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那麼地確定,當初那個老道人沒有騙她。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夜,她破了秦家誓言,一個人孤身走進了秦家秘境,在那裡面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個剛剛出生白白胖胖的嬰兒懸浮在半空之中,周圍是彩色的光芒縈繞,還有許多比他身體還要粗的鏈條鎖著他,看起來就好像是關押著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可是那是個嬰兒啊,看見她進來了,還衝著她咧開嘴毫無防備地笑,那模樣怎麼可能十惡不赦?然而那秦家秘境是望月夫人當年親手封的,這麼多年來根本沒人進去過,那這個孩子……她當時腦袋混亂成一片,也沒多想,直接地將那孩子抱回了家裡,跟她夫君說是她喜歡孩子,在路上撿的。

那個男人寵她入骨,又怎會懷疑一分?不僅對外宣佈秦燁辰是自己的親生子,甚至還怕孩子寂寞,又收養了一個孩子。

直到,秦曜軒的出生。

她那時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了。

至於什麼《天涯望月圖》,弄得神秘萬分,也不過是個幌子。

前朝皇帝皇陵的地圖,稱作是藏寶圖也不為過,卻不是瀧越最初想的,他身體的藏處。

因為最開始,他的身體,就已經回到他的身上了啊。

想著,他竟也有些自嘲地笑了:“沒想到,本君聰明一世,竟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

十五從他懷中冒出個頭來,有些憤憤地道:“那個女人一向奸詐的,當年喜歡上無極洲上的人,被六大隱族聯名驅逐了出來,說不定就是個迷惑人心的幌子,說來說去,還不是那些老不死的搞的鬼.”

“小傢伙,別那麼大氣性.”

瀧越極為溫柔地替它順著毛,語氣淡淡地道。

十五輕哼一聲,在瀧越的懷裡打了個滾,顯然不說話也要無聲地抗議一下,看得那雙碧眸裡也盈了一抹笑意。

葉靜心聽著這一人一鼠的對話,雖然聽不懂在講些什麼,但是心裡面也能夠感覺得到,這絕對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那是他們說不能窺及的秘密。

這牽涉面太廣了,她當初將秦燁辰從裡面抱出來以後,也曾無數地想,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有什麼讓她完全無法控制的後果……可是做都做了的事情,就完全沒有機會給她反悔了,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夠硬著頭皮做下去。

她這些年來一直在等,等她的死期。

恍惚間,就見一隻比她還漂亮的手在她的頭頂上晃了晃,旋即從旁邊傳來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沒兩年可活了.”

葉靜心垂眸輕笑:“我早就知道了。

擅入禁地者,結局終歸是個死.”

瀧越收回了手,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揚,食指上一滴鮮紅如火的血冒出。

他開啟了桌上放著的茶蓋,將那滴血滴在了茶水之中。

“這是本君給你的謝禮.”

葉靜心杏目微瞪,呆呆地看著那滴血在茶杯中被茶水給稀釋開,變成一縷一縷淡淡的紅色。

待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頭來,卻見剛剛還坐在旁邊的紅影,這會兒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門外傳來了翠兒清脆的聲音:“夫人,您要睡了嗎?”

葉靜心將那盞茶水一口喝乾,隨即輕輕地應了聲:“嗯.”

……北邊的天氣,夜晚已經開始結了冰霜。

月光灑下的時候,能夠看見那曠野之上一片耀眼的銀白。

那抹單薄的紅影就那麼不疾不徐地行走在這片如夢如幻的光影之中,落在地上,一個長長的人影。

在他懷中,一隻白色的小鼠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居然隨便給一個外人你的血!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多金貴?你之前就給了臭女人那麼多,現在居然還給別人!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跟別人動手,你若是把你血液裡存的靈力都給了別人,小爺倒要看看你以後怎麼辦!”

碧綠的眸子泛著瀲灩的光,隱隱含著笑意:“本君有分寸.”

“有分寸?我看你是胡來!”

“給秦夫人一滴血,是因為她救了本君一命,本君不能眼睜睜看她死.”

“那臭女人呢?你希望她提升得快一點,也沒必要將她全身的血都換成了你的啊!”

腳下的步子一停,夜晚的風將那熱烈如火的袍子吹起。

十五抬起小腦袋望著那被月光光影渲染得極是好看的男人,竟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那眸中柔白的光。

他在這皎白的月色下輕輕地笑,那聲音如同空谷迴音,幽遠冗長,充滿了一種讓人莫名沉溺的東西。

他道:“本君沒辦法保護小東西,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自己變強.”

十五憋了滿肚子的話,被這一句堵得完全無處可說。

最後,它往他懷裡縮了縮,暗暗地罵了一句:“瘋子.”

這個男人,是個瘋子,那個女人,也是個瘋子。

……“阿嚏——”夏初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奇怪地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長歡。

“小長歡,是不是我不給你東西吃,你就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長歡一臉的無辜,瞪大了一雙眸子,看著夏初一,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夏初一悶著頭想了想,心說長歡才沒那麼壞呢,說她壞話的肯定是那幾個影子。

找機會她一定得收拾他們一頓,要不然沒大沒小的。

打定了主意,她抬起頭看著外面逐漸天亮的天色,乾脆地跑在床上盤腿坐下,先練會兒功等風洛帶著金元寶回來再說。

長歡也特別老實地沒去鬧她,安安靜靜地待在她對面的床上,歪著頭一直地看著她,目不轉睛。

天剛剛亮的時候,被夏初一將全部人遣走的院子裡,傳來了一聲極細微的“吱嘎”聲。

夏初一耳朵一動,旋即從收了手勢,從床上跳了起來,沒看見對面一雙幽深的眸子,連忙地跑去開了門。

兩道黑影迅速地竄了進來,前面自然是常年緊身黑衣裝扮的風洛,跟在後面的,是一身影子打扮的金元寶。

夏初一連忙地讓兩人坐下,待看到金元寶那張白嫩嫩的臉蛋兒在黑衣的襯托下越發地鮮嫩的時候,她頓時胃口大開,好像撲上去咬一口啊。

嚥了咽口水,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蛋兒,水嫩嫩的。

再看他衝著她露出的那有些幽怨有些寵溺的眼神,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給炸開了。

“元寶,你為什麼不是男人啊,為什麼不是男人啊!”

金元寶淡定地將發瘋的夏初一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去,將她按在椅子上做好,而後鄭重其事地道:“我是名副其實的男人,你不要亂改變我的性別.”

夏初一其實很想說,元寶你為什麼不是女人啊,那她撲上去親親抱抱就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這會兒看著那鮮嫩嫩的臉蛋兒卻不能動手動腳動嘴,她心裡那才叫一個遺憾啊。

風洛伸手在她前面揮了揮,有些受不了地道:“說正事.”

這最不常開口的都開口了,夏初一自然咳嗽了兩聲,將剛剛的嬉笑神色一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將賬本和林月雅的事情給金元寶說了個清楚,她兩手一攤,抬起眼瞼看著他道:“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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