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迴榮澤帝,於榮澤十九年三月十六駕崩,其三子楚涼塵繼位,其六子楚涼驍冠以逼宮罪名,打入天牢。

其四子楚涼列封為列王,掌管南迴以南兩座城池,其五子楚涼端封為端王,掌管南迴以北兩座城池,其七子楚涼杉封為杉王,掌管南迴以西南三座城池。

富貴華麗,富麗堂皇的大殿,琉璃為牆,鴛鴦為瓦,檀珠作梁,金磚鋪地。

殿頂,雕鏤著一條蟠臥的巨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

大殿之上,豎著六根粗大的金柱,柱上雕著騰飛的龍案,龍眼處鑲嵌著明亮的珠飾。

金柱旁,擺著一架銀燭臺,臺上鏤空著朵朵花紋,鑲著寶珠。

那漢白玉雕砌的臺基上,幾級的琉璃階上邊,擱著九龍金漆雕龍寶座,座上的扶手嵌著水晶,褶褶生光,顯得奢華富麗,極為尊貴。

那殿下的紫檀木扇門,塗著層層金漆,門上鑲嵌著菱花格紋,浮雕著雲龍圖案,門栓與門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甚是華麗。

只見那溫吞男子一身明黃色的紋龍繡袍,頭戴紫玉金冠,腰束鑲珠錦帶,眉目俊朗,劍眉入鬢,他輕踏著步子,緩緩走在金磚上,然後一步一步地踏上琉璃階,走帶那龍座旁,靜然坐下,大手擱在扶把上,定定地看著殿下。

頃之,殿上之人,殿下之人,殿外之人,拂開袖袍,恭敬下跪,齊聲喚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那龍袍男子靜坐在龍椅上,長手舉起,寬大的衣袖老長老長,又輕輕揮下,悠然道。

“謝皇上.”

陸陸續續的人員拂袖起身,恭敬出聲。

“朕今日登基,追封朕的生母音妃為太后.”

楚涼塵靜坐著,望著滿殿的人,揚聲宣道,“自今日起,恢復梁王楚澤生的名分,只是梁王素喜清靜,所以依舊住雲閣山,以便頤養天年.”

言盡,楚涼塵偏頭去看著那一旁站著的粗衣男子,微微一笑。

然後他轉過頭去,看向那紫衣男子,悠然道,“即日起,封神醫賀之銘為逍遙王,進出宮中自由,無須向任何人稟告.”

“謝皇上.”

賀之銘輕輕笑著,眼望著楚涼塵,作勢還鞠了一躬。

他輕輕回他一笑,隨之,收回了目光,看著滿殿,再次宣道,“北格公主習松兒賢良淑德,溫良恭儉,明德惟馨,深得朕心,故封為皇后,賞黃金千兩,珠飾千金,賜予長心宮.”

話音才落,那殿外便緩緩地走進一女子,女子著一身的明黃色紋鳳長袍,腰間的玉帶鬆鬆繫著,高高的鳳冠,華麗的珠飾,一頭的長髮梳成凌華髻,斜插一枝白玉梅花簪,繁麗雍容,那小指上戴著的明珠,瑩亮如雪,她蓮花移步來到殿前,輕柔地俯身,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輕聲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臣妾定當竭盡綿薄之力,以報聖恩.”

楚涼塵輕輕起身,大手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並肩站在大殿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底下的人再次齊刷刷地跪下,恭敬著聲音喊道。

那樣的男子,溫潤如玉,那樣的女子,溫婉似水。

二人並肩齊看天下,真真是佳偶天成。

浮央宮。

一白衣女子站在硃紅的宮門前,安靜地看著庭院綻開的花兒。

花樹十餘枝,千朵萬朵,鋪地數層,煞是好看。

女子身後的宮殿,紅磚黃瓦,古色古香,金碧輝煌,可是卻冷冷清清,冷冷地,靜靜地,直教她可怕。

那黃裙宮裝女子低首從裡出來,拿著外衫輕輕套到她身上,幫她繫了繫好,輕聲地說道,“姑娘,淺兒什麼都不懂,但是這多年來,只懂得了一句話。

不論何時,先愛自己,再愛別人.”

白衣女子靜靜聽著,伸手拉了拉那衣衫,目光看向那老遠老遠的天,深不可測的天邊,近日裡來,她算了許多的卦,可竟是越發地算不透自己的命數,亦如那無盡的天邊,看不到底。

她悵然,眉眼垂下,卻看見那穿著一身龍袍的男子,氣宇軒昂,王者氣勢,配他,當真是極好的。

楚涼塵慢慢地走近她,手臂很自然地摟住她,把腦袋埋進她的髮絲裡,緊緊地抱著她的腰肢,卻又不說話。

也許,他根本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也全然不知道,他為何要抱她,他只知道,他要來找她。

他抱著她,抱地很牢很牢,就那樣抱了很久很久,然後他才鬆了鬆手,輕輕道,“小堇,我不想封你為妃,我不想用妃子的身份來拘束你.”

楚涼塵說著,越發地摟緊了她,可那心上的痛楚又是來了,來得猛烈,來得兇狠,他咬咬牙,緊緊忍著,邢九堇回抱住他,暗暗喚他一聲,“花花.”

