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已經是遲了,不過裴碩說蕭琰已經派人給皇后遞了訊息,說今日不去了。

可畢竟是嫁入東宮後的第一日,如此實在是有些不好。

所以沈南鳶還是去了。

皇后瞧見她來很驚訝,連忙的叫她坐了下來,擔心的道:“琰兒沒和你說今日不用過來請安了?”

沈南鳶垂眸道:“是兒臣覺得這樣不好,嫁入東宮的第一日便如此,難免會遭人詬病。”

不想剛剛嫁入東宮,就有不好的話傳過來。

皇后瞧著她是滿眼的滿意。

笑容也越發的溫和了下來:“正好本宮這裡有剛剛煮好的銀耳羹,喝些吧。”

她繼續道:“多在宮中走動,你是太子妃,以後便是皇后了,要在宮中樹立威信。”

沈南鳶乖巧的點頭:“是,兒臣會多在宮中走動的。”

皇后的話說白了就是讓她有氣勢一點。

沒多久,便有一個宮女端了一碗銀耳羹走了過來,輕輕的放在了沈南鳶旁邊的桌子上,味道甜甜的,是她喜歡的味道。

皇后道:“身子也要調理好。”

沈南鳶一開始正在安心的喝著銀耳羹,沒仔細聽,可是越想越覺得皇后這一句好像在暗示著什麼,她微微的抬頭,就對上了皇后帶著笑的眼睛。

“...”

她垂頭:“是。”

才不要。

這才剛剛大婚完,她才不要那麼早的就有個孩子。

況且她還要適應一下東宮的生活,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沒想到這才嫁過來,就已經被催著生孩子了。

果真是就是沒結婚呢催結婚,結了婚了又趕緊的催生小孩,和書外的現實世界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沈南鳶才剛剛在皇后這裡沒待多久,蕭琰便過來了。

他身上的朝服還未換,從外走進來時,注意力都在沈南鳶的身上,看了她幾眼之後,才行禮:“母后。”

“快坐下吧。”皇后高興的道,“你看看你,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本宮又不會吃了鳶兒。”

“兒臣知道母后一直待鳶鳶極好,”蕭琰坐在了沈南鳶的身旁,繼續道,“只是剛從父皇那邊回來,順路就來這裡了。”

宮女也給他端過來了一碗銀耳羹,蕭琰偏頭,低聲的問:“還喝嗎?”

沈南鳶搖頭,他才拿起的羹匙舀了一勺喝了下去。

皇后道:“既然都來了,那中午便在本宮這裡用膳吧,本宮吩咐人下去,別回東宮了。”

“...”

沈南鳶的眸光不禁的稍微頓了頓,露出了些許不易察覺的難色。

...她有點不舒服。

還想著趕緊回去躺著來著。

都怪蕭琰!

沈南鳶在心裡把他罵了百八十遍了,轉而就聽到了他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今日便不在母后這裡用膳了。”

他繼續道:“兒臣昨日飲酒過度,今日有些頭疼,想回去歇息了。”

皇后點頭:“也罷,快些回去吧。”

沈南鳶與蕭琰一同站了起來:“兒臣告退。”

今日的陽光很好,磚紅色的宮牆上偶爾落下幾隻小麻雀,蕭琰伸手過去抓起了沈南鳶的手攏在了掌心,隨著她的步子慢慢的走著,壓低了聲音的道:“不舒服?”

“...”沈南鳶輕哼出聲,“你說呢?”

“昨日是我不好,”蕭琰道,“今晚讓你欺負回來?”

沈南鳶頓時就抬起了眼,瞧著他眼底的揶揄與笑意,臉上頓時就是一陣的燥熱,尤其是身後還跟著許多的宮女與太監,更叫她耳朵尖都微微的有些粉紅了起來。

“你...你閉嘴!”

蕭琰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笑著道:“好,我閉嘴。”

他們大婚之後,宮內的紅綢並沒有撤下來,還保留了些許昨日熱鬧的模樣,也顯得一慣壓抑的宮內沒有那麼嚴肅了許多。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一個月後就是四皇子與拓跋靈的婚事。

拓跋靈近些日子倒是安分下來了很多,包括昨日大婚瞧見她時,她也是低眉順眼的跟在宜貴妃的身旁。

許是來到盛啟數月後,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局面,身上的稜角也被磨平了。

當然沈南鳶覺得更有可能的是,她在裝。

意識到自己唯一可以倚靠的人是宜貴妃之後,就開始在她的眼前裝作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了。

她那個性格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發生改變了。

正想著,不遠處迎面的走過來了幾個人,拓跋靈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很貴氣,一看就是皇子的人,應當就是四皇子顧盛黔了。

他與拓跋靈一起的走到了沈南鳶的面前,行禮道:“三哥,三嫂。”

沈南鳶的目光微轉,拓跋靈垂著頭,長長的眼睫擋去了她眸子底的所有情緒,因為還未和四皇子成婚,所以她開口道:“太子殿下,太子妃。”

沈南鳶淡笑。

太子妃這三個字從她的嘴裡出來就是爽啊。

之前耀武揚威的說自己肯定是太子妃,結果現在要喊她了,心裡估計是要氣死了。

“三哥和三嫂是剛從母后那裡出來?”

拓跋靈仍舊是垂著眸子,視線之中是沈南鳶與太子握著的手,緊緊的將她的小手攏在了自己的掌心,僅是這般瞧著,就能瞧出來,太子是有多偏寵身旁的人。

蕭琰道:“嗯。”

“三哥和三嫂真是恩愛,”顧盛黔笑著道,“怪不得剛剛在父皇那裡時,三哥瞧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來是在記掛著三嫂吧。”

蕭琰並未回答他的話,只是淡聲的問:“你要去哪?”

“下個月便要大婚了,母妃叫我們過去商量大婚的事宜。”

沈南鳶聞聲瞧了眼拓跋靈,片刻笑著道:“婚後想必四弟和四弟媳也會十分恩愛的。”

顧盛黔笑了笑:“會的。”

他繼續道:“那我們便先過去了,三哥三嫂慢走。”

蕭琰應了聲的頷首,拉著沈南鳶掠過了他們。

顧盛黔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和他交談了幾句話也絲毫感覺不出來,但既然是宜貴妃的孩子,應該是不簡單的一個人。

之前莊妃未薨逝時,後宮除了皇后,便屬莊妃最大,那時候還是宜妃的宜貴妃被壓制在莊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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