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劉菁的嫁妝
林震南也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是啊！莫大先生，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足以震驚整個江湖的大事。
您不會是在說笑吧.”
莫大此時笑道：“自然不是。
老朽年邁，早已有了退位讓賢之意，本來想將掌門之位傳給劉師弟，奈何劉師弟先老朽一步去世了。
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應該給後輩們讓讓位置了.”
“只可惜老朽心灰意懶，自從幾名親傳弟子英年早逝之後，便無心再收徒。
以至於衡山派後輩青黃不接。
劉師弟門下的為義，大年或可擔當重任，但他二人均死在了嵩山派的手中。
至於劉師弟的兩個兒子，長子劉榮雖是品行純良，天資聰穎之人，但他與乃父一般，只喜好音律，讀聖賢之書，算是個與世無爭之人，不堪大任。
而幼子劉芹如今年齡尚幼，而且被母親嬌慣，為人性情懦弱，更是不可託付大事.”
“賢侄與菁兒成親之後。
便是劉家的女婿，那麼便可以名正言順的以‘半子’的身份繼承劉師弟的衣缽，之後老朽也可名正言順的將衡山派掌門之位傳於賢侄。
而老朽也可放下肩上的重擔，在僅剩不多的餘生之中過幾天‘清閒’日子。
不知道賢侄意下如何？”
莫大說完後，與林震南均望向了林平之。
眼下壓力給到了林平之的身上。
林平之雖無稱霸江湖的野心，但卻有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雄心。
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只要接受了劉菁，不但可以抱得美人歸娶一個美嬌妻，還能繼承衡山派的掌門之位。
雖然莫大先生的目的不純，想拉攏林平之，利用他的力量保全衡山派，防止被嵩山派吞併。
但這筆“交易”林平之並不吃虧，算是互利互惠的。
林平之得到美嬌妻，得到衡山派的掌門之位，得到了重信守諾的美名，締造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江湖美談。
林震南得到了五嶽劍派的關係，可以繼續擴大光耀福威鏢局。
莫大先生為衡山派尋到了一個新的庇護，拉攏了一個頂級高手。
劉夫人給劉家找到了一個靠山，給女兒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
而當日林平之從嵩山派的手中救下劉菁，又當眾對她“表白”，這個小丫頭的心已經屬於這個俊俏的大哥哥了。
她也尋得了如意郎君。
這雖然是帶有“政治意味”的聯姻，但幾乎所有人都不虧，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林平之卻依舊有些猶豫，他不太喜歡這種帶有“功利性質”的感情。
雖然衡山掌門的位置十分的誘人，不過如今的他，功法已經臻至頂峰。
已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考慮問題不會在像以前那麼衝動。
他深知一個道理，那便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衡山派掌門的位置雖好，但卻樹大招風，到時候自己可能會捲入許多無畏的江湖紛爭。
而且作為一派之長，要承擔很多責任，為門派負責。
考慮問題，甚至是行事的時候，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心所欲。
接過衡山派，可謂是有利有弊，因此他的內心也是極為矛盾的。
見到林平之的猶豫不決，莫大也不意外，因為這個感覺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過。
當年師父將衡山掌門之位傳給他的時候，他也如林平之這般矛盾。
雖然如今他平日裡像個頹廢的老頭子，但也只是因為真的上了年紀，沒有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也沒有了一腔熱血。
莫大先生年輕時的綽號可不是什麼“瀟湘夜雨”，而是“嫉惡如仇”。
也是一個如令狐沖一般的逍遙浪子。
而且“莫大”也不是他的本名，而算是他的“外號”。
莫大先生的本名十分的雅緻，叫做“莫問塵”，因為他是衡山派的大弟子，所以被人稱為“莫大”。
莫大先生年輕之時，專好給人打抱不平。
比起如今的令狐沖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令狐沖的俠義之舉，都是莫大先生當年玩剩下的。
但也因為這個嫉惡如仇的性格，因此也結下了不少的仇家。
莫大先生雖然現在是孑然一身。
但他也曾經成家立業，只不過與曲洋一般，他的親眷最後都死於江湖紛爭。
曲洋比他幸運一點，至少還留下來一個小孫女。
而莫大則是什麼都沒有了。
甚至親傳弟子都沒有留下。
也正是因為成為了衡山派的掌門，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逍遙浪子，也變成了處事圓滑的一派之長。
事事以門派大局為重。
因為後來妻兒，弟子的相繼離世。
也讓嫉惡如仇的莫問塵，變成了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劉正風在衡山派中排行第三，入門時間只是比三當家魯連榮要早一些。
莫大先生大劉正風二十幾歲，劉正風自然理解不了師兄心裡的苦楚。
也理解不了為什麼他的曲風為什麼那麼悽苦，甚至是“粗俗”。
面對林平之的猶豫，莫大先生也沒有催促，而是說道：“這件事賢侄可以詳加考慮.”
林平之思慮之後說道：“晚輩如今確實不想考慮終身大事。
不如這樣吧，父親準備一些聘禮，還請莫大先生先帶回去交由劉夫人。
這算是我福威鏢局遵守諾言，給劉小姐下聘了.”
“不過這婚事的問題，不能光看長輩的意思，也要尊重一下我們年輕人的意見才是。
而且如今劉小姐年幼，在想法上並不是很成熟。
我怕她是迫於長輩的壓力，亦或者是因為我救了她，一時衝動嫁給了我，而不是因為對我有感情.”
“畢竟我年長她五歲有餘，而她如今還是個半大孩子。
若是等她三天的新鮮勁過了，等她長大成人後，後悔嫁給我了。
但那個時候木已成舟，到時候豈不是誤她終身？況且未來要跟晚輩相守餘生的人是劉小姐，而不是做長輩的，因此我想考察一下劉小姐是不是有這樣的心意.”
“若是劉小姐沒有這樣的心意的話，那麼我們也不必再勉強她了。
畢竟嫁給一個只見過一面，還什麼都不瞭解的男子，晚輩總感覺有些荒謬.”
“我們林家的聘禮先送過去。
若是劉小姐真的有意的話，那麼晚輩也不再推辭，我們就直接順水推舟。
一切全依長輩們的意思。
若是劉小姐只是一時衝動的話，那麼劉家再以劉小姐年幼為由，將聘禮退回。
這樣一來也保住了劉小姐的顏面，日後也可再覓良緣.”
林平之望著莫大說道：“畢竟喜結良緣，這是長輩們的一番好意，若是弄巧成拙了，對大家誰都不太好。
因此不可操之過急。
如此這般，莫大先生以為如何？”
莫大思考片刻後說道：“好吧，賢侄所言也在理。
而且處理善後，也算是得體。
那老朽便先將林家的聘禮帶回，之後便等賢侄前往劉家了.”
林平之拱手說道：“多謝莫大先生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