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

小暖言之鑿鑿地道,“柴嚴亭謀略甚深,他既然跟七皇子密談,想讓七皇子相信他自己不是聖上而是清王的兒子,必定留了後手。

給七皇子留下一下可用之人,讓他在京中興風作浪,也在情理之中.”

三爺點頭,“七弟昨夜私自出宮入觀景樓,再去尋楊家父子密談一夜後才返回皇宮.”

所以三爺才派人去查觀景樓的人吧,小暖覺得自己和三爺又不謀而合了,“封江兆與柴嚴亭有關聯,他死之後,那些不算緊要的人物或許已為柴嚴亭所用。

觀景樓又是京中訊息的集散地,觀景樓內必定柴嚴亭的眼線,這些人或許就是柴嚴亭留給七皇子的一部分人.”

“若是沒有一點底氣,七皇子也不會說出要當太子的話,或許這些人就是他的底氣.”

三爺嘆道,“若是玄散有你一半的腦子,我也會省力許多.”

小暖驕傲地一揚小下巴,“我勝在腦袋,玄散勝在拳腳,沒有可比性。

依三爺看,建王叔和七皇子之間是什麼關係?”

三爺道,“建王經歷了父皇與清王奪位之時和之後的血雨腥風,不會再攪入皇子奪位之中.”

小暖明白了,“但是,七皇子出入觀景樓旁人或許不知,建王叔和柴方必定知曉,他們什麼也沒說,這就說明了他們的態度——旁觀.”

三爺點頭,“二哥還是七弟登基,對建王府並無差別。

皇位本就該有能者居之,若是七弟能在此絕境下被封為太子,也是他的本事.”

換句話說,若是二皇子在處於明顯優勢的局面上丟了太子之位,只能說明他的謀算不如七皇子。

小暖眼巴巴地看著三爺。

三爺如何不知她心裡想什麼,耐心為她解釋道,“若是父皇還能在位五六年,我定站在七弟一邊.”

小暖神色一怔,明白了三爺的意思。

他們的孩子們明年就要降生了,在此之前大周必須易主。

明年七皇子才十三歲,若他登基便是主弱國危之相,著實讓人擔憂。

“此乃其一,其二便是柴嚴亭。

柴嚴亭此人最善蠱惑人心,七弟受他蠱惑,信任的或許也是柴嚴亭留下的人,此乃最大的變數.”

三爺又道出一個不利於他們的局面,“七弟若想奪位,必須拉攏朝臣。

內閣之中,能把他拉攏的只有程無介.”

小暖一拍腦門,她還真沒想到程無介這一層。

因為李奚然的關係,在七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程無介必定會站在七皇子一邊!程無介論本事不如李奚然,但是論溜鬚拍馬、旁門左道,朝中無人能及,這樣的人易受上位者賞識,爬得賊快。

若是七皇子登基,程無介就是有功之臣,他就算起死回生了。

小暖轉念一想,又笑了,“三爺覺得,是皇上的母后好對付,還是皇上的寵臣好對付?”

三爺沒有吭聲,小暖接著道,“李皇后畢竟是二哥的生母,她對母妃的態度三爺也見了,若是到了只能留一個的局面,三爺覺得二哥會怎麼選?”

“若是咱們收拾了李皇后,你與二哥之間會不會留下一條永遠無法彌補的裂縫?”

對於小暖這兩問,三爺沒有吭聲,也算是預設了。

小暖知道他的為難,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聲道,“柴嚴亭當初擄走七弟,必定是為圓通謀。

圓通現在都不知去向,只要假圓通的身份被揭穿,他在七弟身邊留的後手,也就變得無用了.”

“十三歲,也不算小了。

從此時到換天還有幾個月呢,咱們旁觀好不好?以三爺的眼光,必定能在這幾個月內看清七弟。

三爺給他個機會好不好。

咱們就旁觀,冷靜地旁觀。

這也是三爺以前教給小暖的,不是嗎?”

小暖對國家大事只是半通,但她知道李皇后就是個定時炸彈,以她生意人的眼光,一定不會選二皇子作為績優股。

三爺是打算旁觀,但小暖知道,若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應還是會站在二皇子一邊。

但這幾個月之內,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三爺看著小暖近乎懇求的目光,輕輕點了頭,就發現她的目光裡滿是喜悅。

雖不忍打擊她,但三爺還是道,“你可想過,七弟為何在你面前,與我談起立儲君之事?”

小暖點頭,“因為他知道我會站在他這一邊,他的做法非常聰明。

三爺,若是在商場上遇到七弟,我也一定會跟他合作的,這樣的人能賺大錢.”

沒想到她連這一點都想到了,三爺點了點她的腦袋,“今年你賺了多少錢,可算清楚了?”

提起這個,小暖笑得見牙不見眼,“算清楚了,今年賺了十二萬三千餘貫!”

三爺驚訝,“這麼多?”

提起賺錢,小暖尤為得意,“若不是大旱幾個田莊沒有收成,若不是我給了定北軍一大批棉衣棉被,今年賺的可不止這個數.”

今年她開鋪子、買田莊、砸錢建南山坳等,投入的成本非常大,明年的成本投入就小了,只要戰火不蔓延,明年她的收益會翻一翻,達到二十萬貫以上!小暖正飄飄然著,霜成姑姑進來了,“王妃,東橋街陳先生在府外求見.”

陳祖謨的身份實在尷尬,怎麼稱呼都不合適,所以霜成乾脆跟著綠蝶她們,喊他一聲陳先生。

小暖驚訝,“他還沒回濟縣過年?”

綠蝶提示道,“陳夫人欠玉瑤軒的賬還沒清呢,他走不了.”

這麼說,他是來找自己借錢了?小暖冷笑,眸光閃了閃。

本想讓人將陳祖謨打發了的三爺見小暖的這模樣,便改了主意。

留著陳祖謨的命,不就是為了讓小暖開心麼。

於是,三爺道,“我與你一同去看看?”

小暖搖頭,“他見了三爺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我自己去.”

陳祖謨站在晟王府的大門前,大雪之後的天氣格外地冷,他搓著手跺著腳驅寒,心中更是冷得不行。

待王府傳話的門人說王妃要見他時,陳祖謨冰冷的心又湧起了那麼一點點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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