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初一身份(2)十五吃得心滿意足,自然說起來就更賣力了:“雲家主回去之後,雲家就好像一夜之間收斂所有光芒,一下子變得沉寂起來。

而那個時候,一個驚天流言,也開始瘋狂地在飄渺神域盛傳起來.”

說到這裡,它停頓了一下,回過頭望了瀧越一眼,才嚥了咽口水,說:“傳言道,只需毀掉瀧越大人的魂魄,便可以將其無邊靈力,歸為己用.”

“嗯?”

夏初一也掃了瀧越一眼,卻見那個男人碧眼微波,眸光流轉,正無邊幽怨地看著她呢。

她乾咳兩聲,趕緊地收回目光,故作認真地聽著十五的話。

“瀧越大人是不滅不死之身,他的靈力也只能他駕馭。

雖然將他身體、靈力和魂魄分離,他照樣也能夠恢復如初。

只是若是這魂飛魄散了,徒留身體靈力,那就再不是驚才絕豔的瀧越大人,只怕是一個任人欺凌利用的傻子了.”

夏初一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事實。

將這思緒在腦海裡轉了轉,她微皺眉道:“難不成,有人打了瀧越的主意?”

十五煞有其事地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當初六大隱族與瀧越大人上古一戰,驚天動地,影響深遠。

後面幾代人聞瀧越色變,倒是沒出什麼簍子。

太上宮只管天下亂象,自然不會插手六大隱族的事務,是以最近的幾代隱族人,大抵只聽過太上宮的名頭,倒沒多少忌憚之心。

如此一來,倒是讓六大隱族的人,對瀧越大人的靈力,起了歹心.”

“想要那無邊靈力,自然先得讓瀧越大人魂飛魄散。

六大隱族的幾個族長在一起合計了一下,從先祖留下來的秘書之中找到了他魂魄的所在,想方設法,將瀧越大人的魂魄給放了出來.”

“太上宮上君的無邊法力,誰人不覬覦?本來就各懷心思,瀧越大人的魂魄一出,六大隱族就開始內亂起來了。

動亂之中,雲家主瞅準機會,將瀧越大人的魂魄收了,而後立即跑了.”

“其餘五個族長怎容許他一人獲利,立馬追了上去。

卻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將瀧越大人的三魂七魄藏到了何處。

五大族長當即把雲家所有嫡系子弟一個不落地捉了起來,慢慢審問許久,最後是,一個不留.”

“六大隱族歷來講究個平衡,祭臺六芒陣須得六大隱族合力才能鎮守。

幾家人秘密放跑了瀧越大人的魂魄,怕祭臺也失守,趕緊地擁了雲家旁支的人來繼承家族,這才有瞭如今的雲家.”

夏初一一路聽來,面色凝重,牙齒咬著下唇,皺眉不知道想些什麼。

見十五停下來看她,她道:“莫不是,那被雲族長偷走的瀧越魂魄,最後和那孩子,一起給送出去了?”

十五點頭:“瀧越大人被收在了天雷珠之中,因為要維持氣息平衡,所以必須得不停吸收天雷珠之中的雷屬性靈力。

而云家孩子一出生必定身懷雷屬性,很容易就被人揪了出來。

若不是你父親如此安排,讓你成了個五靈廢體的普通人,只怕還沒出飄渺神域,就被捉回來了.”

整件事情,竟是這般發展!那雲家主為何要冒如此大的危險,硬要獨吞瀧越的魂魄呢?這不是……殺雞取卵,得不償失麼?有命奪,也要有命去享啊!“下面的我來說.”

瀧越這會兒靠了過來,將她往懷裡一攏,箍緊,直箍得她喘不過氣來,他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夏初一往下縮了縮身子,能呼吸了便沒計較那麼多,手肘拐他道:“要說快說!”

“十五剛才說過,你生下來便有體無魄。

大祭司大概告訴你父親,我有辦法引魂魄歸體罷.”

“等等等等,什麼叫引魂魄歸體?!難不成……”夏初一聽得心絃繃得緊緊的,這會兒竟才發現,一切事情的因果,竟好像是一個圈,轉來轉去似的。

她抬起頭看向瀧越,眉心深深:“難不成,當初你那胡亂的一抓,並不是真的胡亂一抓?我不是偶然到了這個世界,是命定如此?”

“大預言師十幾萬年前便預言了我的命,若沒有你,這飄渺神域,只怕是又一個上古戰場。

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命定如此?”

