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笑:“那你把我打包起來,放在行李箱裡,一起帶走好了.”
他略微想了想,點頭同意:“是個不錯的方法.”
不錯你個頭。
兩人溫存了一會,傅天澤放開她,臉上的笑意斂去,有些凝重地說:“小如,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這麼一本正經的態度,很少見啊。
許清如看著他,道:“你說.”
傅天澤蹙了蹙眉,一五一十把顧筠之提醒他小心許若凡的事情說了一遍,順帶添油加醋地,提起顧筠之借她手帕這件事。
許清如想了一會,顧筠之什麼時候借她手帕了?始終想不出來。
不對,這不是這次談話的重點。
許清如趕緊回到正題:“我姐姐和‘六蠹門’的人有關,對嗎?”
傅天澤神色凝重:“或許。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但你知道,你姐姐在南派的影響力不容小覷,而且,她做事一向謹慎小心,很難真的查到什麼.”
“如果她真的和‘六蠹門’的人有關係,那我爸爸是不是也和他們有聯絡?當初姐姐讓我回昆城參加喪禮,是不是另有目的……”許清如停下來,臉色有些發白。
如果她的父親許誨平,也和“六蠹門”有關,那麼,就能夠合理解釋他身上的一些謎團。
譬如他為什麼會把偽器當真品,為什麼會有和外國人交易丁子鼎的照片,為什麼會得到“懷音手記”……這些事情,似乎都只有“六蠹門”的人能夠辦到……念及此,許清如無限傷感。
她的父親,真的是這樣一個人嗎?傅天澤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別想那麼遠。
你姐姐的事情還沒確定,不要過早下定論.”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小如,我說過會幫你查你爸爸的事情,也說過婚禮之後,讓你去滇西查探關於二牛一蛇貯貝器的來歷,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卻一直把你捲進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這些‘正事’,一件沒有辦成.”
許清如抬眸笑:“你也知道你在坑媳婦啊?”
說完又後悔了。
她這麼順溜地承認是他“媳婦”做什麼?又沒救了。
傅天澤開開心心的,拉起她的手說:“可惜有人心甘情願被我坑.”
她打了他一下,也嘆氣:“其實這些事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我越往下查,牽扯出來的事情越多。
我越是出現在南北兩派的視野裡,他們就越會來找我麻煩。
這些情況,我早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
只是過往她太過於天真,以為她真的可以單純查她父親的案子,嫁給傅天澤,只是單純的“保命”。
傅天澤表示同意。
他握著許清如的手,手心裡溫度越來越暖,使得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正經事”上。
目光流轉,笑意淺淺,他突然湊近了許清如,好看的眼眉逼近她,溫熱的身軀想湊過去。
許清如一嚇,往後移了移:“你……你做什麼?”
“傅太太,我們的婚禮還有最後一項,你忘了?”
傅天澤含著意味深長的眸光,盯著她瞧。
瞧得她的臉紅得就像是要滴水的蘋果。
“我……我……”許清如坑坑窪窪了幾句,突然站起身來,語無倫次的說:“你給我的書還有很多沒看完,我先去看書了.”
說完,又跑了。
傅天澤皺眉,這麼晚了,看什麼書?他輕笑,算了,等她能夠接受再說吧。
他伸了伸胳膊,在床畔躺下,展開身子,側首便望見放在一側的幾件襯衣,已經疊得整整齊齊,一件壘一件放著。
他心頭微微一動,傾身過去,指節撫在那些襯衣上,彷彿那上面還有屬於她的溫度。
有老婆的日子真不錯啊。
兩分鐘後,還在家裡養傷的顧筠之,收到了來自昆城傅少的一萬點傷害:【筠之,你趕緊娶個媳婦吧。
】什麼道理?這是自己有了媳婦,所以來他面前顯擺了?顧筠之又被他的好兄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