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雙手持劍,奮力朝猿飛日月劈去,猿飛日月的力量速度都不如他,只能被動地格擋。

猿飛日月接下林平之出全力打出的二十多招后辟邪劍法後,他手中的家傳倭刀竟是應聲而斷。

林平之手中的中品之劍的劍刃也磕去了一個大缺。

但是這並未擋下林平之的劍勢,此時林平之長劍已至,若非是東瀛人矮了半頭,加上林平之目不視物,只能憑藉感覺來應敵,因此這一劍只是削去了猿飛日月的“月代頭”上的小辮子。

若是林平之的眼睛沒有被九龍真一暫時弄盲的話,猿飛日月此時應該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

亦或者當初嶽不群沒有將碧水劍“截胡”,齊老的碧水劍若此時在林平之的手中,猿飛日月恐怕也早已命喪他手。

猿飛日月此時急忙扔掉劍柄,一腳踢在了林平之的胸膛上,他急忙借力向後飛身而去。

但此時的林平之體力已達到了極限,未能躲開這一腳。

若非他有保留,需要留足內力的話,這一腳他還是有機會躲開的。

這一腳踢的他五臟一震,而此時那隻“地老鼠”的“沙沙聲”已經到了林平之的腳下。

“哈!!”

林平之口中大喝一聲,雙手將僅剩的內力盡數灌注於長劍之上,然後舉起長劍,猛地朝地底刺去。

隨即被這隻地耗子拱出來的鬆土,瞬間被磅礴的真氣氣浪震的爆炸而起。

而此時林平之手中長劍已經只剩下了一隻劍柄,此劍雖好,但猿飛日月手中倭刀卻也不輸,林平之的這把中品之劍早已斗的劍痕斑駁,瀕臨破碎。

但地老鼠也已經死在了林平之的劍下,中品之劍的碎片盡數插在了他的身上。

擊殺幾十名倭寇,擊斃“風林火山”四大上忍,折斷猿飛日月祖傳寶刀,這把中品之劍已不負林平之的千兩白銀。

這隻“地老鼠”,他是最幸運的,死了也不用別人埋他。

但此時的林平之也是癱倒在地,眼下他已筋疲力竭,身上全無半點力氣,只能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忍受著前胸,左右腿的疼痛,還有面頰上的灼燒感。

而此時的猿飛日月已經變成了“光頭”,他望著癱在地上的林平之,他笑道:“閣下武功果然高強!四大上忍死在你的手裡,是他們的榮幸。

但可惜的是,你這麼高強的武功不能成為我們的朋友,不能成為朋友的人,那麼只能做敵人。

而對於敵人我是不會手軟的.”

說罷猿飛日月便抽出了短刀,飛身朝林平之刺來。

擊殺了這隻討厭的地老鼠之後,林平之鬆了口氣。

雖尚未脫險,但他已勝券在握。

此時他摸向了之前在小鎮上那名女子給自己的腰包。

他仔細的聽著猿飛日月襲來的破風之聲,他已經準備好用這叢飛針擊殺他。

但就在此時,一道破空之聲而至,猿飛日月手中短刀頓時被一枚銅錢擊飛出去。

猿飛日月與林平之大戰一場,雖不至於筋疲力竭,但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手中短刀被這股力道震飛,他卻無力阻止。

聽到這一聲“清脆”,林平之心中一喜。

“看來還有其他人在這裡,莫不是之前在鎮子上遇到的那些人?”

雖然感覺已經脫險,但是林平之依舊戒備著。

猿飛日月捂著自己被震得虎口發麻的手腕,他大聲質問道:“什麼人?”

此時一陣少女的嬉笑聲傳來,她用自己清脆可人的嗓音回答道:“我們是陰曹地府牛頭馬面,專門送你們這些惡人下十八層地獄的!”

此時猿飛日月一個翻身,撿起了地上掉落的短刀,馬上施展自己草上飛的輕功,奪路而逃。

待猿飛日月飛身離開後,老者與少女才姍姍而來。

“沒想到這個東瀛人的輕功如此不凡,恐怕不輸那採花淫賊田伯光.”

老者望著猿飛日月離去的身影說道。

聽到這聲音,林平之此時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如今中了東瀛人的暗算,目不視物,識不得前輩尊榮,前輩可否留下名號,今日之恩,等在下回到家中之後,定然備下厚禮酬謝.”

老者並未說話,此時站在他身邊的少女,嬉笑著說道:“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是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面,是專門來捉壞人下地獄的.”

此時離得近了,林平之聽出了少女的聲音。

他笑道:“哦!原來是小妹妹你啊。

你身旁的這位前輩可是當日你喊叫的‘祖父’?”

少女此時來到了林平之的身前,將他攙扶了起來。

“想不到大哥哥的耳力這麼好,我一說話竟然就認出來了。

我與爺爺碰巧在這附近,不想在這裡又遇到了大哥哥.”

林平之此時順著渾厚的呼吸聲的方向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請恕晚輩力竭,無法向前輩施禮了,還請前輩勿怪.”

老者此時笑道:“公子俠肝義膽,竟然力戰五名東瀛高手,以致身負重傷。

這股俠氣,便已勝過江湖上許多沽名釣譽之人,老朽著實佩服的很。

方才不過舉手之勞,公子不必掛懷.”

林平之此時笑道:“前輩過譽了,晚輩著實慚愧的很.”

少女一腳踢開倭寇的屍體,然後將林平之放在了一張草蓆上。

“非非!這裡是倭寇的據點,裡面定然有些烹調之物,看看有沒有菜油,先幫這位少俠洗去臉上的灰塵.”

老者吩咐道。

“好嘞!”

少女此時蹦跳著帶著小猴子一起去尋找廚房。

此時老者開門見山的問道:“老朽看少俠出招凌厲,武藝高強,不知道少俠師從何門?”

聽到老者詢問自己的師承,林平之心想:“江湖上垂涎林家辟邪劍譜者不計其數,眼下我目不視物,不知對方身份,若是仇家的話,自報家門豈不是剛出狼窩,便又入虎穴?”

見到林平之緘默,老者問道:“少俠可是有難言之隱?若是不便相告,那便算了。

只是有一件事,老朽還是要問明的,少俠腰間小包從何而來?少俠可是日月神教的之人?”

聽到老者這麼一問,林平之回答道:“不瞞前輩,若是問起師承的話,晚輩卻不便言明,但後兩個問題,晚輩倒是可以真真切切的告知前輩。

晚輩並非是日月神教中人.”

“晚輩腰間的暗器是在小鎮吃茶時,一位頭戴斗笠的姑娘所贈.”

“晚輩在茶樓下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本來此地的倭寇之禍她也會來,但她的僕役卻告知她,‘大先生’催促她趕快回去.”

“因此這位姑娘與她的僕役便將此處告知了晚輩。

晚輩素來憂心東瀛賊寇之禍患,因此便將此事‘大包大攬’了來,不曾想有了今日之敗,若非前輩出手,晚輩即便不死,也要丟掉半條性命.”

“或是那位姑娘,看出了晚輩武功低微,不能勝任,因此在分別之前,那位姑娘將此暗器贈與晚輩,以作最後的防身之用.”

老者此時皺了皺眉,他問道:“那你可還記得這位‘小姐’和她‘僕役’的模樣?”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聖心教

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