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想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希望令狐沖自己可以想開點吧,早點振作起來。

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犯不著為一點兒女情長的事情頹廢。

若是令狐沖老老實實的回五嶽劍派的話,未來的華山掌門,五嶽盟主非他莫屬。

若是再這麼頹廢下去,那他就是真的廢了。

不過若是令狐沖什麼時候需要幫忙的話,林平之倒是很願意幫襯他一把,至少給他買棟宅子置塊地,別整天遊手好閒的喝酒賭錢了。

林平之覺得,但凡他能做點正經事,不是整天喝酒賭錢,想必嶽靈珊也不會對他沒什麼意思。

這一點是嶽靈珊自己說的,林平之在跟嶽靈珊同寢的時候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為什麼她那麼看不上自己的大師兄。

除了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外。

最大的原因還是令狐沖自己不爭氣。

畢竟令狐沖雖然有些俠名,是武林後輩之中的佼佼者。

但他實在是不務正業的緊。

除了喝酒就是賭錢。

尤其是那年在漢中賭錢,他把自己的佩劍都給輸出去了。

最後還是師父師孃給他善後。

有的時候嶽靈珊都有點害怕,自己若是嫁給了令狐沖,憑他的性子,以後會不會也把她也輸出去。

除了顏值和家世之外,林平之相較於令狐沖的優點,便是不酗酒,不賭錢。

林平之稍加了解之後,便帶著李星瑤啟程前往福建。

現在他最關心的人是任盈盈。

聽那兩名江湖客所言,如今的日月神教似是內部不穩。

雖然任盈盈的身邊有向問天等人,但正如他們所言,任盈盈一介女流終究是難以服眾的。

畢竟日月神教之中,雖然水深,但王八也不少。

那些長老們,哪個不是三朝元老,難免他們會倚老賣老。

但如今的日月神教經過楊蓮亭與任我行的兩輪清理,如今能征善戰的人也剩下不多了。

現在任我行身死,他們端著點架子倒是很有可能的。

林平之決定了,等回到福建將事情交代好之後,他便前往黑木崖,打探一下任盈盈的近況。

而且他最關心的一件事還是任我行的死因。

以及任我行的死與他到底有沒有關係。

不過要去黑木崖,還是先將滄浪島與籌備水師的事情交代給父親才是。

因為帶著李星瑤,林平之這次並沒有加緊趕回福州。

而且帶著李星瑤走遍了沿海各地,讓她儘快熟悉這附近的風土人情。

畢竟她是自己的頂門大弟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移花宮下一代掌門非她莫屬。

作為掌門總要肩負起那份責任才行。

至少以後的日常採買,還有各種事務的打點,李星瑤也要有點自己的注意才行。

畢竟孩子總是會長大的,林平之這個師父不可能陪她們一輩子。

以後她們有自己的路要走。

總要給孩子們一點歷練的機會。

福州城的街上,一名衣著邋遢的漢子,醉醺醺的倒在了街頭。

這名漢子不修邊幅,縱使已經鬍子拉碴了,也不曾修理。

他的頭髮也是亂糟糟,雖然依舊束著發,但是卻十分的髒亂。

他的身上也是一樣,衣服也是髒兮兮亂糟糟的,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幾個洞,就像是一個乞丐一樣。

他仰躺在街上,望著威風凜凜的福威鏢局招牌,不由得冷哼了起來。

隨後提起身邊的酒罈又是一口烈酒。

正當他在享受美酒的時候,他的晦氣找上門來了。

此時七八個人圍在了他的身前,這些人都是掄胳膊挽袖子,怒目圓睜的望著他和他手裡的酒罈。

這些人穿著打扮都不同。

有兩人是店小二,有幾個人是酒樓專門送酒菜的力巴,剩下幾個腆著大肚子,圍裙都沒來得及卸下的便是酒樓的廚子。

“好啊!沒想到你在這啊!偷了我們的酒不說,竟然還不跑!小賊!今天這頓打你是免不了了!”

不過對於他們的話,這邋遢漢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自己僅剩不多的酒。

隨後一名胖廚子,奪過一旁力巴的扁擔,便朝著漢子手中的酒罈子砸去。

“哐啷”一聲,這酒罈當即便被這胖廚子的扁擔砸碎。

未飲完的酒水,還有碎瓷片頓時落在了漢子的胸口上。

但是漢子卻是不以為意,哪怕那碎瓷片濺在了他的身上,刺破了他的皮肉。

他只是眼神淡漠的望著這些人。

“你這小賊,偷一兩次也就罷了,竟然屢次三番的到我們店中盜酒,著實欺人太甚的很!害的我們幾個都被掌櫃的扣了工錢!”

說著其中一名店小二提起那漢子,便揚起手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儘管那漢子被打的臉色紅腫,但他依舊沒有反抗。

畢竟他這事理屈得很,他偷了他們酒店之中的酒,卻無錢可給。

挨對方一頓打,讓對方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見到這偷東西的漢子任打不還手,其他幾名店小二也不在客氣,一起圍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畢竟他們因為看管不利,被掌櫃的剋扣了不少的工錢。

如今心裡的火氣,這次算是全都發洩了出來。

而那漢子依舊是不還手,只是蜷縮著身體趴在地上,任由他們發洩心中的怒火。

儘管他的劍就在他的身邊,但他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很快他便被這些人打的遍體鱗傷,身上沾滿了酒罈的碎瓷片。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溫婉的聲音傳來:“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這些酒店的夥計們也都停手,隨後望向了長街拐角處一名身穿白衣,頭戴帷帽,手中握著一把長劍的女子。

見到對方帶著兵器,這些人也不敢多加造次。

畢竟這福州城裡有個福威鏢局,因為福威鏢局的原因,這幾年來往福州的江湖人不少。

無論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因為不知道她們是哪個門派的女俠。

不過這件事他們佔理,他們也沒有就此離去。

隨即那名拿著扁擔的廚子,上前三步,隨後學著江湖人的樣子拱手說道:“這位女俠,我們教訓此人實乃是心中氣憤至極。

此人多次前往我們所在的酒樓偷我們的酒。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

但他三番五次的偷,害的我們都被掌櫃的責備,罰了工錢。

雖然打人不對,但我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用這種辦法讓他長長記性。

省的他再去偷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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