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聞言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迫於形勢也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要說他對令狐沖一點感情沒有,這不可能。

別說是個活生生的人了,就算家裡養個寵物十幾年也是有一些感情的。

只不過令狐沖弄丟了紫霞秘籍,害死了陸大有,加上他在五霸崗上跟魔教中人往來,為了華山派的清譽,為了避免授人以柄,嶽不群只能將他逐出師門了。

畢竟劉正風的慘劇,一直在嶽不群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他若不將令狐沖逐出師門的話,那麼他華山派或許也會步了劉正風的後塵。

至於左冷禪有意挑唆華山派劍宗氣宗的事情,這件事充其量只能算是五嶽劍派的內部矛盾。

而且左冷禪並不佔什麼理。

嶽不群雖然鬥不過左冷禪,但可以走為上計,躲出去。

或者找方證,沖虛這樣的“大佬”幫他說句話。

但是門下弟子,而且還是首徒大弟子,勾結魔教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別說是江湖眾人,就在嶽不群和甯中則的心中,未來華山派的掌門之位也是傳給自己的大弟子令狐沖的。

奈何令狐沖當眾跟魔教中人結交,嶽不群不得不如此了。

免得華山派步了衡山派劉正風的後塵。

現在嶽不群最羨慕的人是莫大。

把衡山派甩給了林平之,用姻親師徒關係綁住了他,給衡山派找了一個守護神。

而當日劉家眷屬有林平之護持。

那麼他的眷屬該有誰來護持?藥王廟的那件事嶽不群這輩子也忘不了。

華山派全體被擒,三弟子梁發慘死,而自己的妻女險些被人凌辱。

這一切都不得不讓他謹小慎微。

不管心中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他也只能對令狐沖拔劍相向。

而此時左冷禪的排兵佈陣還在繼續,左冷禪對方證與沖虛說道:“方證大師,沖虛道長。

這個大鬍子跟這個小妖女就交給你們兩人對付了.”

這個時候左冷禪望向了任我行,他陰鷙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姓任的老魔頭,就交給左某對付!左某等這一戰等了十二年,之前聽說這魔頭死了。

左某還傷心過一陣,今天見他重出江湖,左某可是高興地很!正好用他來檢驗一下左某十二年來的成果如何!”

方證大師此時卻說道:“諸位且慢,我們身為武林正道,若是仗著人多勢眾,就算是勝了恐怕也要惹人恥笑。

不如我們各派出高手,一對一如何?”

聽到方證的話,嶽不群此時將劍收起。

甯中則則是在一旁附和道:“方證大師說的不錯,若是我們仗著人多,以多欺少,絕非英雄好漢的行徑.”

左冷禪冷聲說道:“婦人之仁!”

雖然左冷禪嘴上這麼說,但也收了手,見到左冷禪站直了身子。

嵩山派的眾人也是各自收手。

這些人不肯大動干戈,都是“各懷鬼胎”。

左冷禪收手的原因很簡單,若是真打起來的話,那麼他的嵩山派肯定是主力。

自古征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若真是群戰的話,自己麾下的實力定然折損。

而左冷禪所忌憚者只有任我行一人,若是一對一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可以避免他的損失,還能打敗任我行,奠定真正的“盟主”地位。

而方證提議收手,則是因為這裡是少林寺,若是他們這幫高手們動起手來,縱使不會把少林寺拆了,那麼少林寺肯定也是血流成河。

況且如果任我行真的死在這裡,那麼魔教眾人未來要是再尋一次仇的話,他少林寺可受不了了。

之前是他們佔上風,方證大師自然說話能硬氣點,但令狐沖已經倒向了任我行一夥。

眼下雙方實力均衡,方證自然要勸和不勸打了。

而甯中則的心思就單純的多,她不想看到丈夫跟令狐沖師徒相殘。

這個時候方證大師開口說道:“不如這樣吧。

我們雙方比試三場,若是任教主勝了,那麼自可下山去。

而若是我方勝了,那麼還請三位在我少林寺住上十年,還江湖一個太平。

老衲相信任教主是重信守諾之人.”

任我行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好!那麼就依方證大師所言。

那麼就請方證大師賜教吧!早聽聞大師的千手如來掌獨步武林,當年任某無緣領教,引為平生的憾事。

今日還請方證大師賜教一二!”

方證聽到這話,眼神微怔,若是換了平時的話,他自然是敢應戰的。

他目前的傷勢雖愈,但元氣尚未完全恢復。

之前林平之的那一劍傷的他很重,以至到今日尚未完全復原。

若是對付別人的話,倒也沒什麼,但對付任我行的話,他也有些吃力。

方證大師此時說道:“阿彌陀佛,就在一個月前,老衲跟貴派的曲香主交手。

曲香主劍勢凌厲,使得老衲受了傷。

以致今日都沒有完全復原。

任教主點老衲出戰,似是有些勝之不武.”

聽到這話,林平之則是眼前一亮。

他心想:“原來當日方證大師是故作鎮靜。

我還以為是我實力不濟.”

不過林平之也沒有完全相信方證的話,畢竟他不能排除方證大師是想“借刀殺人”。

他自己不出手,然後消耗五嶽劍派的實力。

左冷禪此時冷哼一聲說道:“何須方丈大師出手!左某可先會會你!”

任我行剛要上前,這個時候任盈盈說道:“方證大師!你們正道群雄今日具在此處,就算是比武也要立個規矩才是。

不然你們這麼多人車輪戰,我爹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也吃不消.”

方證此時說道:“任大小姐所言不錯,不如我們雙方各派三人出戰,只要貴方能勝出兩場,那麼我們便放諸位下山.”

任盈盈此時說道:“好!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就三戰兩勝!只是出戰過的人,便不能再次出戰了!如何?”

方證大師此時說道:“好!就依照任大小姐所言.”

說罷任盈盈上前一步對左冷禪說道:“左掌門!聽聞你的大嵩陽神掌獨步武林,小女不才,今天特來會會你!”

聽到任盈盈的話,任我行驚訝的望著女兒。

他說道:“盈盈,不要胡鬧,這老東西武功不差!你不是他的對手.”

任盈盈此時嬉笑著說道:“這個女兒自然知道!”

左冷禪此時揹著手冷哼一聲說道:“田忌賽馬?你這小妖女倒是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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