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不由得發出了陣陣的苦笑。

或許這就是江湖吧。

這些人本應該老老實實的在家中守著妻子兒女,但他們都走上了江湖這條不歸路。

不管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

只要踏上了這條路或許便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辦完事情時至凌晨,林平之微微的喘了口氣。

他再度確認了一下,除了那些被擄來女子外,其他人都被他殺乾淨了。

林平之做完這一切後,便飛身離開了。

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衣服。

畢竟這血腥味實在是太濃烈了一些。

而且弄得他身上很黏。

林平之離去之後,一直躲在暗處的黑衣人,輕笑一聲,便也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樂厚與孫神兩人便帶著幾名嵩山派的精英弟子,連同嶽不群夫婦下山去探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只是接近魔教的營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他們靠近之後,發現圍山的魔教眾人已經被人全盤殲滅。

不少人是未及逃跑便死在了路邊。

迎風吹來的血腥味,加上這裡的慘狀。

甯中則見狀不由得泛起一陣乾嘔,直接吐了出來。

見到這慘烈的景象,樂厚與孫神也是心有餘悸。

他們十三太保雖然為嵩山派征戰多年,久經戰陣。

但這個時代的江湖紛爭無非就是百人規模的械鬥而已。

而且也並非是斬盡殺絕,基本上就是打一陣後,見勢不好。

其中一方便會撤退。

並不似眼前一般。

如今魔教幾百人,一夜之間死在了這裡。

而這些屍身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他們的眼神訴說著他們臨死前的恐懼。

嶽不群細細的檢查了一下後,也是一臉的疑問。

這個時候一名衣衫不整的華山派女弟子奔了過來,她直接跪在了甯中則的身前,之後抱著師父的裙襬就開始哭了起來。

華山派的弟子們,基本上男弟子都是嶽不群的門下,而女弟子們都是甯中則的門下。

甯中則見到了自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徒弟,她連忙蹲下身來安慰她說道:“好孩子!活著就好,或者就好。

不怕了,不怕了.”

現在甯中則的心中也是心懷愧疚。

她雖然盡力去周全了,但還是有些弟子沒能周全上。

在撤退到華山之上的時候,有些弟子被生擒,亦或者是受傷倒在血泊之中被擒了下來。

這名華山女弟子便是這樣。

她在撤退的時候給師門眾人殿後。

隨後便被魔教的一個分堂堂主擒了下來。

幸好她的樣貌還算不錯,這些魔教中人沒有殺她。

但比起殺了她,她經受了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不過相比起來,她還算是比較幸運的,至少她還留下了一條命。

而那些被就近擄掠來的村婦們,有些甚至直接被這些魔教眾人玩死了。

此時待弟子情緒穩定了一點後,甯中則問道:“好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名華山女弟子說道:“是這樣的,昨天......”說到這裡她有些哽咽。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侮辱過,她便十分的委屈。

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嶽不群與樂厚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知道眼下也不是詢問的好時候。

於是在樂厚的指揮下,嵩山派眾人都各自散開去尋找線索。

樂厚也與嶽不群前往了營地的深處。

這營地之中東倒西歪的,似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樂厚檢視了一下後對嶽不群說道:“盟主!看這裡的景象昨天晚上經歷了一場大戰。

而且襲擊魔教營地的人數不是很多.”

這個時候樂厚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道:“雖然這腳印很雜,但顯然是魔教中人慌不擇路的逃跑的時候踩上去的。

而襲擊魔教營地的人,應該是個高手.”

嶽不群此時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些人的傷口,隨後說道:“此人出劍凌厲,氣勢剛猛霸道。

這些人連個整屍首都沒有。

顯然對方是動了殺心的。

不過大部分門派的劍術都走的是輕巧,迅捷。

在天下劍法之中只有你們嵩山派的劍法走的時候大開大合.”

樂厚也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屍體的傷口,隨即說道:“不錯,若論劍勢的剛猛,開合。

恐怕我們嵩山派應該是江湖之中唯一的一家。

不過這劍勢的力道雖然剛猛,但這劍痕卻是細薄。

而我們嵩山派使用的兵刃是寬大厚重的闊劍,而非是尋常的長劍。

因此這剛猛足矣分屍的力道,應該是此人內功高深的原因,而非是劍勢的原因.”

嶽不群仔細檢查之後,確認這傷口,斷口的確不是闊劍砍出來的。

而他們都是使劍的高手。

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劍傷而不是刀傷。

嶽不群越檢查越是心驚膽戰。

因為這裡很多人都不單單是被長劍所傷。

大部分都是直接被強烈的劍氣直接一分為二的。

這江湖之中使劍的高手不下百人,但只有內功達到一定境界的高手,才能施展出劍氣。

而有這般能力的人,最少是一個門派的高層,甚至是掌門。

樂厚此時走到了嶽不群的身邊,他望著滿地狼藉的營寨,他說道:“盟主,我想到了一個人,若是細細想來的話,恐怕只有他才有這樣的能力.”

嶽不群此時說出了他的名字:“林平之!”

樂厚點點頭說道:“在金盆洗手大會結束之後,我們嵩山派接觸過餘滄海。

也聽他說起了當日林平之施展辟邪劍法屠殺他們青城派弟子的始末。

他當時的描述與如今的場景十分的相似。

我能想到的,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除了南嶽衡山掌門林平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人能做到這一步.”

正在這個時候林平之牽著馬緩步朝著這邊走來。

見到他,樂厚與嶽不群趕忙上前相迎。

樂厚與嶽不群均是拱手說道:“林掌門!”

林平之也是放下韁繩,對著他們兩人還禮。

嶽不群此時說道:“我華山派此次能解此大難,多虧了林掌門仗義相助。

嶽某感激不盡!”

林平之可不想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一來若是他承認了,那麼樂厚眾人肯定會大肆宣揚。

若是這件事傳到任盈盈父女的耳朵裡,那麼日後再見面可就有些不好說話了。

況且任我行知道了他明目張膽的與日月神教為敵,說不定會用什麼下三濫的辦法來對付他。

雖然林平之忘記了很多,但這個時間段的原著結尾,他是記得十分的清楚的。

任我行為了逼迫嶽不群就範,派出了魔教的幾個長老抓了甯中則。

而令狐沖這個瓜慫,當時手裡沒有劍,也不敢救師孃。

風韻猶存的師孃差點被魔教的葛長老欺辱了。

依照任我行不拘一格的行事,或許自己正面與他對抗的話,他會派人前往福建去威脅自己的父母。

或者是如同餘滄海那般打壓福威鏢局的各省分局。

為了避免這種多線作戰的弊端,林平之自然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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