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搖頭,抓著傅天澤的手拒絕道:“不行,你不能去.”
開玩笑,以她媽媽那個精神狀態,見到傅天澤,怕是會原地腦開,說不定幾棍子打死傅天澤。
傅天澤看到許清如眼眸裡都是懇求的情緒,他心中不忍,回握住許清如的手,退了一步:“好,我不去見她。
但我必須送你過去,現在天色太晚了。
我就遠遠地站著,不去和她碰面,好不好?”
許清如想了想,點頭:“好.”
他們住的地方臨近校門,道宿舍的路程不算遠,二十來分鐘便走到了。
許清如遠遠便看到沈梅的身影。
她的心情落下來,情緒緊張不已。
她抓抓傅天澤的手,輕聲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我吧,我去和她說.”
“好,”傅天澤說道,“我就在這裡等你。
有什麼事,就叫我.”
許清如咬唇,點點頭。
“媽……”許清如忐忑不安地走過去。
沈梅回過頭來,整個人浸在夜色中,陰沉又陰森。
許清如不禁有些害怕。
她接著路邊的路燈,能夠看到母親的神色。
不是很好。
或者說,很難看。
“媽,你怎麼來了?”
許清如顫著聲音問。
“你去哪裡了?”
沈梅開口,聲音冷漠又疏遠。
許清如低著頭,沒說話。
“你一個女孩子家,半夜不在宿舍,跑去哪裡鬼混?”
沈梅向她走近,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她還是不說話。
又聽見沈梅凌厲的聲音傳過來:“要是我不來,還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的,多大年紀,就做出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和野男人混在一起.”
許清如聽到那些不堪的字眼,抬起頭來,反駁道:“媽,我沒有做什麼措施,他也不是什麼野男人,我和他已經結……”“啪——”她的話音未落,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揮了下來,脆生生地響。
許清如只覺得腦袋的一邊嗡嗡作響,那半邊臉火辣辣地疼。
她被扇得發鳴的耳朵裡,又傳來了沈梅的聲音。
“我養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去和這種男人鬼混的?他有錢嗎?能讓我過好日子嗎?大半夜的,你就這麼和他去過夜,你要臉不要臉?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嫁個有錢人,就不要做我的女兒!”
沈梅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割在許清如的心上。
是啊,這麼多年來,沈梅對她不管不顧,卻只有一個要求。
一定要嫁給有錢人,一定要讓沈梅過上好日子。
許清如的臉疼得厲害,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能哭。
一巴掌不算什麼。
這不是沈梅第一次打她,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沈梅精神原本遍不正常,半夜來學校找她,可能不是什麼正常狀態下的舉動。
要是現在許清如再說點什麼刺激她,那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沒用的東西!養你還不如一個垃圾.”
沈梅冷冷地拋下這麼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傅天澤站在遠處,光線不太好,但他似乎能看到,沈梅好像動了手。
動手打了許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