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五彩奪目,帷幔上豔麗的牡丹隨著微風的拂動,宛若有了靈氣,正散發著灼灼光芒。

夜九歌一身白衣,立在微啟的窗戶前,任由微風拂面,揚起了一頭的墨髮。

整個人清雋、飄逸,又透著股難以言說的風流俊朗。

花輕舞的心,仿若被什麼重擊了一下,沉甸甸的,滿是酸楚。

一種道不明白的情愫,悄悄在心間升起。

“來了?”

夜九歌淡然吐出兩個字,回過了頭。

深邃的眼眸卻沒有熬夜留下的疲倦,依然是神采奕奕,亮若星辰。

花輕舞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眼神,“眉豆說你準備了一樣兵器送我,是不是?”

“嗯!”

又是一聲淡漠的字元,夜九歌的眉頭,卻深深地蹙緊。

“花輕舞,你穿著睡衣跑到本王的房間,想要投懷送抱?”

“啊?”

花輕舞訝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失儀了。

眉豆也恰好在此時趕到,捧著衣裙過來,“小姐,奴婢侍候你換衣!”

兩人進了帷幔內,穿戴整齊,又洗了一把臉,花輕舞才重新走了出來。

也不知巧合還是眉豆故意為之,竟然給她準備了一條白色的紗裙,和夜九歌的白袍,正好就配成了一對。

兩人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玉人,讓人驚歎不已。

眉豆抿嘴笑了笑,退出房間,並掩上了門。

長青此時正好進來,瞧見她關門,甚是奇怪,“爺還在睡嗎?”

“沒有!小姐來了,他們正在看兵器!”

“哦,你一會兒稟報爺,就說馬車已經備好,隨時都可以出發去太子府.”

“嗯,你準備一下,說不準小姐也會去!”

屋內,夜九歌冷眼微挑,淡淡地問,“對兵器的喜愛度多過本王?”

“不是……”是根本就不喜歡你!“那是什麼?”

夜九歌眸色微喜,卻強忍著冷漠。

“是……”花輕舞眼眸一抬,果然瞧見了他眸色中不一樣的神采,一顆心瞬間就砰砰直跳,忙低下了頭。

想了想,很乖巧地答道,“兵器再好,也是死物,只能作為防身之用,而王爺就不同了,王爺可以保護我,一人可抵天下所有兵器也!”

“小嘴今天怎麼這麼乖了?”

夜九歌頗為受用地點了點頭,眼底的笑意,不知不覺就浮到了面上。

他伸出手,將花輕舞拉近了些,薄唇貼在她耳邊,低低一笑,“很好,懂得取悅本王了!”

然後把她一拽,往帷幔後面走去。

花輕舞嚇得急忙抱住了一旁的木柱子,充滿敵意地嚷,“喂!你想幹什麼?我是來看兵器的,不是來……”“不是來幹什麼?”

夜九歌壞壞的笑臉忽而就近了,捏了她的小臉兩下,愉悅大笑。

然後親眼瞧著花輕舞的一張小臉變紅,他才止住了笑聲,一本正經地道,“本王的兵器都放在暗室裡,而去暗室的機關就在床上,你不進去,本王如何帶你去?”

“……”出糗了!花輕舞的臉更紅,但很快她就把責任推到了夜九歌身上,“誰叫你先不說清楚的?你故意誘導我!”

“沒有的事!本王只是想帶你去看兵器!”

夜九歌拒不承認,腳步一劃,便走入了帷幔深處。

花輕舞咬了咬牙,只得緊隨而上,瞧見他坐在床沿上,右手在床頭輕輕摩挲了一下,床側的一塊帷幔便徐徐拉開,露出了一面光潔的牆壁。

她看得一呆,正欲上前去檢視那牆壁上是否還有機關,就聽夜九歌輕輕一笑,牆壁上忽然就出現了一扇門。

敢情所有的機關都在床上啊!花輕舞回首,睨著他笑,“王爺,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會不會殺我滅口啊?”

“這可難說!不過,本王是不會殺自己的女人的!”

夜九歌緩緩走近,攀著那門輕輕一推,便開啟了它。

他邁步走進去,幾步之後沒瞧見花輕舞跟來,轉身,不悅抿唇,“要本王抱你進去?”

“不用!我能走能跑!”

花輕舞從門外蹦了進去,不知何時手心裡已經攥緊了一根燃燒的蠟燭。

夜九歌嘴角微抽,“拿這個幹什麼?”

“一為照明,二為檢驗暗室中的氧氣濃度!”

“什麼?”