瀧越鬆開桎梏,順著手臂而下,將她那軟軟白白的雙手,緊握在手中,只覺得心裡甜蜜,似乎要滿溢位來。

他咬著她的耳朵,那些溫軟的言語,像那堅硬的石子投在湖面,蕩起圈圈漣漪——“你且放了心,我信命,亦不信命。

若是天道不公,我也會毀了天道。

你的命運,只能掌握在我的手裡,而我,願你永生太平.”

……雲盞一個午睡起來,突地覺得,夏初一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她熱情了好多。

她也是個爽快的人,聊得投機了,乾脆提到,兩人年紀差不多,乾脆義結金蘭算了。

正好她年長兩歲,就當姐姐好了。

夏初一捂著嘴偷笑道:“還是別了,免得亂了輩分.”

雲盞沒聽懂什麼意思,見她表情不像是不願意的模樣,心想大抵是人家有什麼顧慮。

她當即就講算了,也不咄咄相逼。

幾人從空中走,遇到討厭的人的機率,自然少了許多。

有眼睛會看的,見到三隻白尾魂魄和那輛鑾車,也不會特意地跑過來招惹。

但是世界之大,自然也會有討厭的,沒長眼睛的,跳出來鬧騰一下。

夏初一正在給雲盞吹噓自己在南疆時候遇到的那些奇特風俗呢,鑾車突地歪了一下,連她都沒來得及反應。

雲盞摔到了車壁上,防護罩一展,倒是沒什麼事,只是疼一下是必然的。

而夏初一一頭扎進去的,卻是瀧越那堅實的懷抱,還有那縈繞在鼻尖的,揮之不去的淡淡的香。

雲盞驚奇地看著兩人,伸手指著瀧越:“他……他……他……”他剛才明明在另一邊,比自己離夏初一還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跑到了夏初一的前面去?夏初一將她的手包住往回一推,著急地道:“先看看出什麼問題了,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

對她而言,瀧越的萬影歸宗是個多麼神奇的玩意兒,她早已經是見太多了。

兩人正準備起身而出,就聽“砰”的一聲,那車簾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推了進來,化身重量型殺傷武器,一下子甩在了鑾車壁上。

那力道太強,直接將雲盞掀翻,也砸向了裡面的車壁。

夏初一伸手拉了一把,緩了力道,她倒是無礙地落了下來。

只是心口翻攪,氣息,竟是亂成了一團。

還沒來得及調息,就聽外面傳來一聲冷笑:“六隱宗司空琰,在此,恭迎上君大人大駕!”

391司空琰的挑釁司空琰!又是那個小王八蛋!夏初一聽到那聲音就想出去扁人,卻到底沒有魯莽,慢騰騰地從鑾車之中鑽了出來,冷眼睥睨著那一襲藍色錦袍的男子。

看起來倒是面冠如玉風度翩翩,只可惜一臉陰鬱之氣,毀了那周身氣度。

虧得瀧越沒有和他站在一起,否則這麼一個俊俏公子哥兒,只怕就是個跳樑小醜了。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

夏初一笑眯眯地看向司空琰。

司空琰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也看向夏初一:“正是在下.”

夏初一回過頭看向隨她出來的雲盞,“悄悄”地對她說著話,聲音卻傳出了老遠去:“我還怕不是他,沒想到他倒是自個兒承認了呢.”

說著,又是一臉笑容燦爛地看向司空琰:“小王八,最近過得可還好啊!”

司空琰一口氣血沒凝住,周身氣息差一點暴溢位來!目色冷若冰霜,如冰刀一般直直地刺了過來:“在下勸姑娘,有時候做事情,還是給自己留點退路比較好.”

夏初一笑容不減地朝他頷首:“多謝少宗主教誨,我一定銘記在心。

同樣,這句話也是我要送給少宗主的。

做事沒腦子,以後只怕追悔莫及.”

司空琰重重地冷哼一聲,周圍的風一下子凌冽起來,打著旋兒呼嘯而過,半天才恢復。

他看也不看夏初一,目光徑直地透過鑾車,看向端坐車中,髮絲微亂的瀧越,嘴角噙笑,冷冷出聲:“倒不知上君大人,是個沉得住性子的.”

夏初一往中間挪了一步,擋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了,跟一個小嘍羅著急,那不是降低自己的氣度麼?”

