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

吳書宇走到她身後,為她披上一件外套:“太陽下山,天就涼了,注意身體.”

嚴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往一旁躲躲,想避開吳書宇的觸碰。

可吳書宇卻伸出臂膀,繞到她身後,將她攬入懷中,笑:“你想躲哪裡去?”

嚴涵心中百感交集,又是幸福又是難過,抓著他的衣服說:“想躲到你找不到我的地方去.”

吳書宇擁緊她:“涵涵,不要躲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們好好生活.”

嚴涵鼻尖微酸,掉下淚來,在他懷裡靠了靠。

“書宇,我們這樣,真的對嗎?”

“我們沒什麼錯,不要瞎想了.”

夕陽最後的一抹餘暉,終於落下去,夜幕降臨,前方,是深不可測的黑夜。

可黑夜,終究會再次迎來光明。

*傅天澤讓許清如設計青銅鼎吊墜的想法,許清如很快實踐了。

許清如有繪畫的功底,工筆畫、水墨畫、素描畫,都會。

只是她許久未曾練筆,有些生疏了。

畫了一些草稿練筆後,很快找回了感覺。

傅天澤住的這個病房,是顧筠之特地安排的,簡直就像是個套間,要什麼有什麼。

傅天澤在臥室躺著裝死的時候,許清如便跑到一側的工作間,在那裡寫寫畫畫。

只是畫了許久,都不太滿意。

首飾設計和真實物件是不同的東西,戴出去的東西,那要講究美觀,總不能就把青銅鼎的模樣縮小畫上,就萬事大吉了,還需要有設計感。

設計感要有,可也要人看出,這是個青銅鼎。

許清如嘆氣,明明傅天澤更在行這些玩意,她那麼多衣服,不都是傅天澤設計的嗎?還有當時穿的婚紗,也出自傅天澤之手,有時候許清如都想不通,這個人是不是萬能的,什麼都會。

她唉聲嘆氣地又揉捏了一張畫了一半的圖紙,丟在一側的垃圾桶裡。

背後襲來一陣溫暖,熟悉的軀體靠近她,有力的臂膀擁過來,將她擁入懷中。

他身上,還帶著淺淡的西藥味道。

“還是不滿意?”

傅天澤抵在她肩膀上,輕聲問。

許清如“嗯”了一聲,洩氣:“天澤,我就不該迷迷糊糊答應你的,你看我,沒有設計天賦,線條都勾不順暢.”

傅天澤笑,長臂一身,拿過被她丟在一邊的一團紙,攤開了,仔仔細細看上面的圖案,發表評論說:“確實有些生硬,不夠靈動.”

許清如更沮喪了。

可又聽到這個人說:“不過色彩搭配不錯,值得表揚.”

真是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糖。

“不如,我來教你怎麼繪製線條,你有底子,應該很快就學會了.”

傅天澤這麼柔聲細語地哄,話說得這麼的委婉動聽,許清如竟然就信了,點點頭,讓他教自己。

真是信了他的邪。

傅天澤笑,依舊在身後輕擁著她,長臂伸到前方,攤開一張新的圖紙,選了一支素描筆,放在她手心,讓她握好筆。

而後,,寬大的掌心包住她的小手,一筆一劃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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