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日月神教的教條十分的契合“人性”,因此在日月神教創立之初便吸引了大批的人才投奔。

最開始的日月神教雖然行事也較為偏激,但在朝陽道人這個創教始祖的管理下倒也算是安分守己。

但隨著時過境遷,後任的教主們,逐漸曲解了楊朱學派的理論。

因此才讓日月神教成為了今日這般。

不過雖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任盈盈因為得東方不敗寵愛,縱使他的父親不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那麼她也還是日月神教的“公主”。

她回到黑木崖之後,依舊是前呼後擁,受的萬人吹捧。

若論江湖勢力的話,沒有一個門派眼下能與日月神教爭鋒。

五嶽劍派,五派加起來的弟子人數也就只有數千人。

但日月神教總壇,加上各地的秘密分壇,還有祖千秋,藍鳳凰他們這些依附於日月神教的江湖散人。

日月神教麾下可用戰力足有萬人。

就在幾年前朝廷曾經派出過官軍圍剿過日月神教。

但黑木崖乃是契丹人曾經的軍事堡壘,加之金,元兩代不斷地完善擴建。

雖被瓦剌人摧毀,但也只是傷其皮,而未傷其骨。

加之日月神教多年來吸納了不少的能人異士,崖上的軍力並不比官軍差多少。

加上黑木崖易守難攻,圍剿黑木崖的官軍屢次受挫。

而且最重要的便是,那些奉命圍剿黑木崖的官軍首腦,他們的腦袋總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他們的家人也總是莫名其妙的身亡。

這麼來了幾次,朝廷也不敢再去圍剿黑木崖了。

就算圍剿也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

有些大將們雖有能力,但卻沒有膽子了。

畢竟他們不管自己的腦袋,也要管他們家人的。

當年朝廷的首輔於大人,便曾經率兵圍剿過,不過也是徒勞無功。

之後他便遭到了日月神教的報復。

日月神教眾人鴆殺景泰帝,協助廢帝重新奪權,最終將於大人賜死。

有了這件事後,日月神教的江湖地位便再也無可撼動,直到輝煌至今。

雖在前朝之時,日月神教也遭到了一些朝廷的打壓。

但朝廷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調集官軍來圍攻黑木崖了。

朝廷打壓日月神教的一貫策略便是以江湖治江湖。

畢竟這江湖上有不少想要爭霸的野心家,也有不少靠著朝廷庇護,受朝廷冊封的老牌門派。

任盈盈在日月相輝樓內,望著面前的人,她生氣的問道:“你千里迢迢的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而此人此時卻是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他揹著手說道:“眼下向問天叛逃,教主不希望聖姑與這件事有牽扯.”

說話的這人年齡在三四十歲,身材纖瘦,比起常人來要瘦很多。

他是個瘦高個,濃眉大眼,鷹鉤鼻。

眼神十分的銳利。

他穿著一身飛魚錦服,頭戴冠帽,手中擎著一把小巧的摺扇。

頗有些皇帝身邊的“太監樣”。

一些有文化的學士們,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會不由得想起了一個成語叫做“鷹視狼顧”。

任盈盈也站起身來,她說道:“不可能,向叔叔貴為我教光明左使,是我日月神教的兩朝元老,他怎麼可能會叛教呢?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楊總管只聽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就說向叔叔叛教。

這未免有些難以服眾吧.”

楊蓮亭走到了樓前,遠眺著遠處的群山,他說道:“向問天叛教之事,實乃證據確鑿。

之前的曲洋便是個前車之鑑.”

任盈盈反駁道:“楊總管說向叔叔叛教,那他這麼做肯定要有目的,曲長老是因為結交了五嶽劍派中人,那向叔叔投靠了誰?”

楊蓮亭回答道:“或許是朝廷,或許是其他的什麼勢力。

我屢次向他發出黑木令,招他回黑木崖,但他卻始終不聽奉召.”

任盈盈思慮一番後說道:“東方叔叔呢?我要見東方叔叔。

我要親自向東方叔叔稟明一切.”

楊蓮亭回過身來望向任盈盈說道:“教主如今繁忙,沒有時間接見聖姑。

若是聖姑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自可離開.”

楊蓮亭此時走到了任盈盈的身旁,他說道:“我聽聞聖姑手下的那些不成話的廢物們,在五霸崗上有個聚會。

好像是為了救一個叫什麼令狐沖的華山弟子,只是本總管不明,此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聖姑對他這般的情深義重.”

任盈盈此時從桌上拿起了自己的帷帽,然後戴在了頭上。

她冷冷的說道:“這就不勞楊總管費心了.”

楊蓮亭此時冷冷的說道:“聖姑感情上的事情,這是聖姑自己的事情,本總管自是不會操心。

那令狐沖雖是五嶽劍派中人,只要他不與我神教為敵。

教主大人有大量,自是不會與他多做計較。

不過本總管還是有件事要提醒聖姑.”

任盈盈問道:“什麼事?”

楊蓮亭淡然的說道:“若是聖姑去五霸崗尋那個什麼令狐沖,自可前去,這點本總管絕不干涉。

但聖姑去尋那向問天,就別怪本總管對聖姑動粗了。

如今那向問天已是本教的叛徒,聖姑身份尊貴,僅次於教主。

若是被人知道了,聖姑與那叛徒在一起。

難免會被人詬病,說聖姑與叛教之徒同流合汙。

所以為了聖姑的清譽,還請聖姑慎重.”

任盈盈沒好氣的說道:“這一點不勞楊總管提醒!告辭!”

正當任盈盈要下樓的時候,楊蓮亭卻叫住了她說道:“聖姑請先留步。

縱使聖姑討厭本總管,但也要讓本總管將話說完才是.”

任盈盈沒有回答,只是佇立在樓梯上,靜聽著楊蓮亭還有什麼話。

楊蓮亭對任盈盈說道:“聖姑冰雪聰明,應該知道如今聖姑的身份和地位,乃是得東方教主廕庇才得來的。

離開了東方教主的庇護,聖姑就不再是聖姑了。

以前本教的教主是誰,眼下並不重要了.”

“而重要的是,現如今我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文成武德,中興聖教的東方教主.”

說著楊蓮亭便不自覺的拱手向天,表示對東方不敗的尊敬。

“本總管不想看到任何對東方教主不忠的事情發生。

誰要是對東方教主不忠,做了對不起東方教主的事情,就別想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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