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百毒日,魏頡和蘇羽白大婚典禮過後,第二天,有個青衫男子,帶著一名灰衣女子來到了大黎國魏府之中。

魏頡得報後,匆忙奔出屋子,一見到那名青衫客,立時便氣不打一出來,衝上去就在後者胸口狠狠鑿了一拳,罵道:“蒼參,你他娘-的有把老子當兄弟嗎?昨天我結婚,你現在才出現?你再晚點來,我兒子都生出來了!”

相貌平平的青衫劍客,正是和魏頡在天燭國聯手作戰,共同創出了許多英雄壯舉的淮南道頭號紈絝,“蒼山大俠”蒼澍之子,蒼參。

而那名臉上有紅色胎記的女子劍修,自然便是這“索命青影”的未婚妻子,化名“王一”的千巖競秀了。

蒼參前胸吃了魏頡一拳,連著咳嗽了半天,方才緩過來,盡力咧開嘴巴,道:“老魏啊,你媳婦兒懷了?”

魏頡搖了搖頭,“我和蘇姐姐才剛洞房,懷個屁啊懷!”

蒼參嘿嘿一笑,“我老蒼家有祖傳的配方,保管你能生兒子,要不要?”

魏頡“呸”了一聲,翻白眼道:“滾你的,老子這身體,生兒子還需要吃藥?”

蒼參瞧著魏頡淡淡的黑眼圈,露出滿臉邪笑,“一看你這精神狀態,就知道昨晚定是好一場大戰。”

又往魏頡身後張望一眼,問道:“你老婆呢,怎的不見人影?莫非是老魏你昨天一宿太過英武,蘇姑娘到現在還沒下了床?”

魏頡大力推了蒼參的肩膀一下,“放尊重點,給我喊嫂子。”

“好好,嫂子,大嫂!行了吧?快把我嫂給喊出來,我要見新娘子,好給我家秀秀沾點喜氣。”

“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叫。”

魏頡說著便扯開嗓門,把妻子蘇羽白從裡屋呼喚了出來。

蘇羽白依舊是一身大紅衣裳,華美異常,勝過人間任何的女子,她見到了青衫蒼參後,眯眼而笑,卻不說話。

蒼參上下打量了一遍這位曾在羊入狼口裡,用“你也配”三個字回應過自己的絕美女流,忍不住由衷恭維:“弟媳婦兒真漂亮,這氣色,嘖嘖,絕了呀,便宜老魏了……”

魏頡二話不說提起一腳,差點沒給老蒼踹飛了出去。

蘇羽白頓時眉開眼笑,調侃道:“風流瀟灑玉面小青龍,你氣色也不賴啊。”

蒼參見其還記得自己初次見面時報的綽號,大受感動,一把摟住了身邊的“劍詭”王一,自豪的說道:“弟妹可真會夸人,主要是有秀秀整天陪在我身邊,秀色可餐,美女看得多了,狀態自然而然就好了,你說對吧,秀秀?”

千巖競秀吐了吐舌,“晚上我可沒一直陪著你。”

魏頡和蘇羽白立刻都笑了起來,深知蒼參過去“光榮歷史”的魏頡,更是捧腹大笑,歡聲如雷。

蒼參表情無比尷尬,杵在原地不動了。

魏頡笑出了眼淚,蘇羽白幫著他小心翼翼的擦去了眼角水漬。

魏府新郎官忽然伸出一隻手,對著昔日老朋友坦然道:“老蒼,份子錢呢?別告訴我,你是空著手來的哈。”

蒼參哈哈一笑,厚著臉皮道:“你看你,這不是市儈了麼?咱們兄弟倆兒誰跟誰啊,至於算得那麼清楚嘛,你老魏那麼大的豪宅都住上了,又不缺銀子……”

魏頡輕哼一聲,“缺的,誰跟你講我不缺銀子?咱們雖是兄弟,但親兄弟也須明算賬,路上耽擱沒能參加我的婚禮也就罷了,不給份子錢,那豈不是打我臉嗎?”

