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在對綠竹翁稍加安排後,便上了另外的一條接她的小船。

隨後她踏上了迴轉黑木崖的路程。

因為洛陽直接前往太室山的路,有崇山峻嶺阻隔。

因此華山派一行人坐船經洛水,直接前往了開封。

之後再南下前往太室山去尋左冷禪。

這天小船到了開封城的渡口處。

甯中則說道:“師兄,傳聞那殺人名醫平一指便在這城中。

我們不如尋他來給衝兒診治一下.”

嶽不群此時說道:“那平一指為人怪異,並非良善之輩。

這醫一人殺一人的怪規矩,不知道挑起了多少的江湖紛爭。

若是我們與此人來往的話,豈不是壞了我華山派的名聲.”

一直坐在船尾的林平之,聽聞之後,只是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不過他並不擔心令狐沖的安危,因為他知道任盈盈肯定做了安排。

眼下任盈盈要做人情,他自是不必干預。

他此行前來是來殺人的。

任盈盈手下的三教九流之徒,誰都可以饒,但漠北雙雄,那兩個食人血肉的卻是寬恕不得。

這一路上就屬他跟曲非煙最開心的,曲非煙此時坐在船尾,脫下了自己的繡鞋,捲起了褲腿。

隨後赤著小腳不斷地在船邊踢著水,口中哼唱著小曲,甚是開心。

雖然嶽靈珊的心情總是不太好,但見到這開封城的熱鬧,加上多日行船甚是苦悶,想要上岸去看看。

嶽靈珊在船頭對嶽不群說道:“爹,如今到了開封了,女兒能上岸去看看嗎?”

聽到嶽靈珊這個請求,嶽不群望向了甯中則。

他也深知女兒這幾日的苦悶,也難得她開口。

嶽不群說道:“好吧,上岸去看看也無妨,不過有兩件事要囑咐你,天黑之前必須回船上來。

還有就是不許你落單.”

嶽靈珊此時說道:“謝謝爹!”

隨後嶽靈珊走到了船尾,然後問道:“小林子,眼下船要靠岸了。

要不要一起上岸去轉轉.”

林平之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望向了曲非煙,他問道:“非非覺得呢?”

曲非煙看了看河岸上來來往往的人,她說道:“林哥哥,我們也上去轉轉吧。

這幾日快悶死了.”

隨後她望向林平之說道,“非非要吃糖人,栗子,蜜棗,關東糖.”

林平之輕笑著,然後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說道:“你這丫頭,好!我們上岸去,給你買糖人,栗子,蜜棗,關東糖.”

接著曲非煙便將自己的小腳側了過來,然後將褲腿放了下來,之後林平之幫她穿上布襪和繡鞋,隨後三個人便結伴上了岸。

片刻之後令狐沖也從船艙之內走出。

令狐沖對師父師孃說道:“師父師孃,孩兒也想上岸走走.”

甯中則說道:“衝兒,你的身體......”令狐沖回答道:“這幾日有林師兄*,幫我壓制體內的真氣,孩兒已經好了很多。

但這船上確實煩悶的緊,孩兒想上岸去透口氣.”

嶽不群此時嘆了口氣說道:“衝兒若是想去就去吧,只是別走太遠了。

早些回來.”

得到了嶽不群的允許之後,令狐沖這才上岸去。

只不過他沒有追上林平之等人。

況且他們去的地方也不一樣。

林平之帶著嶽靈珊跟曲非煙去了熱鬧的集市上。

而令狐沖則是直接鑽進了附近的酒樓之內。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他想喝酒。

林平之這邊自是不必提,他現在帶著兩個姑娘在逛集市,給曲非煙買一些零食。

然後順路陪著嶽靈珊散散心。

令狐沖此時坐在酒館之中,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

這個時候一隊人來到了酒樓之內。

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樣子看上去甚是凶煞。

他們的手裡都拿著兵器。

而店中的食客們,見到這些人,不由得心裡害怕了起來,隨後便都起身離開。

不多時,偌大的酒店之中,只剩下掌櫃夥計,還有令狐沖與隔壁桌的一名穿著落魄的老書生沒有離開。

此時為首的漢子,環視了一眼,一眼相中了令狐沖。

那漢子走到了令狐沖的面前,然後拱手施禮問道:“敢問可是令狐沖,令狐少俠?”

令狐沖現在心情低落的很,沒有看他。

而是自斟自飲說道:“我就是令狐沖,少俠兩個字,不敢當.”

確認了身份後,那人馬上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他拱手說道:“在下司馬大,見過令狐公子.”

令狐沖見到對方自報家門,便抬起頭,打量了一番,然後拱手還禮。

令狐沖細細打量之後,這人他確實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不是來找茬的。

於是便問道:“不知道司馬兄,找令狐沖有何見教?”

司馬大此時笑著說道:“見教不敢當,久聞令狐公子,喜好美酒,得知令狐公子到此,小可無以為敬,又不知道令狐公子喜歡喝哪種美酒,特准備了八壇上好的美酒,敬獻令狐公子。

還請令狐公子笑納.”

說著司馬大,便擺擺手,此時身後兩名挑夫走了進來。

他們肩膀的擔子上,各擔著幾罈好酒。

只不過這些酒大小不一。

有些名貴的美酒就小了一些。

有些不太名貴的就大一些。

最後挑夫將這八罈美酒盡數放在了令狐沖坐著的八仙桌上。

雖然這些美酒尚未開封,但令狐沖乃是酒道中人,他一聞便知道這些都是陳年的好酒。

每壇酒至少上百兩銀子。

這八罈美酒將近千兩。

就算是他們華山派全派加一起,一年的吃穿用度也花不了一千兩銀子。

而面前這個人,與他素未謀面。

一出手便是這般厚禮,這讓令狐沖不禁起疑。

令狐沖奇怪的問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

令狐沖與司馬兄不過萍水相逢,不知道司馬兄為何贈令狐沖這般厚禮?”

司馬大此時諂媚的說道:“這個令狐公子不必問。

這小小禮物,敬祝令狐公子早日康復。

告辭!”

說罷司馬大便帶著隨從離開了酒樓。

令狐沖雖然滿臉疑問,但聞到這美酒的香氣,卻也沒有多想什麼。

畢竟他現在身負重傷,恐怕也是時日無多了。

方才的那幾個漢子他看得出來,每個人的實力都不亞於五嶽劍派的外門弟子。

現如今他身負重傷,他們要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無需用什麼下毒的手段。

令狐沖雖然跟任盈盈三觀不合,但他卻信奉李白的理論。

那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既然美酒在前,那麼便沒有不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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