司空琰手心發癢,真想一掌劈了夏初一。

卻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不願意做那降低氣度的人了。

哼,口舌之快,誰不會?他就且讓她得意一會兒好了,反正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和瀧越那個賭,他也算是履行到家了。

這些天想方設法地攔住那個天女,沒差點把他給搭進去。

而那天女,等了瀧越那麼多年,早就等成了一個變態的老姑婆,為了大預言師一句話就大開殺戒,差點把雲家滅族。

更何況,這裡還有個和瀧越朝夕相處的。

想著,他就冷冷地笑了起來,看著夏初一維護瀧越的模樣,他慢悠悠地道:“上君大人,也不知道你聽說沒有,天女為了你,可是把雲家都滅得差不多了呢.”

“什麼!”

一旁的雲盞,突地失控出聲。

她早知道這紅袍銀髮的男子來歷不凡,卻不曾知道,原來這人,竟是那高高的九重天太上宮中,三大上君之一!這個她還能夠忍住沒有叫出來,可是這位上君,怎麼和那位天女扯上關係了?天女是為了他,才對雲家發難的?夏初一在一旁也被弄糊塗了,之前問了諸多事情的前因後果,倒還真忘記問他了。

不過就算是問,她也想不到那雲家慘案會和瀧越扯上關係啊?“你少胡說!那什麼天女造的孽,你讓瀧越來背黑鍋,你怎麼不說你強jian了村東頭的寡婦,然後也推到瀧越身上啊!”

一個妙齡女子,居然當著男人的面就說出“強jian”這種話來,聽到雲盞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司空琰何時見過這麼粗魯刁鑽的女子,顫著手怒道:“你空口無憑,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夏初一雙手叉腰,扭了下腰肢,陰陽怪氣地道:“你不也空口無憑?你不也在胡說八道?就準你說,不許我說,你這人也忒霸道了一些.”

司空琰捂著胸口,只覺得一口氣在那裡堵得厲害。

連連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他才語氣狠狠地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問問上君大人,自然什麼都清楚了。

我今日來也不打算怎麼樣,只給上君大人帶句話。

六大隱族,祭臺之上,恭候大駕!”

說著,竟然一個拂袖,一個轉身,剎那不見影蹤。

原本還打算鬆鬆筋骨的夏初一,就這麼看著那抹藍色衣袍消失眼底,竟還有些些許的失落。

那張臭嘴,她沒撕開真是對不起她的一身蠻力。

“我說雲盞……”夏初一一轉頭,半句話沒說完,就見雲盞已經拔出了身上的劍,指在瀧越的喉間了。

瀧越倒還好,面色溫潤,碧光如水,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兩頭上翹的漂亮弧線,隱約可見笑意。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十五的毛髮,眸子不去看雲盞,反倒是遙遙地朝著她看過來,脈脈有情。

夏初一伸手扶額,隨即走上前來。

“雲盞,你放下劍,聽我說。

我們才剛到這裡,怎麼個情況現在還不清楚,先聽聽他怎麼說好不好?”

雲盞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剛剛聽到司空琰的話,到底是衝動了。

這會兒身上的殺氣斂了一些,卻仍舊固執地不肯放下劍:“就這樣,讓他說.”

瀧越卻還是不理雲盞,笑臉盈盈地看向夏初一:“娘子,想不想看變戲法兒?”

夏初一白了他一眼,只顧著勸雲盞了:“雲盞,你先把劍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雲盞手上鬆了鬆,正猶豫著。

可是看到面前那張連正眼也不肯瞧她一眼的男子,她手一抬,微顫的劍尖離那喉嚨又近了一分:“快說!說啊,你和那姓花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初一愣了一下,怎麼覺得這情景像是痴情女子負心漢呢?不行不行,她才是正牌的好伐。

剛準備動手將雲盞拉開,卻見瀧越一下子冷了眉眼,二指一下子夾住了劍尖。

雲盞這劍是軟雷劍,用的是千韌鐵,恁憑千鈞力道施加,都絕對不會折斷半分。

無論彎曲成什麼樣子,一放手就會恢復原狀。

刀刃倒是極為鋒利,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雲盞下意識地想抽出劍,又怕真把人給傷著,就在這猶豫的瞬間,就聽“咔咔咔”的幾聲,她的軟劍,竟然被生生震斷成了幾十截!那斷口齊齊的,還是斜著斷的,斷下的刀片成菱形,在半空之中飛旋了一圈,閃著太陽光又飛了回來,聽話地落在了她的腳下。

那絢麗的招式,還真如同變戲法一般。

瀧越還討好地問夏初一:“好看吧?”

夏初一頓時間哭笑不得。

這臭孔雀!雲盞看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久之後,她才有些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是太上宮的上君,是最讓六大隱族聞之色變的瀧越上君!她永遠沒有資格,用劍抵著他的喉嚨。

就算是剛剛離開的六隱宗少宗主,司空琰,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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