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羅裡吧嗦地說了一串話,最後才回到正題:【霖山我有點印象,小時候聽老人提過,不過記不清楚了,我去跟幾個老人家打聽打聽,儘快回覆你。
】許清如輕笑,凌越確實靠譜啊。
顧筠之和程浩二十分鐘後便來到了西城別墅。
許清如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顧筠之了,他似乎瘦了些,臉色也有些憔悴。
兩人見面,都不由得想起那一則新聞,即便心裡坦蕩,但還是有些微妙的情緒。
許清如收起那些情緒,問:“幾天不見,顧家還肯讓你來見我?”
許清如這調侃的話語落到顧筠之耳中,他便知道,她心裡並不芥蒂,於是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糾結,笑道:“所以我是冒死前來見你,你和天澤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一番?”
天澤……許清如的神色黯然下來,問:“天澤的安排,你們事先知道,對嗎?”
顧筠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微微訝異後,也不再隱瞞:“是,他前天告訴我這件事,我想阻止他,可他說,不是他去,就是你去……清如,我們都不能讓你冒險.”
不能讓她冒險?那憑什麼,傅天澤要去冒這個險?許清如苦笑,坐到一側的沙發上,把傅天澤留給她的線索遞給顧筠之,說:“這是他留給我的.”
她沒有再多言,等待著顧筠之看完筆記,看到他眉間也染上了愁緒。
“我明白了.”
他也沒有多多說,把紙張摺疊好,交還給許清如,又繼續說:“這件事我會去查,或許顧家的人能夠查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許清如表示贊同,目光落在一旁兢兢業業站著的程浩身上,道:“程浩,你怎麼站在那裡?請坐.”
程浩堅決地搖頭:“要有規矩.”
許清如被他逗笑了,卻也不勉強他。
個人有個人的行事作風。
她抬首,目光盯著他:“傅先生的計劃,你知道多少?能告訴我們多少?”
程浩硬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目光趕緊移向另一旁,逃避似的避開許清如的目光。
可許清如和他槓上了,依舊盯著他。
不得已,他咳了一聲,不自在地說:“全部都知道。
但什麼都不能告訴太太.”
得了,這肯定又是傅天澤的安排。
她的眼眸染上了憂鬱,悠悠地說:“他就這麼讓我這樣等著,我能放心嗎……我什麼都做不了……”顧筠之望見她憂思憂慮,便說:“現在我們也做不了什麼。
你安心,我已經派人隨時跟進,‘六蠹門’的人不敢對天澤下手的,再者,天澤一向老謀深算,不會吃虧.”
老謀深算?這個詞還能擁在傅天澤身上。
她笑:“好吧,老謀深算.”
許清如站起身,拿了茶壺,準備去接一些熱水續茶,行至廚房,看到灶臺旁還端端正正放著一碗菊花羹,碗下壓著一張小紙條。
她走過去,抽出紙條,看見了屬於他的字跡:【記得把這一碗也吃了,要愛惜糧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