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回答道:“這自是記得,只不過那位姑娘的相貌,晚輩倒是沒有見到,那位姑娘身穿一身青色衣袍,但是卻始終戴著一方斗笠遮蔽面容,她的手中握著一把二尺多長的短劍。

至於那名僕役是一名身高七尺,頭戴束冠,身披青虹色外袍的漢子,年紀大約五十歲上下.”

老者此時邊聽邊點點頭。

“果然是聖姑與趙不悔。

他們口中的‘大先生’應該指的是教主,不知道神教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讓聖姑,上官雲,趙不悔一齊返回黑木崖.”

想到這裡老者又打量了一下林平之。

“這少年的武功雖然與教主極為類似,但我在黑木崖多年,卻從未見過他。

這少年相貌出眾,甚是惹人注目,他若在崖上的話,即便是不熟悉,但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聖姑等人卻如他所言盡數北還了。

若他是教主的嫡傳弟子,其他人或許會作壁上觀,但隨後而來的童百熊定然不會坐視不理,令他一人身陷困境。

而之前這少年見過非非,非非在黑木崖上長大,素來與教中後輩交好,他若也是神教弟子,不會不認識非非.”

“但見他之前與非非相見時的情形,他們二人確是相互不識。

想來這少年並未說謊.”

老者想到這裡,排除了林平之是日月神教派來捉拿他的嫌疑。

而就在此時少女捧著一碗菜油跑了回來。

少女此時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她將手帕沾進菜油之中,然後用浸溼的手帕幫林平之擦去臉上的石灰。

最後少女拂袖將林平之臉上的菜油擦盡。

林平之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向了眼前這名忽閃著大眼睛,清秀可愛的少女。

林平之感謝道:“多謝小妹子!”

少女則是嬉笑著說道:“大哥哥哪裡都好,就是太客氣了些,你之前救了我,算是我報答你吧。

對了!上次你沒有告知我姓名。

我叫曲非煙,大家都叫我非非,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林平之聽到曲非煙的名字,心中一驚,若這少女是曲非煙的話,這身邊的老者豈不是......日月神教長老曲洋?林平之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之前自己的掩飾雖不算多餘,但卻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曲洋雖是魔教長老,但從書中劉正風對他的描述,曲洋品行高潔是個有氣度的君子。

防小人不防君子,當即林平之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他對少女說道:“我叫林平之.”

聽到這少年姓林,老者說道:“林?之前在林中見少俠穿著富貴得體,而身邊又有大宛良駒相隨,少俠福建閩越口音,還有剛剛少俠展現出來的快劍,少俠可是福威鏢局林家的人?”

見到曲洋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林平之也不再隱瞞。

“既然前輩已經猜到了,那晚輩也不便隱瞞了。

晚輩福威鏢局林平之。

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震南便是家父.”

曲洋此時點點頭,眯著眼睛說道:“老朽日月神教長老曲洋.”

林平之拱手說道:“原來前輩是日月神教之人.”

見到林平之的表情十分的平淡,曲洋反而有了一絲的疑惑。

此時曲非煙說道:“爺爺,往日裡江湖上的其他人聽到‘日月神教’的名號,無不變色,甚至有些自詡正派之人,痛斥咱們是魔教‘魔頭’,今日林哥哥的反應倒是新奇的很.”

林平之此時笑道:“前輩救了我的性命,對於恩人,我又何必心生畏懼?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確是聲名狼藉,但卻從未與我林家有過瓜葛,而在下是事外之人,這事非曲直,又豈能聽江湖傳聞,片面之詞,便以正邪相辯?”

“萬物負陰而抱陽,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在下以為所謂‘正邪’無外乎行事的對錯,與出身並無太大瓜葛。

即是如此,又豈能輕易因門戶之見,辯人善惡?今日前輩在倭寇手中救我性命,足見前輩俠義心腸。

我又何須驚慌?”

聽完林平之的話,曲洋仰天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十分的爽朗。

“哈哈!小兄弟此話倒是與老朽的一名知音所言頗為相似。

我們也時常談起武林之爭,門派之鬥,總認為那是無謂的仇殺,因此老朽曾與那名知音立誓,從此之後出手干預江湖事,只分善惡對錯,而不再參與所謂的‘正邪門戶’之爭.”

曲洋輕捋自己的鬍鬚,對眼前這名年輕人倒是頗為的欣賞,這江湖上能有他這般清醒頭腦的人雖多,但能當面坦露這份“豪言壯語”的卻是少之又少。

林平之方才也說過他福威鏢局是“事外之人”,曲洋如今倒是很羨慕他的這份,不涉江湖恩怨的“自由”與“豁達”。

不過作為前輩,曲洋此時還是叮囑道:“小兄弟方才之言,卻為高論。

但這江湖之中虛偽之輩甚多,這些人向來不問是非對錯,只為爭名奪利。

你的這番話萬不可再對其他人提起,若是被他們聽了去,會打你個‘正邪不分,善惡不辨,黑白不明’,若被他們得知你與我神教之人有過接觸,他們還會說你‘認敵為友’,到最後給林家招來災禍.”

林平之此時拱手說道:“晚輩多謝前輩賜教,但這江湖的“公道是非”,雖有善惡,但也無外乎‘實力’二字,那些有實力的人,顛倒是非黑白之事數不勝數。

若晚輩有當年曾祖遠圖公的實力,自是不怕他們如何評價.”

聽到林平之的回答,曲洋此時嘆了口氣說道:“哎!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便如此的慧根,實屬難得。

老頭子我當年亦是一腔熱血,摒棄世俗禮教投身神教,當年若是有你一半的聰慧,也不會到了這把年紀才明白這個道理.”

說到此處曲洋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一絲的傷感。

曲洋接著問道:“小兄弟方才所用武功可是當年遠圖公所遺‘辟邪劍法’?”

聽到曲洋這一問,此時林平之回憶起了辟邪劍法之中那些無法修煉的法門。

“曲洋前輩雖為‘魔教’,但是為人正派,且位列十長老之一,乃是當世一流高手。

這位前輩相比起武功更喜好音律,況且與劉正風前輩萌生了退隱之心,想來也不會垂涎我林家的‘辟邪劍譜’.”

“這辟邪劍譜雖不晦澀但其中關隘頗多,那些難過的關隘倒也可以請教一下曲長老這樣的武林前輩。

況且武功都是人想出來的,曲長老縱使無法破解那‘自宮’的關隘,但多年的江湖生涯見多識廣,想來也可提出一些受用的建議。

亦可獲益良多.”

想到此處林平之回答道:“不瞞前輩,方才晚輩所用的,確是我林家家傳的‘辟邪劍譜’之中的武功.”

聽到此處曲非煙有些不耐煩,她搖搖頭說道:“爺爺也真是的,平常跟劉公公在一起時不是談論音律,便是這些江湖事,怎麼跟林哥哥在一起也是這般。

無趣!無趣!”

說罷曲非煙便帶著小猴子,去一旁玩耍了。

畢竟這倭寇的窩裡,有不少東瀛的風俗特產,她方才尋找菜油之時,見到有間屋子裡掛著幾個面具雖然陰森森的,倒也甚是不錯。

爺爺這般無趣,她自顧自的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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