蒼參搓了搓手,一臉窘迫的表情,“我這不是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準備嘛……要不這樣,以後我和秀秀大婚,老魏你的份子錢也不用掏了,咱倆互相抵消,你看這樣如何?”

魏頡快速眨了幾下眼睛,提高嗓門,罵道:“好你個姓蒼的,之前說以後老子結婚,把整座蒼山搬來都捨得,事到如今你倒好,一個子兒都不願意掏是吧?行,不愧是好兄弟。”

蒼參撓了撓頭,看了眼旁邊的千巖競秀,自說自話開口道:“這樣吧,我以後生了孩子,讓他認你當乾爹,行麼?”

千巖競秀猛地瞪了自己的未婚夫一眼,蒼參則極不好意思,用深表愧疚的眼神,與其交流了好半天,勉強讓秀秀接受了這個提議。

魏頡摸了摸下巴,點頭道:“這也不是不行,但還不夠,我多個乾兒子或者乾女兒,那也只能抵消你們小兩口的遲到,份子錢嘛,得另算。”

“那老魏你還想要啥,你說,只要我有的,都給你,你要地靈劍嗎?我送給你了!”

“滾滾,我自己有劍,誰稀罕你的地靈?”

魏頡想了想,“有了,將來如果我生了兒子,你喊他哥;若是女兒,你就喊她姐。你要是肯答應,這份子錢就不收你的了。”

一旁的蘇羽白贊成道:“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

蒼參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應允了下來。

魏頡大笑著拍起了老蒼的肩膀,然後將蒼參與千巖競秀,都迎入了自己的家中。

吩咐府裡的下人們,燒製一桌好菜,擺出豐盛宴席,酒水管夠。

席間,魏頡和自己這位過了命的兄弟,痛痛快快的豪飲了一番。

酒逢知己,總是千杯萬杯也少。

“老蒼啊,胳膊可是已長好了?”魏頡關切的詢問。

蒼參捏了捏大臂處先前被林清勾斷的地方,朗聲道:“早就好了,我爹的紅玉接骨膏可靈著呢,一塗就能好!”

魏頡嘖嘖兩聲,“那你不帶點兒過來,我瞅瞅是否當真那般靈驗。”

蒼參雙手端起酒杯,“老魏你有道門療傷真氣護體,用不著我家藥膏的。”

魏頡舉杯和老蒼碰了一下,“我不用,你猜我媳婦兒用不用?我媳婦兒不用,我家那麼多僕傭下人用不用?你送來總歸是好的,我現在是有妻室、有宅院的人了,家底當然多多益善。”

蒼參點了點頭,表示很認可此言,說道:“行嘞,那我記得了,下次來大黎找你玩,一定把那瓶接骨膏帶著!”

魏頡遙遙指了幾下蒼參,笑吟吟的道:“瞧你這話說的,倒搞得我貪你家那點好玩意兒,我魏頡是那樣喜歡佔小便宜的人嗎?”

“你不是,當然不是,老魏你最大氣了。”

蒼參已有些微醺,“我蒼參,我小氣,我這人最小肚雞腸了!”

“不,你也不小氣,你老蒼可是曾經一擲千金、揮金如土的人啊,哪裡小肚雞腸了……”

魏頡的臉微微泛紅,“咱們兄弟二人,都是大大方方之輩,從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除了哥們兒義氣和兒女情長以外,其他都是虛的,不值錢!看不上別的!”

蒼參仰頭喝乾一杯酒,勾搭著魏頡的脖子,口中散發濃濃酒氣,湊近說道:“就稀罕老魏你這豪爽脾氣,我和秀秀此番來大黎,一來是祝福你新婚快樂,二來……咳咳!”

“二來什麼呀,你倒是說啊。”

魏頡紅著臉叫道,“有什麼事兒就提,咱們可是兄弟,藏著掖著做甚?!”

蒼參來到了魏頡耳邊,沉著嗓子道:“二來就是,我還想跟你借點兒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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