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會第三天,積分賽最後一天。

從第四天開始,就是二十強之間的爭霸。

風遙運氣還不錯,積分賽並沒有碰到齊天雷師叔口中那位強的可怕的對手,很順利的拿下了第三天的比試。

比試結束之後,郡守親自宣佈了二十強名單。

二十強之間的比拼簡單粗暴,抽籤一對一決出十強,落敗的人有一次機會可以挑戰十強選手,勝利則取代十強席位。

十強塵埃落定之後,依然是一對一決出前五名。

同十強規則一樣,落敗擁有一次挑戰機會。

第五天上午前五名混戰,出局兩名為止,剩下的三名選手為前三名。

第五天下午前三名進行冠亞季軍爭奪,前三名兩兩對決,兩場全勝者為冠。

二十強的比賽中,因為擂臺數量限制,分兩批比試,他有有幸看到了那位全勝至今,這次奪冠的最大熱門選手。

十六歲的黑衣少年,冷漠寡言,升龍會以來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是一刀。

對手非死即殘。

錦華宗,陳天畫。

風遙依然沒看出什麼,因為陳天畫的對手,發揮的很差,被一刀劈了出去,雖然傷的不深,但是也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劃過胸腹。

風遙肯定,陳天畫留手了。

“這就是齊師叔說的,在蛻凡二境就悟出了刀意的天才?”

風遙握緊了拳頭。

陳天畫的二境,和別人的二境是不一樣的。

蛻凡二境的要求其實不高,明確自己的心,明悟武道方向,便可入境。

對戰鬥力的提升沒有那麼明顯。

陳天畫他不是那麼簡單,他刀意入了門。

同樣的內息,他能發揮出三四倍的鋒銳和強大。

而且,他的刀意,帶著幾分死寂的味道。

風遙反覆回味那一刀,琢磨出一點感覺。

看到陳天畫的比試,風遙有點明悟。

難怪齊師叔對自己完全不抱有期待。

難怪這次升龍會第一名的獎勵那麼豐厚,連如此珍貴的造化丹都拿出來了。

朝廷在向這位難得一見的天驕示好,哪怕無法說動加入朝廷,也要保持良好的關係。

十六歲,蛻凡二境悟出了刀意。

這未來一定能上大離良玉榜,可能有那麼一絲希望,能登上聖地的良玉榜總榜。

雖然希望渺茫,但萬一呢?這樣的天才,已經足以讓朝廷稍稍拉攏一下了。

說實話,風遙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就算將四季劍法修到了圓滿,就算也突破進入了蛻凡二境,他依然沒有必勝的把握。

武道真意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一些特殊的經歷和感悟,所以它彌足珍貴,也就格外強大。

風遙收了收心神,上臺打了自己那一場。

他已經很強了,除了陳天畫,對上任何一個人,他都有信心勝利。

當天晚上,風遙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內,誰也沒見,誰也沒理。

無論有多難,他都要試一試。

不戰而退,放著造化丹在眼前不去爭取,眼睜睜看著師爺爺大限到來。

若真有那一天,他無法原諒自己。

升龍會第五天,四方看臺人山人海。

八座擂臺全部降到地下,最中央升起了一座三倍大的總擂。

淡藍色的光幕包裹著擂臺,維持著比試的公平,也確保每一位天才選手的安全。

裁判是郡守的親衛長,一位造化境的大佬。

走到這一步的天驕,都是有希望入良玉榜的,朝廷作為主辦方,會保證這五位選手在擂臺上的安全,穩在場的宗門之心。

“升空會五強混戰,即將開始.”

“錦華宗,陳天畫.”

“青萬宗,肖必然.”

“歸劍門,風遙.”

“雨宗,真月.”

“凌雲觀,謝一行.”

“五位請上擂臺.”

風遙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擂臺一側,看著陸續上來的四個對手。

五人很有默契,四個人分別居東南西北,將陳天畫圍在中間。

風遙被這一出搞的有點懵,四人聯手圍攻陳天畫,他最開始確實想過,但想著五人各懷心思,還是以混戰保命為重。

沒想到另外三人對陳天畫的敵意如此重,一上臺不約而同的鎖定了這位大神。

陳天畫根本不在意,還是那副冷漠寡言的姿態,那柄有些細長的刀劃過半圈,直接將四個人全部歸入了他的攻擊範圍。

大有一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的心態。

“動手!”

謝一行擅長暗器,聲音未到,漂亮的暗器手法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開了先手。

雨宗的真月擅長一擊必殺,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修的全是殺招,使一柄寸長的小刀,身若柳絮,殺機隱沒,就那麼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肖必然和風遙對視一眼,一刀一劍直奔陳天畫而去。

肖必然的招式大開大合,卻打的輔助位。

風遙踩著鬼神莫測的扶風步,稍稍藏了一手,但依然大成巔峰的四季劍法成為主攻。

謝一行暗器騷擾,真月隱而未發,肖必然用最強大的預判之能補足攻擊。

一切都是剛剛好,讓風遙正面對上了陳天畫。

四個完全陌生的選手,在陳天畫的壓力下,打出了最不可思議的配合。

“沉,非常沉.”

風遙只覺得手好像被凍僵了一般,思維也變慢了,每次和陳天畫的招式相碰,刀氣中蘊含的那分死寂之意就會侵蝕他的內息和意識。

在場所有人,沒有人比他的輕功更好。

所以正面對上陳天畫兇狠的攻勢,風遙真正會和他對招的次數少之又少。

四季劍法渾圓如意,春綿綿不絕,擅守。

夏狂風驟雨,擅攻。

秋隱秘蕭瑟,擅襲。

冬霜雪為牢,擅困。

風遙的眼神明亮堅定,雖然是因為他的隊友牽扯了陳天畫大半精力,但是正面對上,他沒輸。

只要他突破二境,只要他再進一步……風遙的眼睛越來越亮,他有希望自己一個人和這個人一戰。

“不知所謂.”

陳天畫皺了皺眉,一向冷漠的眸子泛起了幾分漣漪。

“蕭蕭一刀.”

陳天畫念出了一個有點怪異的招式。

他手中細長的刀瘋狂震顫,肖必然只是和他稍有接觸,直接被打飛到防護光幕上。

胸骨明顯凹陷下去一點。

裁判一掌拍在肖必然身後,一邊給他療傷一邊說道:“肖必然出局.”

“很煩.”

陳天畫又說了一句,手中的刀飛出,拍在謝一行身上,將他拍的吐血連連。

“謝一行出局.”

裁判拎著已經吐血止不住的謝一行,宣佈結果:“陳天畫,真月,風遙進入前三名.”

“五強混戰結束.”

風遙呆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戲劇性的結果。

他進前三了,但是奪冠的希望更渺茫了。

……就在這時,西嵐郡城東邊,突然遙遙升起一道黑白雙色的光柱。

屬於強者的威壓浩浩蕩蕩覆蓋了整座西嵐郡城。

郡守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他正準備有所動作,那道光柱緩緩變淡,然後連同迫人的威壓一起,消失不見。

“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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