夜九歌聽清楚了前半句,後面半句卻是不明白。

下意識的,他以為花輕舞是在懷疑他暗室中藏有毒藥,遂面色一沉,不再管她,徑直往前面走去。

待兩人走進了暗室,花輕舞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暗室中那麼多夜明珠照耀著,就算是臉上的一根汗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哪裡還需要蠟燭?而且,此暗室巧奪天工,雖然在地底下,卻能引來新鮮的空氣,一點潮溼腐臭的味道也沒有,倒是充滿了植物的清香味。

屋內放著數十個大架子,每一個架子上都陳列著各種兵器。

涼幽幽的泛著寒澈之光,讓人如同忽然走入了冰窖。

花輕舞一一看去,寶劍、匕首、長槍、鞭子……還有各種暗器等等,看得她眼花繚亂,驚歎不止。

每一樣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寶貝!她若是能得到一樣,將會如虎添翼!“王爺,你準備送我哪一件寶貝啊?”

她愛不釋手地摩挲著那些兵器,感受著它們散發出來的凌寒之光,只覺得一股豪邁之氣,油然而生。

夜九歌親眼目睹了她神情上的變化,心中暗歎了一聲,道,“這些兵器雖好,卻不適合你!本王有一件更好的送你!”

他揚手取下了牆壁上內嵌的一個小盒子,遞給花輕舞,“開啟它!”

“好!”

花輕舞依言開啟盒子,只見裡面一枚小小的戒指,黑黝黝的看不清楚它的模樣。

不由微微一怔,“王爺,這就是你要送我的兵器?”

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懷疑,夜九歌漠漠勾唇,“別小看它,它可是上古神物,價值等同於紫乾藥鼎!”

“是麼?”

花輕舞將信將疑,但還是從盒子裡把戒指拿了出來。

觸之冰涼,但只一會兒它的溫度就和手掌的溫度一樣了。

花輕舞把玩了一陣,忽而笑道,“王爺,你該不是讓我把毒藥藏在戒指裡吧?”

“你如果願意,未嘗不可!但是,此戒指最神奇的地方並不在此,而是它可以隨心而動,殺人於無形!”

“什麼意思?”

“戴上它,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夜九歌神秘一笑,卻並不解釋。

花輕舞依言將戒指戴上,在他眼前晃了晃,“這麼醜的戒指,我都是信你才戴的,你最好是不要騙我!”

她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夜九歌懶懶地抬了一下眉頭,不與她解釋,轉身便往外走。

出了暗室,門在後面自動掩上,一切又歸於平靜。

夜九歌忽然勾住花輕舞的下巴,冷冷一笑,“以後這裡面的兵器若是少了一樣,本王就唯你是問!”

“放心吧,我品德高尚,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做那些雞鳴狗盜的事呢!”

夜九歌知她是指自己拿她丹藥一事,也未放在心上,牽著她的小手,一起出門。

彼時,日頭已經高掛,眉豆命人準備了早餐,正在外面候著。

花輕舞狼吞虎嚥了一陣,忽而指著盤子裡的那一段釀黃瓜道,“醃得太過了,要脆生生的才好吃!”

她小嘴上還留著一粒米粒,黃瓜的汁液也沾了一點在唇邊,這麼一說話,那米粒和湯汁便隨著她生動地跳躍,如同一副絕妙的畫面。

夜九歌看得一呆,喉嚨裡,不自禁就微微吞嚥了一下。

“那麼挑剔,今晚的晚飯就交給你了!”

他冷冷地丟出一句,心底的最深處,忽然生出了一絲渴望。

花輕舞回首睨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應下了,“做就做,不過,王爺你不食人間煙火,想必也分辨不出來我做得好還是不好吧?”

此話一出,眉豆嚇得小臉一白,忙悄悄的衝她擺了擺手,叫她不要再說。

可花輕舞就是故意的,她九歌的底限究竟在哪裡!夜九歌面色如常,伸手將她唇邊的那粒米飯輕輕拿下,把它託在手心,微微一笑,“本王對黃瓜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花輕舞眼眸一閃,喜道。

“你揣摩去吧!”

“……”靠!抓一把鹽鹹死你!夜九歌淡漠的眼神掃過她,起身,“走吧,隨本王去太子府!”

“我也去?”

花輕舞怔了怔。

轉身就往屋裡跑,“夜九歌你等等我,我拿點東西!”

“不必了!”

夜九歌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懷裡拉,低聲警告,“本王的女人,要贏得光明正大!”

“可能夠用智慧解決的問題,我一般都不願意動武!”

花輕舞眨了眨眼,惦念著她那些還未來得及裝備在身上的秘密武器。

她敢發誓,若是有了它們,她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將夜蕭風折磨得死去活來!正想得入神,夜九歌抬手就給了她的額頭一下,唇角溢位一絲淺笑,“你的東西我全部沒收,不過,今天本王允許你可以放肆一點!”

聞言,花輕舞的雙眸忽然就亮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那你走還是不走?”

“走!我馬上就走!”

花輕舞轉身就化作一隻飛燕,往府門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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