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卻不解了:“許掌門,我知道這些,是因為以前我需要修復一些古物,所以不得不去學習,那你呢?以前也從事過修復工作嗎?”

許清如眼皮跳了跳。

有些模糊地說:“差不多吧.”

差不多的意思是,她確實掌握了一些關於修復古物的方法,但不是為了修復古物,而是為了進行鑑定。

傅懷音在她的手記裡寫道,她總結出的許多古物評鑑方法,都是從在修復工作中的到的靈感。

修復便是要儘量使修復的部分與原件一致,有時甚至要做到“以假亂真”,這是修復的結果,卻也是造贗的開始。

真品從來都伴隨著偽器,那些原本用於評鑑與修復的手法,被居心不良的人反其道而用之,便成了造贗。

這也就是為何造贗一直無法徹底消除的原因。

沈月白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注意力又轉回了眼前這張琴上,說:“他們現在給了我們一張假琴,我們怎麼修復?”

許清如微垂著腦袋想了想,說:“這張琴是在原琴外塗了一層新漆,我們需要先剝離這層漆,而後在原琴的基礎上,重新進行修復。

修復使用的琴漆如果有特殊需求,我們還需要去找適合的材料熬煮琴漆.”

沈月白不滿:“要完成這些工作量,短時間不可能的,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載吧?”

修復物件是一件極其需要耐心的事情,正所謂慢工出細活,修復那真是慢中之慢了。

許清如卻搖了搖頭:“不需要,今天就可以搞定.”

沈月白咂舌,思緒裡不停地閃過一些想法,難道許掌門不僅鑑定物件很快,修復物件也能神速?許清如看他一副吃驚的模樣,笑道:“我只管把那層新漆刮下來,並不打算修復原琴.”

沈月白又驚了:“你……你不打算修復?”

可是這不是元老們交給她的任務嗎?這可是她擔當掌門人後的第一個任務啊……許清如道:“我沒有時間和精力,為了配合他們考驗我的計劃,就浪費時間來修復一個贗品,而且這個贗品,沒有什麼價值.”

沈月白剛知道這張琴是贗品時,還為許清如打抱不平,覺得許清如真能忍耐,竟然任由他們耍弄。

可現在沈月白明白了,許清如可不是好惹的主,這是要正面剛了。

許清如沒再說什麼,將一片砂紙遞給沈月白:“你先練練手.”

沈月白簡直要跪了,“練練手”?原來許清如今天叫他來幫忙,是讓他來練手的。

沈月白心裡的思緒一重又一重的,簡直進入了胡思亂想的地步,不得已,許清如開口道:“雖然這是一張假琴,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一不小心,就會破壞琴體.”

沈月白趕緊沉下心來,先拿過一把矮椅子,坐在琴身一側,指節觸碰琴身,開始尋找適合下手的地方。

“琴漆與琴體有剝離現象的地方,是進行刮除的最佳點,但是許掌門……”沈月白看了一會,抬頭看向許清如:“這張琴沒有適合進行刮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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