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想了想,說:“這張琴用的是化學漆,既然不能刮,那就泡好了.”

“泡?”

“嗯,放在化學試劑裡泡一泡吧,是用鹼液還是酸液來著?我不太記得了,等等啊,我查一下.”

許清如無比認真地說完,伸手從衣袋裡拿出手機,看那模樣,是準備上網查了。

沈月白石化在了原地。

好一會,他終於回過神來,走過去阻止許清如:“許掌門,這琴放在鹼液裡泡了,還能用嗎?”

“有什麼關係,大不了跟他們說,我許清如學藝不精,把琴修壞了。

難不成他們以為我修復不好一張琴,就要把我罷免了?”

這話說得,讓沈月白不知該怎麼回答。

眼前這個在南北派掀起無數風雲的許清如,仔細想來不過就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她在南北派中的“傳奇”與在競選當日表現出來的過人才華,讓沈月白一時忘記了,她的年紀比他還要小。

所以,眼下許清如說的這番話,他竟然分不清,是小女孩一時的氣話,還是別有深意的什麼話。

沈月白還在糾結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咳嗽,兩人聞聲望去,竟然是齊韻。

“齊老,您怎麼來了?”

沈月白一邊詫異,一邊禮貌地迎了上去。

齊韻“嗯”了一聲,目光越過沈月白,落在許清如身上。

許清如承受著他審視的目光,卻沒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最終,是齊韻先開口了:“行了,這張琴也不用你修復了,我知道你不滿我們的做法,但我實話實話,比起顧筠之,我們對你的信心還太少.”

許清如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說:“我明白,也能理解,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們試探與戲弄。

不管怎樣,我現在已經是南北派的掌門人,這個結果有目共睹,也是你們親自決定的,即便有諸多不滿,現在也只能帶著這個結果走下去.”

“再者,你們能夠允許我坐上這個位置,不就是想讓我去對付青木家嗎?”

這是競選之後,許清如第一次真實地吐露出她心中的想法。

而她的想法,毫無意外的,正是元老們的打算。

齊韻一直知道許清如聰慧過人,心思敏感,但也沒想到,她面對這種“名利雙收”的結果,竟然還能冷靜地剖析其中的深層緣由,著實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齊韻沒想否認,坦然而回:“是,你從來都不是我們心目中的最佳人選。

即便你在競選上贏了顧筠之,我們也有辦法讓你給顧筠之讓位.”

“可眼下南北派的情況,青木家族和‘六蠹門’不斷攪出新的風雲。

交接文物,揪出‘六蠹門’幕後之人,甚至找出‘邊郎國’墓葬群,這些事情都是新人掌門人需要解決的問題。

處理好了固然很好,處理不好,掌門人就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許清如,這個責任是什麼意思你懂嗎?”

齊韻凝著眸光看許清如,那雙已經渾濁的眼眸裡,透出的是他這個歷經風雲的元老本有的滄桑,還有的,是顧全大局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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