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燻柳,花香醉人,又到了江南春光爛漫的季節。

這一年多來,林平之幾乎足不出戶,基本上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專心修煉融合了明玉功的辟邪劍譜,還有參詳移花寶鑑上的雜學。

融合了明玉功的辟邪劍譜雖然威力勝過原本的辟邪劍譜,但修煉難度也提升了不少。

功法被改良過了,原本的丹藥輔助效果減半。

隨著修煉愈發的精純,林平之也明顯的感受到了淤積在體內的溼熱之氣。

不過伏櫻生前給他留下了驅除體內溼熱藥浴方子。

若無這藥浴助他驅逐體內溼熱之氣,日久年深之後,林平之真的會廢掉。

這一年多的時間,林平之對於辟邪劍譜的修煉,只是修煉至大成,並未俢至巔峰,不過他不在乎。

之前小成之時,已可力戰服部千軍與猿飛日月。

如今之能為,雖不敢說能敵得過左冷禪等人,但對付一個小小的餘滄海還是足夠的。

不久前齊老送來了問候的節日禮物。

而且都是價值不菲的禮物。

這讓林震南有些吃驚,以前神鑄齊府的門檻很高,根本不是福威鏢局所能攀登的,但這一次齊府卻給福威鏢局送來了節慶禮物。

除此之外,齊老還想跟福威鏢局攀們親戚。

齊老有個孫女,芳齡十四,已到了定親之年,想跟福威鏢局攀個親。

林震南夫婦自然是十分的歡喜,但林平之直接拒絕了。

雖然這個時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林平之拒絕的態度很堅定。

林震南夫婦也不想因為自己兒子的不願,耽誤齊府的小姐一生,只好以小姐年幼為由推掉了。

雖然齊府的面子被駁了,但林震南卻有另一件高興地事情。

這幾年來他一直給巴蜀的青城派與峨眉派送上結交的禮物。

以此來交好峨眉,青城,想為福威鏢局在巴蜀開一分號奠定人脈基礎。

峨眉派的金光上人倒是知禮數的多,每次福威鏢局的人拜訪,都是熱情款待一頓齋飯,隨後好言好語的將禮物原封不動的退回。

雖未能結交,但兩家均不傷顏面。

但青城派的餘滄海則是顯得不近人情的多,不但閉門謝客,甚至其門下弟子還陰陽怪氣甚是無禮的很。

但在一個月前,他收到了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回函,餘滄海收下了福威鏢局的禮物,並且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建來回拜。

得到這個訊息後林震南是喜上眉梢。

只不過林平之足不出戶,這件事沒能跟他提起罷了。

林震南雖沒有提起,但自從春暖花開之後,林平之卻是一反常態的很。

他每天都是呼和著白二,陳七,史鏢頭等人前往周圍的山野之中狩獵。

這天林平之如往常一般,換上了一身輕快的短打,他的背後揹著箭簍,手中擎著一把鷹角弓,額頭上帶著一個抹額。

不過因為如今所修的辟邪劍譜融合了明玉功心法的緣故,隨著功力的日漸深厚,他的容顏比起兩年前還要稚嫩,年輕。

光看面相的話哪裡像個十九歲的好男兒,倒像個十六七歲的大姑娘。

唯一跟大姑娘不同的,便是他的眼神和英武的氣態,絕非女子所能擁有的。

以前眾人口中的“嬌滴滴的林大小姐”如今變成了“凶神惡煞的男人婆”。

林平之牽著自己的雪龍馬,翻身而上。

林震南搓著兩隻鐵膽笑呵呵的說道:“平兒!今天又要去打獵嗎?”

林平之望著父親說道:“回父親,正是!不知道父親可有什麼囑託?”

林震南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只要我兒高興,做什麼都好!做什麼都好!今天最好獵頭野豬回來,也好讓大夥飽餐一頓.”

隨後林震南對趕來的白二陳七等人使了個眼色,白二陳七對他做了一個“辦妥”的手勢。

林震南微笑著點點頭,隨後說道:“平兒,此行不必焦急,盡興之後再歸不遲.”

稍作準備後,林平之便帶著他們進山狩獵去了。

在山中等候的趟子手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五匹駿馬的馬蹄聲,隨即放出了籠中的獵物。

剛剛進山,鄭鏢頭便對林平之呼和道:“少鏢頭,快看!那裡有一對黃兔.”

林平之依舊是面無表情,十分敷衍的張弓搭箭,便朝黃兔射去。

他的箭法奇差無比,一連射了七八箭都沒有射中。

隨行的鄭鏢頭,史鏢頭對此只能是無奈的嘆口氣,搖了搖頭。

他們也不知道自家少鏢頭是怎麼了,以前幾乎不出房門,就最近這段時間時不時地便拉著他們來狩獵。

而且狩獵也就罷了。

但他卻從未射中過一隻獵物,儘管如此,他還堅持每日來。

而且他們這些能人,教授他射獵的技巧,林平之好像也沒有耐心聽完。

以至於這半個多月來,弓馬騎射技巧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在他們眼中,林平之屬於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讓他們這些跟班的,吹捧都沒辦法吹捧。

見到林平之屢射不中,這個時候史鏢頭吹了一聲口哨,隨即兩隻雉雞從一旁的林中飛出。

史鏢頭對林平之呼喊道:“少鏢頭!那裡有隻雉雞.”

林平之見到朝自己飛來的雉雞,手提馬鞭便朝雉雞打去,雉雞當場被打落在地,五色雞毛四散飛舞。

見到林平之打中了,眾人急忙抓住機會吹捧道:“少鏢頭這一鞭,別說野雞,便是大兀鷲也打下來了!”

對於他們的吹捧,林平之只是回以一聲敷衍的冷笑。

隨後不發一言的繼續騎著馬追逐其林中的獵物。

在林中馳騁了兩個多時辰,林平之抬頭看了看頂上的日頭,他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得到林平之的命令後,眾人便撥馬返回,時值正午,眾人腹中均是飢渴難耐。

見到前面路旁的酒招子,鄭鏢頭此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舔舐了一下乾涸的嘴唇說道:“少鏢頭,咱們去喝一杯怎麼樣?今天所獲獵物雖是不多,但也有黃兔兩隻,山雞一隻。

正好炒了下酒.”

林平之回頭看了看眾人,隨後說道:“也好,大家這段時間隨我狩獵,哄我開心也是辛苦得很。

今日我便犒勞一下大家.”

聽到林平之的話,眾人有些尷尬,但也齊聲謝過。

隨即眾人下馬,牽著馬緩緩地走向了酒肆。

若是換了往日,店主人老蔡早已搶出來接下他們手裡的韁繩,然後熱情的請他們進店。

但是今日卻不見老蔡的身影,只有一名頭梳雙鬟的青衣少女正在酒爐旁料理著酒水。

林平之細細看去,少女身形婀娜,但臉上的膚色卻是有些黝黑,顯得甚是粗糙,臉上長滿了痘斑,樣子十分的醜陋。

見到這個女子,林平之一直沉寂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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