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昱震進行審訊時,江漁沒有參與。

原因很簡單,計樂生之死已經真相大白,江家慘案也將隨之浮出水面。

做為直系親屬,江漁需要回避。

為了不遭人詬病,葉展舟給她放了假,讓她在家裡準備畢業論文。

以前總是盼著能放假,這一回江漁卻在家裡待得十分不安心。

一方面是導致家人慘死的真兇已經落網,另一方面是沐成志也是涉案之一,還有他和許諾那不清不楚的關係。

就在她對著電腦發呆的時候,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

再看螢幕上顯示著沐楓的名字,她更是覺得緊張。

以往他都是發資訊,這直接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急事。

意外的是,沐楓的聲音極其平靜:“小魚,在哪兒呢?忙不忙?”

不急不緩的問話,更象是要找她閒聊一般。

江漁深吸了口氣,也儘量用平緩的語氣回答:“在家.”

沐楓似乎並不意外:“哦,那我這就過去找你.”

十分鐘不到,門鈴響了。

江漁跑去開門,沐楓還如往常一樣穿著精緻,頭髮也梳理得整整齊齊,但眼裡的紅血絲和黑眼圈卻暴露了他此刻並不好。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江漁不想裝傻,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相對無言,客廳裡一時無聲。

最後還是沐楓先打破了平靜,他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別那麼緊張,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你。

我來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想告訴你,公事公辦,我們不會怪你.”

他說的是我們,那就證明王清也知道沐成志涉案一事。

想到那個如同母親一樣照顧自己的女人,江漁不禁覺得鼻子發酸:“清姨也知道了?”

“我爸對這個家早就沒有感情了。

不過是怕影響他的前程,所以才……”沐楓稍作停頓,繼續道,“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我媽心裡有數,只是嘴上不說。

這些年來,他們倆表面上看相敬如賓,其實……只不過是粉飾太平而已.”

江漁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驚詫地眨著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爸早幾年就在外面有女人.”

沐楓從包裡拿出一隻牛皮紙袋,放到茶几上推過去,“這裡有近兩年他給那個女人轉賬的記錄,他的工資卡一直放在我媽手裡,所以這些足以證明他有其他的經濟收入。

至於是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江漁開啟袋子,裡面除了銀行流水,還有幾張發票和一份購房合同的影印件。

房子的主人是許晉梁,那正是楉楉的大名。

她抿了抿嘴唇:“你把這些給我,清姨同意?”

“這就是她讓我拿給你的.”

沐楓扯了扯唇角,“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近些年來,工資卡上的錢她一分沒動.”

江漁把東西放回到袋子裡,自責道:“說起來這事也怪我,如果不是當年為了經我找心理醫生,也許……”沐楓沒讓她把話說完,直接打斷:“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是這個女人,也會是別人.”

他靠在沙發上,歪著頭看向江漁:“看來你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的,一直沒想好怎麼告訴你.”

江漁長嘆了一聲,“倒是清姨,沒想到她是這麼通透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王清退休後除了經常回孃家看看年邁的父親,其他時間就是種種花,養養魚。

完全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平時看起來,也不象是個有心計的人。

“都說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我媽卻不一樣,她把什麼事都看得清楚明白.”

沐楓無奈地笑了,“你是沒看見,她跟我說這些事的時候,那是相當的平靜.”

“哥,你恨他嗎?”

江漁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沐楓臉上的笑意淡去,過了片刻才搖搖頭:“談不上恨不恨,我現在只是慶幸自己不是體制內的人.”

他外公在任的時候,在省裡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就算退休多年,影響力也還在。

而他舅舅,現在身居要職,不是沐成志這個檢察官能比的。

按說,象他這種出身,一般都會選擇從政或者進入體制內工作。

可他偏偏不喜歡,毅然而然選擇了一條自己要走的路。

“你和清姨有什麼打算?”

最讓江漁擔心的還是他們母子二人。

沐楓攤了攤手:“反正他的事與我們無關,該怎樣還怎樣唄.”

剛剛他說過了,這些年王清沒有動沐成志工資卡上的一分錢,其他收入更是連邊都沒沾過。

就算沐成志落馬,也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沐楓對於他父親所做的事一概不知情,而他又不是體制內的人,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可以說,王清非常聰明,她把自己和兒子保護得很好。

江漁想了想,說道:“哥,我有個主意,你看行不行.”

半個小時後,一輛幻影藍轎跑開進了市檢察院的大門。

一對青年男女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了辦公大樓。

某間單獨的辦公室裡,沐成志手撐著額頭,拇指和食指在太陽穴上轉圈揉著。

最近他很焦躁,尤其是聽說劉昱震被從家裡帶走後,他感覺自己頭頂上懸著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會落下。

如果僅僅是計樂生一案,他頂多算是失職。

關鍵是萬一查出別的事情,那可就不是降職處分那麼簡單了。

可惜這次上面的態度似乎很堅決,他想打聽確切的訊息都找不到人。

就在沐成志絞盡腦汁想主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他嚇了一跳,略微整理了一下心情,重新端起領導的架子,說了聲“請進”。

意外的是,來人並不是單位的同事或警方人員,而是自己的兒子和江漁。

“你們怎麼來了?”

沐成志起身,示意二人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

江漁坐到旁邊的單人位上,說道:“沐伯伯,我想您應該能猜到我來的目的.”

她把“我”字咬得很重,表示代表的是她個人,並不包括沐楓。

沐成志當然明白此話的意思,他笑了笑:“小魚,不管你為何而來,都得有手續吧?”

傳喚也好,配合調查也罷,甚至是逮捕,他可不是輕易就能讓人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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