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的小亭子,古色古香。

一紫衫女子靜靜地坐在石椅上,與對面的女子對弈。

那著一身紫色籠煙裙的女子,玉手抬起,微撐著腦袋,看著石案上的棋局,朱唇若無其事地嘟起,手上轉著一枚細小且圓潤的黑子,思忖著棋路。

頃之,她看準好一個位置,手指抓著黑子抵在那棋局的格區上,落定。

對面的女子,只一小女孩樣兒,卻生得極為標緻。

她無奈地嘆口氣,伸出小手拍了她的芊芊玉手,無可奈何地道,“姑娘,這棋是不能下在格區裡的.”

“噢,是嘛.”

她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順手就把那枚黑子拈了回來,然後隨意放在一格線處,笑哈哈地道,“這下總沒錯吧?”

她把那枚黑子放回遠處,幽幽地道,“姑娘,落下的棋子是不可以再拿回去的。

容兒不是已經講過很多次了嗎?”

容兒從局中拾了她幾枚黑子,一個個挑出來,放在石案邊上,繼而陣陣嚴肅地對她說,“姑娘,這叫吃棋.”

她聽得認真,懂了便還點點頭,聽她這樣講吃棋,瞬時間便自己琢磨了一下,原來把別人的子兒拿掉就叫吃棋。

接著容兒又拿起白盒中的白子下了幾處地,抬起眼來細心地告訴她道,“姑娘,這叫做眼.”

“什麼?做眼?”

紫衫女子不可置信地愣了愣,然後又驚訝地問她,心裡卻在如此琢磨,做眼,哪來的眼做啊。

“所謂做眼,也叫做活.”

喚容兒的女子指著棋面上的局,一個個精心地給她解釋,“就好比這棋局上的棋子,我的白子被你的黑子包圍,那我便要做成兩個‘眼’,以免被你吃成死棋,而這種‘眼’是你不可下子的空格.”

她聽著,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示聽懂,然後,她再拿起盒子裡的黑子,一子落到那白子斜下方處。

棋子剛剛落下,二人便聽見府門口傳來的聲響,那容兒起身,示意地對她行了個家常禮,便棄了棋局而去。

邢九堇悶悶地撐著小腦,看看面前的棋局,又看看她離去的背影,一陣的無聊。

花花這幾日連著上朝,專門派容兒來陪她打發時間,美其名曰說陪她,倒不如說是監督她,不讓她亂跑。

她只好是拉著容兒在府裡逛這逛那,待看見那如碧帶一樣的清泉,死命地把她拖到這泉水的源頭,也便是這小亭子內。

若說來亭子裡逛一逛,賞一賞清泉也罷,偏生生地她眼見地看見石案上的棋面,還偏偏地容兒會下棋,更是讓容兒無奈的是,這姑娘不會下棋,卻對棋來了興致,好說歹說地容兒終於肯教她下,又怎知教得個這樣木的徒兒。

“唉.”

她輕嘆一聲,手上抓著一枚枚棋子,似是想要擺進棋局上,比劃了許久,又是無奈地把它放了回盒子裡。

想她邢九堇何時這麼木過?不都是學什麼會什麼,怎麼碰到這圍棋就生生地被它難住了呢?“殿下萬福.”

容兒迅速去了門口,見著來人後,畢恭畢敬地行了禮,然後一臉疑慮地看著他身旁的素面朝天的女子,不知該喚什麼。

楚涼塵接過那碧葉的手,扶著音妃,走進了王府,對著那容兒說道,“這是我母后.”

這音妃的名頭在南迴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誰人不知那屢次觸犯宮規卻又安然無事的音妃,誰人不知那皇帝愛音妃愛的死去活來,誰人不知那音妃幾年前與皇帝大吵一架,自願搬進長門宮,過著粗茶淡飯,柴米油鹽的生活。

容兒立刻會意,恭敬地跪下,行跪拜禮,“奴婢容兒參見音妃娘娘,願音妃娘娘鳳體安康,洪福齊天.”

音妃見著,眉上是笑開了花,溫和地對她說道,“真真是個標誌的姑娘,碧葉,扶她起來.”

一個人的情緒竟是可以變化得如此之快,上一秒她還是冷冰冰的妃子,下一秒她便成了一個和藹可親的母親。

碧葉頷首,輕輕邁著步子來到她身旁,扶起,細心誡告她道,“娘娘不喜人跪下,白白地糟蹋自己.”

她暗自記住,然後低眉,說道,“謝娘娘.”

才隨著碧葉起身。

楚涼塵扶著她,在她身後朝容兒擠眉弄眼的,似是在問,小堇人在何處。

容兒心神理會,卻又不好明說,只得對他使了個眼神,嘴巴朝歸雲亭那個方向努了努嘴。

“塵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音妃見他心不在焉,忽然開口。

他聞聲,一個機靈,回過神來,打著哈哈道,“母后,兒臣只是在想,父皇說得並無道理,這仗若我們不打,萬一北格變本加厲,豈不是丟了我們南迴的顏面?”

“是顏面重要還是江山重要,其中取捨怎的連你也分不清楚?!”

她喝聲斥道,略顯失望地嘆了口氣,隨後又道,“罷了罷了,去歸雲亭,母后許久都沒與你下過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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