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收拾好碗筷,葉展舟泡好柚子茶,拉著江漁到客廳坐下。

“現在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江漁咬著嘴唇,好半天才說:“假如……我是假如,某一天你突然知道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會怎麼樣?”

“嗯?!”

葉展舟滿臉怪異的表情,“這個假設在我們家根本就不成立,就我老爹那樣的,除了我媽,恐怕也沒哪個女人敢往他身邊靠。

你不會覺得楉楉是……”他突然頓住,擺了下手:“嗐……都被你給搞亂了.”

江漁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嗔怒道:“你想什麼呢?我爸可不是那種人!”

且不說江漁的爸爸有沒有出軌的可能,當年那個案子到現在都將近九年了,楉楉不過才六歲,不可能是她的弟弟。

“我可沒那麼說啊!”

葉展舟趕緊澄清,他往小丫頭身邊湊了湊,“我再猜猜,楉楉是……”他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楉楉的大名叫許晉梁,應該是隨了許諾的姓。

如果隨父姓的話,他是不是該叫……沐晉梁?”

江漁錯愕:“你……你怎麼知道?”

她這麼想是有根據的,可葉展舟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能讓你這麼緊張,說明這個人跟你很親近。

你對他家裡的事兒很瞭解,所以才會產生了懷疑。

這個人……”葉展舟哼了一聲,語氣有點兒酸,“也就只有沐楓了.”

“還有,你和許諾認識源於幾年前被她做過心理疏導。

你們年齡差距比較大,生活圈子並沒有交集。

在你不需要繼續去她的工作室之後,你們就沒有了聯絡,頂多是年節的時候發發祝福資訊。

當年,是沐成志託人打聽到了許諾。

所以……”葉展舟攤了攤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江漁耙著頭髮,滿臉愁容:“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可怎麼辦呀?”

“薅頭髮只會變禿,沒有任何的作用.”

葉展舟把她的手從腦袋上拿開,“先說說你的理由.”

江漁坐直了身子:“第一,楉楉大名叫許晉梁,乍一聽倒沒什麼。

但我聽沐楓說過,沐伯伯的輩字是‘成’,他這輩是‘晉’。

沐楓出生的時候不講究用輩字,清姨住院的產科病房正對著一片紅楓,所以他就叫了沐楓。

第二是西平侯……”“西平侯不就是個爵位麼?我國古代是公侯伯子男五等,這西平侯也許歷史上並不止一個.”

葉展舟雖然並不通曉歷史,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是不止一個,但明朝三十四個開國功臣,朱元璋殺了三十個。

剩下的四個當中就有西平侯沐英.”

江漁說道,“他是朱元璋和馬皇后的義子,朱元璋稱帝后,賜他沐姓,意為永沐皇恩.”

“沐楓說他們家是沐英的後人?”

葉展舟撇了撇嘴,“他還挺能顯擺的.”

“不是特意說的.”

江漁沒工夫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小時候他總幫我檢查作業,有回看歷史作業的時候,他告訴我他爺爺曾說過這事兒。

不過,古代的時候家僕也會隨主姓。

他們家跟沐英有沒有血緣關係就不得而之了.”

“還有嗎?”

葉展舟問。

江漁想了想說:“看到楉楉的時候,我覺得他很可愛。

現在想想,那是一種親切感。

他象許諾的地方比較多,但那雙眼睛卻跟沐楓一樣。

還有,楉字拆開來就是沐姓和許諾名字的組合.”

葉展舟把柚子茶遞給她:“聽起來有理有據.”

“想要證實也並不難.”

江漁接過杯子,大口喝了起來。

要搞到沐成志和楉楉的dna樣本並不是難事。

“證實了之後呢,你想怎麼辦?”

對於江漁來說,這是一個最大的難題。

她放下杯子,煩躁地揉了揉臉:“清姨對我一直很好,尤其是我家出事後,她就象我媽一樣。

沐楓就更不用說了,他從小就代替了我哥的位置……”這兩個人無異於她的親人,就是沐成志,也曾為她操心勞神。

江漁一直對沐家心存感激,她不想他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可現在……如果一切是真的,在王清和沐楓得知自己的丈夫、父親背叛了他們,那後果會是怎樣?江漁不敢去想。

一隻溫熱的手拂上後背,她被攬進溫暖的懷抱裡。

“這件事的確讓人糾結,你先別想太多,等頭腦冷靜下來,再去思考.”

江漁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悶悶地說:“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我沒辦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一想到清姨傷心的樣子,我就難受。

還有沐楓……”“當著男朋友的面關心別的男人,是不是欠收拾?”

葉展舟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些,捧著小丫頭的臉,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這一舉動倒是成功地轉移了江漁的注意力,她意識到自己如此緊張,倒好像跟沐楓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沐楓……”葉展舟沒有讓她繼續解釋:“我知道沒必要吃他的醋,可一想到那傢伙,還是控制不住.”

聽出了他話裡有話,江漁試探著問:“你什麼意思?”

“自以為秘密保守得很好?”

葉展舟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我要是不知道,能放任你跟他來往?”

江漁語塞,任何心事到了這個男人面前,總是讓他看穿。

“……呃,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象你,腦子總捨不得用.”

葉展舟在她的腦門上戳了戳,“你以為你們掩飾得很好?稍微分析一下,就什麼都明白了.”

從沐楓醉酒那次的言行,再到他後來找到市局說過的話,結合他的言談舉止,葉展舟早就有所懷疑。

北錦大廈的案子,江漁對付景龍的心理進行過分析,丁宣問她怎麼知道這麼多,她是怎麼解釋的?她說跟別人諮詢過。

跟誰?除了沐楓不會有別人。

只不過小丫頭閉口不提,葉展舟也沒想戳破。

但這件事兒早晚得說開,那就乾脆趁著這個機會挑明算了。

“沐成志是什麼人?做了二十多年檢查官,現在都升檢察長了,以他的敏銳,難道會看不出自己兒子是怎麼回事兒?”

“你的意思是……”江漁不可思議道,“沐伯伯早就放棄了沐楓,所以跟別的女人再生個兒子,重新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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