下來。

奔到蒼慄的身邊,淚如雨下,“叔叔,你怎麼樣了?叔叔!”

蒼慄艱難地睜開眼,看了她一眼,虛弱地翕動著唇瓣,“蘿……兒……”“叔叔!”

蘿兒抓住他的手,倏然轉眸,仇恨地看著花輕舞,“花輕舞,我們待你若上賓,你竟然敢傷害我叔叔!”

花輕舞神色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們天狼門作惡多端,本就罪該萬死,我今日沒有傷他的命,已是手下留情!蘿兒姑娘,你若是再執迷不悟,這裡所有人的下場,都會比你叔叔更慘!”

“你——我要殺了你!”

蘿兒騰然起身,揮舞著玉笛便向花輕舞殺去。

蒼慄忙拉住了她的手,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聲音發出。

但眼底的黯然和絕望,比任何時候都要深重。

蘿兒心底一顫,蹲下了身子。

耳朵貼在他的唇邊,輕聲問道,“叔叔,你想要說什麼?”

蒼慄掙扎著,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叔叔的生命蠱已經死亡,迴天無力了!叔叔現在把天狼門交到你手裡,可是以你之力,現在也不足以與他們抗衡,儲存實力,他日再報仇吧!”

強撐著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後,蒼慄力氣殆盡,兩眼一閉,昏迷了過去。

蘿兒哽咽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美麗的眸子裡,一股仇恨的火焰,如星火燎原,逼向花輕舞和夜九歌。

“花輕舞,別以為你們今天已經贏了,誰能笑到最後,才是今天真正的贏家!”

她倏然飛躍了起來,將一支玉笛吹奏得如泣如訴,裹挾著極為強凌的煞氣,從天邊鋪天蓋地捲來。

夜九歌面色一凜,號令眾人嚴陣以待,嗜殺到底!東方月桐不知從何處施施然走出,一襲豔麗的大紅紗衣,在翩然行走中飄飄欲飛,美如晚霞。

到了花輕舞眼前,會說話的琉璃美眸微微一閃,溢位一抹笑意,“我們來遲了,請妹妹見諒!”

花輕舞抿嘴淡笑,“不,時間剛剛好,姐姐是掐著時間來的!”

“這得多虧了你們在山裡留下的那記號,不然也沒這麼快到達!”

東方月桐莞爾一笑之後,衝夜九歌盈盈拜下,“九王爺,小女子率整個頂霧山向你致謝了!”

夜九歌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笑道,“舞兒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她喜歡胡鬧,本王隨她胡鬧便是!”

彼時,蘿兒召喚的煞氣越來越近,仔細一瞧,竟然是無數的毒物。

它們彷彿忽然間從地底下湧出,來勢洶湧,快如潮水,逐漸向眾人靠攏。

轉瞬間,整個天空都被黑霧所罩,辨不出日月。

不僅震懾住了夜九歌等人,就連天狼門的人,也被鎮住。

蘿兒滿臉蕭殺,忽然將笛聲由清越轉為高亢,毒物們,也都在忽然之間躁動起來,咆哮著,奔湧而來。

眼看,它們就要如潮水一般把眾人淹沒,蘿兒卻又忽然止住了笛聲,回頭,衝花輕舞邪魅一笑,“花輕舞,你覺得以你們之力,能夠對抗這麼多的毒物嗎?”

花輕舞面色微白。

她確實沒有把握能阻攔住所有的毒物,可集所有人之力,應該可以一搏!遂沉聲道,“小九,現在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夜九歌環抱著雙肩,依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聽了花輕舞的話,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唇,“舞兒,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能磨礪你,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手的!”

“好!你好好瞧著吧,我一定能打敗它們!”

花輕舞咬了咬牙,琉璃眼眸裡,流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

而夜九歌的這個決定,在場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東方月桐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九王爺,那麼多的毒物,就算是你出手也未必能完全將之消滅,又何況是妹妹一人?你不出手助她,我去!”

夜九歌不為所動,笑道,“以東方尊主的寒月戒,再加上舞兒的馭獸珠,足可力挽狂瀾!”

花輕舞和東方月桐同時腳下一頓,相互對望了一眼。

然後腳步一劃,往前方掠去。

蘿兒見沒有震懾住他們,涼漠一笑,又拿起了玉笛。

不過,她這次沒有再把它吹響,而是把玉笛握在掌心,以內力催動著它,讓一股極其淡薄的煙霧,從笛子裡飄出。

東方月桐凝著她,嫵媚一笑,“早就聽聞天狼門有個慣會使毒的高手乃一俏麗小姑娘,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哼,害怕了嗎?”

蘿兒手中不停,繼續把毒煙源源不斷地驅除。

再蔓延開去,飄向每個人的鼻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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