她知道,他不是不想封她為妃,他是不想封她為後。

那心口的痛,在她的一聲呢喃之後愈發來得狠了,那般幽然的話語又再一次在他耳畔響起,似是幽靈一般,在他耳畔陰魂不散的纏著,不斷地道,哥哥,你愛的是松兒,你對邢九堇只有愧疚之情。

他聽著那聲音,越聽越難受,死死地捂住耳朵,想要不去聽,可那聲音就越來越清晰,心口上的痛也就越來越劇烈。

邢九堇在一旁愣愣地看他,想要湊上去卻又怕更讓他痛苦。

她從未得過這樣的地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痛苦,而自己,卻只能旁觀,只能當個路人甲,安靜地看著。

楚涼塵蹲坐在石磚上,一身精緻的龍袍沾上塵埃。

他皺著眉,雙手死死地撐著腦袋,面目猙獰,邢九堇定定地看他,眼角的淚又流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那鳳袍女子突然出現在浮央宮門口,見著那蹲坐著的男子,忙是衝了進來,蹲身抱住那龍袍男子,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摟住他,陰冷的目光卻對著邢九堇,冷冷地威脅道,“你若是想讓皇上好過,就該離皇上遠點.”

音落,習松兒湊近那楚涼塵,纖手撫平他的眉梢,輕拍著他的背脊,一步一步地把他帶了出去。

那白衣女子眼看著他,忽然又笑了,笑得那樣苦,笑得那樣難看。

原來,從此之後,若要他不受苦,他與她,便不能相見。

那鳳袍女子扶著他,慢慢地坐上宮外的轎攆,朝著那長心宮走去。

宮內奢華萬分,玉晶珠簾掛滿,檀木金梁為柱。

那龍袍男子斜躺在床榻上,微笑著看那女子。

習松兒回看著他,笑著,從那紅木書案上拿出幾番摺子來,放在他面前的青木案子上,柔聲道,“皇上,你剛登基,還是批閱些摺子吧.”

楚涼塵溫和地笑了笑,拿起那架上的紫玉筆,蘸了蘸筆墨。

那女子在一旁靜靜地替他磨著墨。

那般恬靜,溫婉的女子,讓他似是想起了從前,也曾有過那樣一個女子,安靜地在他身側,替他磨墨,那女子是他最最心愛的女子,而他最最心愛的女子,在他耳畔一直傳來的聲音,是習松兒。

“皇上,你怎麼總看著臣妾,是不是臣妾的妝花了?”

習松兒低首磨著墨,略抬了眼看他,竟是發覺他一直盯著她看,臉上頓時浮起一層紅暈,她嬌嗔著他,說道。

“朕的松兒,任何時候都是最美的.”

楚涼塵放下手中的紫玉筆,傾身從榻上站起來,繞到她身後,抱住她,摟住她的腰,擱在她肩胛上,輕輕地閉上了眼,柔聲道,“朕說過,這一生,這一世,只對你一個人好.”

那日,越王府,那男子舉起三根手指,那般修長好看的手,那般溫吞如玉的男子,那般信誓旦旦的誓言,他發著誓,道,“小堇,我楚涼塵對天發誓,這一生,這一世,只對你一個人好.”

“皇上.”

習松兒笑著嗔他,楚涼塵慢慢睜眼,鬆開她,把她的臉扳過來,細細看著她,微微笑著,薄唇忽然覆上她的紅唇,輕柔地撬開她的防衛,勾住她的小舌,緊眯著眼吻住她,享受她唇中的芬芳。

女子嬌嗔著,嬌嬌地喘著氣回應他。

情到濃處,男子的手掌遊離在她腰間,輕輕拉開那絲帶,他迷離著眼,吻住她,一掌掀開那榻上的芙蓉帳,把她壓在床榻上,習松兒慌了慌,又笑著眯起了眼回吻他,手上滑向他的胸膛,扯開他的衣衫,他順著她的脖頸吻下,大手抓開她的衣襟,含著那細嫩的酥胸,迷離地喚著她,“小堇.”

那一聲入情的嗓音,著實是給了習松兒當頭一棒,她嬌喘著氣,愣愣地停下了動作,然後一把推開了楚涼塵,冷著一雙眼地看他,狠狠地泛出了淚。

楚涼塵迷糊著眼,悶哼一聲,看清了她,看著她的容貌與他腦中的容貌並不相同,下意識地從床上退了下去,迅速著好了衣衫,他眼望著她,心中一陣的納悶,他愛的不是松兒嗎?可他又怎的是喚成了小堇的名兒。

他站在那扇屏風旁,檀木製的屏風,雕鏤著山水圖畫,清幽雅緻,與這雍容華貴的長心宮著實是不配的。

良久,他輕抬了步子,輕輕地踏出門檻,那帳內的女子眼見著,哭著眼,含著淚,急急地喚他,“皇上.”

楚涼塵聽著,頓了頓腳步,繼而又邁起了步子,大步踏出去。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超人之家的我

小小然

大話2農民工的另類人生

任陽的由香

重生之病丫鬟要上位

獨眼貓

末日大局盤

海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