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老頭子與祖千秋均是一愣。

令狐沖聽到小師妹被擄走了,他急忙說道:“敢問姑娘,我家小師妹不知是被什麼人擄走的?”

林平之在屋內回答道:“去問你師孃吧。

眼下那個小白臉跟那個小丫頭已經去尋她了,若是被他們先找到,恐怕你這輩子都別想挽回那丫頭的心了.”

令狐沖這個時候說道:“多謝姑娘提醒。

只是......”林平之說道:“你這人真是好生婆媽,年紀輕輕就像個喋喋不休的老者.”

令狐沖聽到這個聲音,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林平之對祖千秋與老頭子吩咐道:“你們兩個把他送走,切記幫他尋他的小師妹去!”

得到命令後,祖千秋與老頭子分別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將令狐沖放在椅子上,兩個人便抬著椅子離開了。

不過林平之的這句話,在他們的耳朵之中卻變了味道。

本來林平之是想讓這兩人協助令狐沖找到嶽靈珊,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破鏡重圓”的美事。

但任盈盈麾下眾人,如今均認為是任盈盈喜歡令狐沖。

今日見到令狐沖我俠肝義膽,豪氣干雲的樣子,老頭子與祖千秋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因此林平之口中的話,更像是“少女的傲嬌”,二人均以為他說的是反話。

說是“幫助”,其實是阻撓。

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拖住令狐沖。

他們二人均知,不久後的五霸崗之會,任盈盈麾下的三教九流都會齊至五霸崗,給令狐沖診病,擴充門面。

許是任盈盈讓他們二人護持令狐沖前往五霸崗也說不定。

在他們走後,被掛在樹上的桃谷六怪也被放了下來。

但唯獨藏身在暗處的嶽不群沒有離開。

林平之也不無心操心其他的事情,他現在一門心思給老不死打通絕脈。

這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挑戰,畢竟這種疑難雜症百年難遇,這正是挑戰自己的一個機會。

隨著他功力的源源不斷的湧入到小姑娘的身體裡。

老不死的身體,因為疼痛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這種劇烈的疼痛持續了半個時辰,終於隨著林平之一掌按下,她身體內阻塞的氣脈緩緩地被打通。

而在氣脈打通的瞬間,她的氣血終於可以如常人一般執行。

只是片刻她有些發黃的頭髮,慢慢地變成了正常人的黑色。

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比起方才的臉色來要好了很多。

林平之將她身上的銀針盡數取下收好,然後將衣服重新給她穿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自己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既然病人救回來了,那麼就該問問外面一直沒有離開的人了。

林平之為老不死穿好衣服後,便對一直潛藏在暗處的嶽不群說道:“閣下在這裡藏了這麼久,還不離去,還要在這裡等到幾時?”

聽到這話,嶽不群卻是神色一凜。

嶽不群此時從一旁走出說道:“在下華山派嶽不群,敢問姑娘芳名?為何要派人擄走小徒令狐沖,還有我家珊兒.”

林平之此時從屋內飛身而出,他佇立在月光下,對嶽不群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你不管你的好徒弟,別人管難道還不行嗎?至於你家的小妮子,她口無遮攔。

只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若要尋她,便去五霸崗吧!”

說罷便飛身離去。

嶽不群見到此人身法,深知自己不是對手,於是便也不去追趕。

他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大柳樹上,柳樹應聲而斷。

嶽不群在痛恨自己的無能,自從金盆洗手大會以來,他整天便在吃癟之中度過著。

先是在華山之上吃了成不憂的癟,在藥王廟吃了黑道十五高手的癟,而今天又差點吃了桃谷六仙的癟。

而每次出風頭的都是令狐沖。

他現在心中甚是憤恨。

也痛恨自己的無能。

痛恨自己是個保不住華山派,也護不了妻兒的懦夫。

林平之離開之後,徑直的回到了客棧之中。

二人在客棧之中休息了一夜後,第二日林平之便卸下了偽裝,前往五霸崗營救嶽靈珊。

不過營救嶽靈珊不過是摟草打兔子,他要的是在五霸崗上將任盈盈麾下的那些惡棍們盡數殲滅,別人能饒得,但那漠北雙雄,雙蛇惡丐這種及惡之人卻是饒不得。

不過為免得罪任盈盈,他打算先用自己的身份救下嶽靈珊,之後再用伏櫻的身份大鬧五霸崗。

除去這些江湖上的禍害。

雖然用伏櫻的身份去救下嶽靈珊也不無可,但知曉他會易容術的人越少越好。

況且那嶽靈珊性情執拗,若非不熟悉之人相救,恐怕她難以信任。

只可惜現在令狐沖身受重傷,不然的話,他甚至想易容成令狐沖的樣子。

林平之與華山派一行人各自趕路自是不提。

而就在林平之等人在開封城與人周旋的時候,任盈盈已經快馬加鞭回到了黑木崖。

這黑木崖乃是日月神教的總壇,位於平定州西北四十餘里處。

這黑木崖原本是宋朝年間,契丹人屯兵屯糧之所。

之後的數代,金,元等朝均有所擴建,成為了一座準軍事化的堡壘。

但自土木堡之敗後,此處便被瓦剌人攻陷。

自此荒廢。

之後日月神教的始祖,道門全性派的朝陽道人,便佔據此地廣招門徒。

這朝陽道人原本是拜於全真派門下,但後來接觸了楊朱的理念與儒家荀子的性惡論後,逐漸的改變了自己的思維。

成為了全性派的一員,並且開始宣揚自己的學說。

試圖與道教的全真,正一,上清三派一爭長短。

雖然全性一脈也屬於道家的分支,但日月神教更傾向於是學術理念,而非是宗教。

而日月神教與道教三派的紛爭,也更多的傾向於是理念之爭。

朝陽道人本人更偏向於“學術化”的唯心主義。

他十分的反感,道教把道家的“老”“莊”兩位先祖,還有黃老之學神話。

變成一個宗教性質的團體。

在他的眼裡無論是黃老之學,還是道教的另一個分支陰陽家的學說,還有他全性一脈的學說,都只是基於自然科學的哲理一部分。

而不是什麼神話。

而如今將道家先賢神明話的學說,是取材於儒家董仲舒的“天人感應”學說,是歷代統治者用來愚民的,是“歪理邪說”。

也正是因為朝陽道人的這番“奇談怪論”,一下子引得全真,正一,上清三派的道教信徒們的口誅筆伐,群起而攻。

而朝陽道人則是認為這些人“愚昧不堪”,於是便佔據了黑木崖自己開宗立派。

發展自己的全性學說。

自此便有了日月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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